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甜度已超标》
钱多多目瞪口呆。
前脚刚进门,后脚就看见这位同志二话不说直接脱衣服这种视觉冲击力,语言都难以形容。
其实平心而论,陆齐铭的身材相当好。
典型的大骨架体格肩宽腰窄一双大长腿在整体比例中的存在感极强。
钱多多偶尔也要去健身房的。印象里,那些男教练的身材也不错
这男人身上的每块肌肉、每条肌理纹路,不是一天几大杯蛋白粉精心养出。而是出自常年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无数次枪林弹雨真刀**的实战。
短T恤一脱,剥去布料的遮挡,那副强悍精壮的高大身躯就这样赤条条展现在钱多多眼前。
因他背着身从她的角度看不见这副身体的正面只能看见一副线条舒展漂亮的背阔肌,往下敛出紧窄的后腰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倒三角。
钱多多来不及害羞很快便注意到在陆齐铭后腰正中偏左的位置有一条很明显的鲜红色印子。
少部分位置有破皮大部分淤血积在表皮以下,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这……”她眉心轻蹙,“这是怎么弄的?”
“下午和一个新兵搞双人绳索配合。”陆齐铭语气如常“出了点儿状况。”
钱多多往陆齐铭走近几步定住视线端详他后腰位置的血印感到担忧又费解:“这种训练是你们的常规项目按理说,都很熟练才对。怎么会出意外?”
“那个小孩儿前晚打球拧了胳膊手上没力气。绳子一溜刚好在这儿划了一道。”
“……胳膊拧了应该提前说一声的。”
得知事件始末钱多多不禁生出几分懊恼嘀咕着说“你个子这么大体重又这么重胳膊没力气怎么可能拉得住你。还害得你受伤。”
“无心之过。”陆齐铭道“本来也是孩子二十来岁考虑事情没那么全面。”
钱多多叹出一口气低声:“你一口一句小孩儿搞得自己像长辈一样事事包容样样理解。明明都是同辈人。”
陆齐铭闻言嘴角很轻地勾了下回她道:“我大那些新兵十来岁也不算同辈。”
钱多多进门以前陆齐铭本打算自己上药碘伏药水等物品都已提前摆在书桌上。
她瞧见了自觉过去拿起医用棉签包取出一根蘸取碘伏。
棕色液体眨眼便将柔软的棉花头浸透。
蘸完钱多多扭头看了陆齐铭一眼。
单身宿舍的内部面积也就二三十平米家具家电再占据一些供人活动的范围本就有限。
这人又高又壮巨大
的一只,往屋子正中直愣愣一杵,存在感极强,整个空间似乎都被他衬得更加逼仄。
钱多多心跳变快,捏棉签的右手也湿湿的。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心绪,然后才尽量自然地说:“你先坐下。”
陆齐铭:“我站着,你更顺手。”
“……还是坐下吧。”钱多多轻咽了口唾沫,耳朵脸颊都隐约泛热,续道,“你太高了,我不习惯。”
陆齐铭视线落在钱多多脸上。
屋子里开了空调,温度比室外要高许多,不知是气温偏高让她觉得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年轻女孩两颊的颜色白里透粉,妩媚精致的五官也显得更加娇艳,整个人像一颗刚成熟的蜜桃,汁水甜蜜,诱人采撷。
身上没由来窜起一股燥热感。
口干舌干,喉咙发紧。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陆齐铭想抬手扯领口,可胳膊还未抬,才想起自己这会儿打着赤膊。
她赋予他的,是生理上的燥和渴,和来源于原始野性的一种悸动。
但这不为人知的所有感受,他并未暴露分毫。
须臾。
陆齐铭眼神转开了,强迫自己定住心神不看她。同时侧过身,坐到了床沿上。
钱多多略迟疑,定定神,也坐下来。
男人后腰上血印明晃晃的,光看一眼,就能想象粗粝麻绳磨破皮肉的痛感。
她琢磨着,捏棉签的手指轻得不能再轻,缓慢落向那条鲜红可怖的伤痕。
碘伏不是酒精,不会蛰痛伤口。
但药液冰凉,人体温热的表皮温度形成强烈反差。湿润的棉签头触及伤处的第一瞬,陆齐铭眸色骤沉,修劲的腰部肌群小范围地僵硬。
钱多多察觉到男人肌理的震颤,指尖下意识跟着一抖,心也紧起来。
“很痛吗?”她轻声试探着问。
陆齐铭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只能看见一副漂亮的后脑勺。
他摇头,答话的语气轻淡,嗓音却略显几分沙哑:“凉。”
“觉得凉是正常的。”钱多多指尖的动作更加轻,柔声带着安抚意味道,“你这片皮肤好多位置都破了,有渗血。本来火辣辣的,碘伏抹上去就会有点刺激。忍一忍就好。”
“嗯。”他应道。
隔得近,钱多多手上替男人抹着药,眼风却不由自主往上游移,看向他伟岸如铜墙铁壁般的脊背。
陆齐铭的身上有好几处疤痕。
除了钱多多之前见过的、那枚位于后颈下方的弹道伤外,他的后背正中还有几道很浅的旧疤,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现在又多出一道麻绳勒划出来的血印子,旧伤才愈又添新伤。
沉默几秒后,钱多多一边继续给他抹药,一
边忍不住轻声开口,道:“其实,我刚才想说的重点不是那个。
陆齐铭闻声,脸朝肩侧转过一个角度,头顶灯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他问:“什么?
“我想说的重点不是你比新兵同志大多少、不是你和他们是不是同辈,不是这些表面的这些年龄问题。
说到这里,钱多多停顿了下,接着才续道,“我是希望你能多心疼自己。
陆齐铭说:“这种小伤,抹了药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能好得差不多。
钱多多听得有点无语,忍不住小声回怼他:“之前你为了救我被摩托车划伤,说的话和现在这些基本上没差别。好像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小伤、什么都是小问题?
陆齐铭淡淡地说:“只要死不了,就不算大事。
钱多多语塞,拿棉签的手顿了又顿,一时甚至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轻描淡写,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没有丝毫异常,镇静到近乎随意,仿佛“生死这种事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
沉默了将近三秒钟,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忽然问:“你受这些伤,应该没有跟你父母说过吧?
陆齐铭静了静,回答:“没有。
“我猜你也不会告诉他们。钱多多应了句,顺手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又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生长因子凝胶。
“这个药也要抹吗?她低眸看向功效一栏的小字,问。
“嗯。
人体表皮生长因子,功效是促进细胞增殖与组织修复,能加速伤口愈合,修复黏膜损伤。
钱多多读完,扬了扬手里的小盒子:“卫生所的医生给你开的药?
“对。
“你都去卫生所了,为什么不让军医顺便帮你把药抹上?钱多多疑惑地问。
陆齐铭这样回答她:“当时急着去司令部开会,没时间。
听完,钱多多在心里很轻地叹出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她动手拆起包装盒,撕拉两下扯去表面的塑料薄膜,取出里面的管状凝胶,眼帘微垂,很自然地继续道:“你不告诉你父母,自己这些年受的伤吃的苦,因为你知道,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两个老人要是知道,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宝贝,在军营里三天流次血、五天受次伤,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
她个性温软,无论何时,说话的语气都是平稳的、舒缓的,像涓涓流淌的细流和吹过清涧的山风。
陆齐铭认真听她说完,随之应道:“其实,我倒觉得自己幸运。
钱多多挤药的动作稍微一滞,眼帘抬高,看向陆齐铭冷峻的侧脸。
他脸色沉静,字里行间也听不
出过多情绪:“我大学在京,参加工作以后,也只在边疆待了几年,之后就常驻南城。南城地处内陆,繁华宜居,比我爸戍边的驻地好太多。和父辈承受的相比,我谈不上苦。”
说到这里,陆齐铭静默几秒钟,又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唇,道:“跟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很没意思?”
“当然不会。”钱多多说。
“我们的每一天,除了工作训练,就是一些**思想方面的建设。”陆齐铭语气神态尽皆如常,“也许对你来说,枯燥无趣了些。”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呀。”钱多多边挤药,边笑着回他,“你觉得我们自媒体工作者,每天的生活丰富多彩,接触到的新鲜事物也多,但网络环境可比你们这种单纯的工作环境复杂几百倍。”
陆齐铭没有作声,做一个沉默安静的聆听者。
“你们部队这个大环境,人际关系相对单纯,不会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是地方就不一样了。”钱多多笑了下,续道,“就拿我们公司举例子。我们是南城最大的MCN,像我这样的签约达人有几十个,大家表面上是好同事、好朋友,私底下都是竞争关系。尤其同领域博主之间,竞争更大。”
“再加上网络上那么多是非,流言蜚语,乌烟瘴气,这些根本不是你们能想象的……”说到这里,钱多多似乎有些感伤,神情晦暗几分,“只能说,各行各业各有利弊,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个人,自然也不会有完美职业。”
陆齐铭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在你们营区住了这么长时间,对你们整体的氛围、人际关系,都有一个大概了解。”钱多多忽然又笑了下,道,“你知道,我觉得你们这儿像什么吗?”
陆齐铭:“像什么?”
她眉眼弯弯,语气带着几分松弛轻快的随意,“知道《桃花源记》吗?”
他没回头,颔首作为回应。
钱多多笑着道:“你们这里,像一个远离人心纷争的世外桃源。所有人都一条心,干一件事。”
生长因子是透明凝胶质地,挤在棉签上,大部分药物都被棉花吸收,能涂到伤口上的所剩无几。
钱多多尝试几次,无果,只能试探性地询问:“棉签吃药。这个凝胶,我能不能直接用手帮你抹?”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急忙补充了一句:“我过来之前刚洗过手。”
陆齐铭颔首,没有作声。
背后窸窣轻响,接着便感觉到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似羽毛又如流云,轻轻拂过他伤处……
凉丝丝的痒意从伤口一直侵蚀至心尖。
血液隐有沸腾之势,内心有凶兽在嘶吼着撞击桎梏,想要破戒而出。
陆齐铭沉沉呼吸,眼神深而暗,十根修长有力的指在膝上收拢成拳。仍竭力地隐忍、克制。
忽然意识到,请她帮忙上药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本就备受煎熬。
负责智性思考的神经全都崩成一条条拉满的弓弦,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导致弓弦断裂。
而现在,女孩冰凉的指尖一而再再而三、不断温柔抚摩过他后腰的伤痕,激起阵阵颤栗。
每一次再寻常不过的上药动作,每一次上下左右地描抹,对陆齐铭而言都是甜蜜的折磨、要命的酷刑。
色字头上一把刀。
只有天晓得,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用尽全部的理智和自控力,才能不让那把利刃落下。
不多时,陆齐铭薄唇微动,试图和她聊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你过来找我。”他语气寻常,带着竭力不显露丝毫破绽的冷静,音色却低得发哑,“是有什么事?”
“哦,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经他这么一问,钱多多这才想起来,弯唇浅笑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爷爷摔倒住院了吗,他做完全身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闻言,陆齐铭微颔首:“嗯。”
“刚才我妈妈给我打电话,说爷爷想我了,让我周六晚上去他家吃晚饭。”说到这里,钱多多停顿了半秒钟,试探,“那,周六等我们从湿地公园回来,我就先去爷爷那儿?”
陆齐铭眉峰微抬,回道:“你一个?”
钱多多一滞,下意识点头:“对呀。”
“钱爷爷住院,我抽不出时间去探望,一直很惭愧。”陆齐铭视线朝后微转一个角度,“周六去爷爷家,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
“……”
钱多多完全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整个人都一惊。怔忡之间,手上力道没把控好,纤细指尖刮擦过血印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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