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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怀了龙种》

第75章 第 75 章

萧让不知别人怀孕脾气怎么样,但云歇是真的很乖很好哄,也会有突如其来小情绪,但都在他说两句好话或者做点好吃的就能消解的范围内,一点都没折腾他。

但今日无论他怎么亲,云歇眼底总是有淡淡的愁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过神之后会愧疚地主动回应,回应的很卖力,是想让他开心,却不是真正的投入。

……真当他看不出来。

云歇已有些迷糊了,萧让却倏然爬起去边上点了灯,橘红的灯火蓦地笼罩,云歇乍醒爬起。

“我困。”云歇面上睡意浓重,桃花眼耷拉着,嘟哝了声,暗怪他闹醒自己,又有点想逃避。

萧让坐到榻上,捧住他的下巴,板着脸道:“藏着心事睡不好,说完再睡。”

云歇长长的眼帘垂下,负隅顽抗着,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萧让也心疼,云歇本就睡得浅,这几日怎么睡都不舒服,半夜总是醒,一整天没精打采。

萧让咬咬牙不为所动:“想睡觉就快点。”

“你又凶我!”云歇抬眸,又怒又委屈。

萧让比他小快十岁,却天天用长辈的语气教训他。

萧让温声道:“是不是他不听话让相父不舒服了?”

云歇摇摇头。

萧让抱他到怀里,云歇沉默片刻,才低低道:“真没什么,就是快生了,我有点……”

云歇顿了顿:“有点怕,然后还怕我当不好一个父亲。”

大约是睡得不好,云歇情绪难以克制的低落,声音渐小:“我好怕给不了他最好的,好怕照顾不好他……”

云歇捂住了脸逃避一会会。

萧让轻轻拨下他搭在脸上的手,吻了吻他发颤的长睫,笑道:“现在怕这些是不是有些晚?”

云歇一噎,一瞬间竟然忘了难受,抬眸瞪他:“你会不会安慰人?!”

萧让倏然道:“相父,我也怕。”

云歇怔了下,歪头看他。

萧让稍稍动了动,让云歇能以个舒服的姿势枕着他,低低道:“但因为这个人是相父,这个孩子是我和相父的孩子,所以害怕在期待面前,都微不足道起来。”

云歇心头微动。

“因为是相父,所以我有信心能教好他,因为我想,所以就能够,让儿长这么大,从没遇到靠强烈的意愿最后仍做不到的事。连相父都是让儿靠强烈的意愿追到的。”

“让儿很自豪的是生命里第一个喜欢的人是相父第一个拥有的是相父第一个孩子也是和相父以后也只会有相父一个这是我这辈子最笃定的事。”

“我爱相父。”

他原本黑漆漆的世界是因为云歇才彻底光亮起来的。

所以他才会想用余生去照亮云歇充满阴影和伤害的世界。

萧让还准备说云歇闷闷打断:“……我不难受了睡觉。”

萧让刚要去挑了灯芯云歇扯他回来仰头攀着他颈项看他眼里透着丝狡黠:“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哪句?”

云歇笑:“我不是你靠强烈的意愿追到的。”

萧让怔了下低头看着云歇发现他眼里是细碎又动人的笑意。

云歇眨了眨眼:“强烈的意愿对我影响几乎没有如果最后我选择在一起那一定是……”

萧让觉得他要说什么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云歇脸红了瞬暗暗深吸口气对上萧让黑如点漆的眸子一字一字缓缓道:“那一定是因为……我对那个人也有强烈的意愿。”

萧让表情一片空白眸光剧烈搅动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云歇轻轻道:“我也爱你。”

不比萧让爱得浅爱得晚。

这句话深藏心中太久时而被漂泊无定的安全感淹没终于在爱意中破土肆意生长重现天日。

对萧让而言这是比主动的亲吻、索取拥抱更加直白笃定的回应。

萧让呆了好一会儿倏然爬起去挑了灯芯云歇刚要歇下却见萧让套了件外袍往外走。

萧让道:“相父好好休息我去边上书房睡您叫一声我就立马过来。”

云歇叫他回来:“怎么了?”

萧让身形顿了顿耳朵偷偷红了红:“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了怕吵着您。”

云歇嘴角扬了扬:“去吧。”

萧让已走到门边

“……回来。”云歇撑着床榻呼吸急促。

萧让心口跟着就跳了下蓦地转身便见云歇脸色煞白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立即奔过去搂着人满眼都是焦灼:“怎么了?”

云歇下巴抵在他肩上疼得想骂娘眼眶霎时红了:“肚子疼……”

萧让后知后觉他是要生了慌得浑身发颤立即对外吼着太医眼眶红通通的心疼得一阵绞

痛。

外头是急促的脚步声。

一切早就准备停当,不会有半分差错。

云歇看着萧让也跟着红眼睛,没憋住气,噗嗤一声就笑了,笑完疼得脸色又白了几分,还有心情打趣他:“刚可自信得很。”

萧让嘴唇翕张,紧张到说不出话。

“……等会儿不许进来,在外面等着,听到没?”

萧让不吭声,只拼命摇头。

“乖,给我留分美好印象。”

萧让不想让他费力继续说话了,只能又拼命点头。

……

生产的很顺利,临天亮时,萧让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还没来得及高兴,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云歇一声惊呼,他瞬间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就要往里头冲,迎面碰上抱着孩子出来的沈院判。

萧让看着沈院判黑着一张脸,瞬间浑身发僵发凉,下意识往屋子里瞥了眼。

床榻上,云歇紧阖着眼,一张脸苍白无血色,一动不动。

萧让眼眶霎时血红一片,就要冲过去,却被沈院判眼疾手快得拽住:“别打扰他休息。”

“睡……睡过去了?”萧让魂魄归位,突然觉得又活了。

“那他方才……”

沈院判脸色越发黑,哭笑不得:“他看了眼孩子,惊呼了声,嫌弃地说了句好丑,歪头睡了过去。”

沈院判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当爹的。

“……”萧让心情很复杂。

四舍五入,云歇是被孩子丑晕了。

外头愣着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笑逐颜开。

“陛下可要看看……”沈院判刚要把孩子递过去,萧让看都没看一眼,和沈院判擦肩而过,提着袍子急不可耐地进了屋子。

沈院判:“……”

天地良心,他抱着的是小皇子,可他爹别说性别都没问,连看都没看一眼。

被一个爹嫌弃,又被另一个爹忽略,沈院判抱着眨巴着大眼睛不哭不闹的孩子,莫名心疼又好笑。

这孩子真的算极漂亮了,皮肤发红发皱都是正常的,陛下和云相这么白,他肯定过些天就白白净净、惹人喜爱了。

沈院判还想为孩子挣一点家庭地位,又把孩子抱了进去,却正好瞧见陛下握着云相的手吻了吻,向来冷淡睥睨的眉宇间皆是心疼。

他好容易把人养的皮肤都会泛光,整个人生动又惹眼,就因为那个讨厌的小东西,现在又憔悴成这样。

云歇睡得沉,萧让捂暖他的手,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不可饶恕的罪魁祸首,倏然从腰间掏出一柄**。

沈院判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见他面无表情地在修长的手臂上划了一道,然后舒坦地笑了。

沈院判默默咽了咽口水,他这会儿总算懂了,伤害云歇的都得受到惩罚,连陛下自己都不例外。

萧让瞥见门边的沈院判:“何事?

沈院判忙下意识地把孩子藏了藏:“……无、无事。

然后抱着孩子掉头就跑。

沈院判真怕萧让给孩子也来这么一道。

这还真不是不可能,毕竟陛下丧心病狂。

……

云歇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先下意识摸了摸大大的肚子,发现不在了,感觉像是做梦,然后仰头看到萧让冒出小胡茬的下巴,又觉得真实感扑面而来。

萧让似乎怕弄疼他,自己维持着一个僵硬难受的姿势,云歇的头枕在他手臂里,极舒适。

萧让睡得很浅,怀里人微微动一下就瞬间醒了,他就要爬起,被云歇按住了手:“你睡会儿。

萧让的眼里血丝密布。

云歇嗓子哑得厉害:“男孩女孩?

萧让诧异:“相父不知道?

云歇没好意思说他只坚持到看脸就睡过去了,闷闷道:“你告诉我也一样。

萧让一怔,终于从梦游状态清醒,操了声:“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算了,那看一眼,崽呢?云歇动了动脖子,没看见。

萧让倏然爬起:“对啊,崽呢?

云歇表情凝固,满脸难以置信。

承禄见情况不妙,忙凑上来解释:“沈院判先给抱回去奶着了,有护卫守着,云相莫要担心,老奴这就去叫沈院判把孩子送回来。

依然没能挽救云相将这个不靠谱的爹赶下床的结局。

云歇瞥见一滴血在萧让袖口绕了几圈,晃荡两下,滴到地上,心下一惊,瞬间想通了所有,心口一阵发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气顿时消了,出声道:“去叫太医过来看看伤,你回来睡吧。

萧让顿时笑得眉眼浅弯。

-

第二天一早,皇宫里正式下诏,陛下诞下皇嫡长子,大赦天下之余,富庶地方免税一年,穷苦区域免税三年,一时举国欢庆。

云歇仔仔细细检查了下,确定崽脸上身上都没有红

痣才松了口气。

他不介意崽会生孩子他只是下意识不想他承受那么多长大以后祸害别人家养的水灵的闺女或者儿子就成犯不着自己生。

几日后沈明慈上门拜访祝贺发现并不是他爹说的那么回事真生的那个抱孩子的姿势僵硬得很另外一个却娴熟到让他都怀疑是奶孩子的那个。

萧让自从发现崽眉眼间都有云歇的影子就爱不释手起来沈明慈逗了会儿孩子却暗暗一言难尽明明更像小皇帝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卖乖时水汪汪的澄澈又清透小皇帝这是自我蒙蔽。

萧让出去了会儿端着粥进来因为沈院判偷他崽

沈明慈脖子微微发凉。

萧让径直走到床榻前从承禄手中接过绣枕垫到云歇背后云歇就要抢过碗萧让道:“我喂您。”

云歇脸腾得红了瞥了眼沈明慈暗示有人看着他要脸。

萧让回眸冷瞥了沈明慈一眼沈明慈立即懂事地背过身。

萧让莞尔:“没人看着了乖张嘴。”

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

萧让一勺一勺耐心喂着淡哂着打趣:“云潇都比你听话。”

沈明慈初听到这名儿还愣了下。

“你闭嘴。”云歇羞愤地别过脸。

萧让又给掰回来:“好了好了朕错了再吃两口。”

等喂完了沈明慈好奇问:“云潇是孩子小名?”

云歇点头微扬了下嘴角:“大名姓萧小名姓云名潇去留无意洒脱纵横的潇。”

沈明慈颇为意外地瞥了眼萧让小皇帝宠他好友到这地步他算是彻底放心了。

-

云潇两个月时云歇彻底恢复大好了。

出门在外又是月夸下威猛、妻儿双全的一家之主。

脸上的人

皮面具终于可以放心退休了。

一家之主这会儿被娇妻吻得情动激烈地回应着感觉身上一凉才猛地清醒无情地推开攻城略地的娇妻。

娇妻一脸委屈和欲求不满:“相父五六个月了……”

娇妻他有五六个月没沾过人了。

一家之主身体很诚实表情却极冷淡矜持语气不留一点转圜的余地:“会怀孕的不行。”

真的不行。

一次纵欲后悔一年。

娇妻很沮丧一家之主也很沮丧。

大楚朝的避孕措施很差劲一家之主他不想怀孕娇妻也不想让他怀孕。

娇妻见过一家之主腿抽筋、睡不安稳、生产时的剧痛和生产后的憔悴决计不会想再让他中标。

而且娇妻他有私心不想又当那么多个月的和尚。

于是乎

……

这日云歇正逗着云潇玩儿管家进来从袖中掏出信:“阿越叫人送来的还请相国过目。”

云歇站起接过略略瞧了眼一时回不过神。

信上阿越说他前几个月回了趟现在隶属大楚的大昭刚回京就知道了他小侄子出生的事情激动难耐迫不及待想见上一见已于府上备宴还说有一事请他帮忙。

好些日子没见阿越云歇应下叫管家去回话。

几日后云歇和萧让造访阿越的宅子。

阿越这几月都在外奔波向来细腻的皮肤也显得有些干燥不过眼睛倒是亮了不少人精神了几分浑身透着股难言的机灵劲也没那么柔弱了。

一番叙旧后云歇开门见山:“何事要帮忙?”

提到这个阿越的脸上兴奋神色难掩他屏退下人小心翼翼地从边上抱起一个不起眼却牢靠的四四方方箱子放到桌上然后从袖口摸出钥匙轻轻开锁。

阿越从箱子中取出一方小小的锦盒。云歇略略朝大箱子里看了眼发现那里面是几百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心中隐隐好奇。

萧让挑了挑眉:“何物?”

阿越握着锦盒不着急打开:“陛下表叔这是我钟于家族的独有之物阿越这趟回家觉得这东西有商机就费了好大一番劲弄了一箱回来想请相父帮忙造势兜售出去。”

他说着分别递给了萧让和云歇一个锦盒。

云歇打开看了眼是个莹白的玉瓶玉瓶里似乎装着丹药。

云歇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问:“治什么的?”

萧让明显不太感兴趣把玩着刻着兰花的精美玉瓶稍显心不在焉。

这种事云歇想帮就帮。

“不是治病的”阿越顿了顿脸色有些尴尬不由地压低了声音“相父我们家族为了维系血脉的纯正大多族内通婚所以可孕的男子比例高于正常人十倍不止所以这个东西就很有必要。”

“一开始它在族里还是禁药被人研制出来后就销毁了毕竟”阿越脸色黯淡了瞬“我族可孕男子大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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