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梦后清冷夫君变醋王》
夏穗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谢枕年就不可忍耐地闷哼一声,瓷白的脸上迅速染上绯色,侧头把半张脸埋在软枕中。
眼中最后那点清明之色也被顶撞掉,迅速爬上一层迷蒙春色。
她十分满意地调笑着,马上要把这个秀色可餐的小可怜据为己有。
她明明沉浸在美梦中,但脖子好像被人狠狠掐住了一般,蓦地传来一阵窒息感。
夏穗猝然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只见谢枕年眼尾猩红,正跨坐在自己身上。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谢枕年,一时之间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他放在自己喉间的那双冰冷的手,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原来方才那股窒息感不是她的错觉,而是她的脖子真的被人掐住了!
罪魁祸首正是这个痨病鬼!
夏穗一把推开他,猛地坐起身。虽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但她身体反应很快,立即在床上跪下,低下头恭敬问道:“不知我哪里做得让王爷不满意,还请王爷恕罪。”
谢枕年被她推倒,头发散乱着,楞楞地坐在床上,呼吸有些粗重,眼中一片混沌,像是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
夏穗也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想起方才岌岌可危的时刻,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强行忍住,先关心了一下他的状态:“你怎么了?陷入梦魇了?”
此时的谢枕年才回过神来,吞了口唾沫,勉强定了定心神,语气温和:“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也没有……呜呜……”
不被安慰还好,一被安慰简直觉得委屈到了极点。
稀里糊涂嫁个朝不保夕的夫君就算了,新婚之夜不能酱酱踉踉也算了,自己难得做个美梦,还被枕边人掐着脖子,险些丧命。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值钱地流,夏穗越想越觉得委屈,索性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谢枕年见状,也不知所措,见她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忍不住抬手想为她擦擦眼泪。但他一伸手,夏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急避险,向后躲了一下。
谢枕年收回手,垂下眼眸。除了孩童时期的乳母,他不曾与其他人同睡一张床。今夜他本就是带着防备入睡,但幼时那痛心疾首的经历偏偏再次浮现在梦中,他惊醒时仍然没有摆脱梦魇,翻身坐起来下意识地掐住了身侧人的脖子。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夏穗,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实不妥,便向她行了一礼,解释道:“我不习惯与他人同睡。”
说是解释,其实也只是一句简单的回应。
夏穗慢慢平复了心绪,但不回话,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谁还睡得下去。
房内一时安静,静得能听到红烛滴落的蜡油声,最终还是谢枕年先开口打破沉默:“惊扰夫人了,我去书房睡。”
“不用!”
见他起身,夏穗立马拽住他的衣袖,“夜里风大,你身体不好,还是我去书房睡吧。”
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她这个身体强壮的人起来比较好,搞不好他会晕在半路上。
夏穗十分利落地披上衣服,穿上鞋。她出门前还不忘朝他行礼,这才关门退下。
虽然他是很好看,但还是小命要紧。
她想不通,一个痨病鬼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都已经重病缠身了,还这么凶神恶煞,这莫不是天罚。
果然位高权重的人看上去再人美心善,背地里也必然是杀伐果断。这种人,她以后还是敬而远之,明哲保身为妙。
夏穗一边想着,一边满院子地找谢枕年口中的书房。走了半天,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原地。
她只好随便拉了个侍卫问道:“请问书房怎么走?”
侍卫应声回过头,一袭窄袖锦衣,手持配剑,眉目英气。
夏穗在心中暗赞,不愧是端王府,随便拉个侍卫也这么好看。
此时她退了婚服,一身素衣,院子里的侍卫上下打量她两眼,先是随手给她指了个方向,接着奉劝道:“大半夜的,少出来乱逛,做好自己的差事。”
看来他多半是把自己当成新来的婢女了。
夏穗也不恼,随口道了谢,转身便往他指的方向走去。左拐右拐,推了好几扇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书房。
房间宽敞,窗明几净,几个大架子还有桌子上摆的全是书,连床榻边也摆着一摞书。
一看这屋子的主人便是一个勤奋自律,刻苦上进的人。
但夏穗现在没那么多功夫赞叹,折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小睡了一下,又被惊醒,此刻已然身心俱疲。
她走到床榻边,胡乱地蹬掉鞋子,一脚便踩了上去。
脚刚踩到床,床铺立刻传来一声脆响,她脚踩的那块地方,已经凹陷下去一块。
夏穗一惊,困意全无,瞬间不敢动弹。
难不成房内设了什么机关暗器?!
毕竟在朝堂上尔虞我诈,明枪暗箭多了去了。谢枕年年纪轻轻就能稳坐端王这个位置,双手不见得有多干净,不是他暗算别人就是别人暗算他。
夏穗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会儿,生怕她一动就从某个角落飞出一支箭来。但等了许久,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的。
她试探性地移开了脚,慢慢蹲下身子,摸摸那个凹陷的地方。
——好像仅仅就是木板被踩断了而已。
她有这么重吗?
要是让人知道,王妃进门第一晚就把床给睡坏了,传出去实在不太雅观。
夏穗掀开被褥,想着垫几本书补救一下。
但她一打开被褥,发现并不完全是木板的问题。她掀起木板,只见木板下方还有一个小暗格。
不愧是大户人家,一张床也设计得这么有心机。
藏得这么隐蔽,多半是房产地契吧?
刚好她无处打探王府的家底到底如何,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毫不犹豫地打开暗格。
只见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整套胭脂水粉。
夏穗拿起来看了看,每样都被人用过一些,尤其是擦脸的白粉。
她把小木盒放回去,暗自思忖着:王爷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姑娘才用的胭脂水粉?
难道是他暗中包养了别的女人?
这个想法一出来,夏穗又立即否定掉。不对不对,他身居高位,在府内更是以他为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光明正大养着,非得来暗中调情那一套。
但除了这条,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了。
夏穗想得头痛,顺势躺在床上,刚躺下来,谢枕年猩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仿佛又出现在自己眼前,那双冰冷的手好像又掐在她脖子上,让她喘不过气。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夏穗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真正病重之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惨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嘴唇,这些都只是外在的表现,只要略施手段即可做到。
胭脂水粉能为面容增光添彩,反之亦然。
如此想来,谢枕年多半是在装病。
夏穗撇撇嘴,亏她还好心担忧他,大半夜跑来书房睡。她把夫君挂心里,夫君把她挂书房。
她躺在床上,细细思索着目前来到王府所接收到的信息,更加觉得谢枕年那种人不是她耍耍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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