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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湿姐夫救了后》

20. 留下来

翌日酉时,暮色若绛纱般垂落,洒在连片红墙琉璃金瓦上,泛着黄昏的黯淡。

织暖随行进了宫。

这还是她头一遭进宫,在尚书府时,身为庶女的她,是没资格进宫参加宴会的。

她对皇宫的仅有印象,是里面的人皆庄重严肃,偶进去一趟再出来的人总会饶有兴致喋喋不休讲述皇城如何宏伟规矩。

这里是教坊司,专司宫中礼仪教习。

因赶趟子,宫里派来专门的礼仪使,带她们突击教学各项礼仪规矩。

教导她们的礼仪使是个年近不惑的女官,织暖听着众人皆称呼她为刘尚仪。此刻她正坐在上首,脖颈高昂笔直,严厉的看着底下美人,如同审视一批待价而沽的货物。

织暖站在中间,左侧是位圆头圆脑模样稚气清纯的姑娘,身形小巧,名唤任若水,青云人。她不怎么说话,神情低落。

右侧是位眉眼细长长相妖艳的姑娘,身姿妩媚,名唤夕颜,据说曾是卖艺不卖身的妓子。比起任若水,夕颜倒是昂首挺胸,兴致盎然。

几人皆是身份普通的良家子。

“张织暖,任若水,夕颜。”刘尚仪一一点过几人姓名,嗓音平稳有力,面无表情扫视过几人。

被念到姓名的皆颔首回应。

刘尚仪徐徐说着:“此番几位前去南冥,乃为大兴千秋万代,他日史书工笔间,必不会忘却诸位功劳。”

不过是番客套话,织暖如此想着,史书工笔间,向来只记载男子。

她敛目规矩听着。

只听刘尚仪继续不紧不慢道:“你们的一举一动,皆代表大兴。”

“不可自轻自贱,自退自怯。”

“记住了吗?”

她的声音似把钝刀,缓慢却有力切割进听者的耳膜。

“记住了。”三人异口同声回道,由以夕颜声音最大。

随后,刘尚仪花半个时辰简单教过三人南冥礼仪规矩,包括行礼、跪拜、奉茶、走步?。

织暖觉得,这皇宫的规矩要比尚书府枯燥繁琐严厉百倍千倍,她的脖颈隐隐有些酸了。

一番教习下来,时辰已是不早,任若水敷衍着心不在焉,动作不免时常出错,不时挨训,任若水偶还会顶几句嘴。

夕颜总归不是官家女子,学的甚是费劲,跟不上,索性开始随心所欲。

织暖倒学的很是仔细,规矩一个不差,并不是她有多上心,而是她向来秉承着学便学精的态度,做事认真。

橘黄色的烛火跳动摇曳,烛芯浸在融化的蜡油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好了,今日规矩便学到此。切记,宫里规矩,错一步,便是死路一条。”刘尚仪精神尚抖擞,扬声道。

“是。”几人异口同声。

织暖舒了口气,正欲随二人行礼告退,不曾想,还未来得及动作,

便听闻刘尚仪又道:“南冥邪术盛行,初入宫闱,除了基本的规矩,更要提防误触邪术。”

“防范邪术!乃今日重中之重。”

织暖脑袋清醒了些,仿佛脊背都不酸了,邪术?她曾在印刷《各国纪事》时见过,只以为是唬人的,哪里有那样邪乎的事。

“怎么还有啊!刘尚仪,我们都累了,明日再学吧。”任若水泄了气,一点精神气都提不起来。

夕颜侧目打量了下任若水,唇边含着抹笑,扬了扬下巴,“刘尚仪,请继续。”

巴结什么?妓子便是妓子,卑鄙下贱,这话惹来任若水愤恨瞥了她一眼。

刘尚仪似是起初便对她们没抱什么期待,不管几人作何反应,她不急亦不恼,面色平淡。

眼下三人往后是生是死尚未可知,来日发达落魄,天高地远的,与她何干。若是大兴宫中的宫婢妃嫔,她或许更上心些。

她看向中间那位能沉住性子的姑娘,姑娘极少言语,似是在思考什么,她倒是很喜欢这姑娘的脾性。

此刻的织暖正低头沉思,好在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曾见过《各国纪事》的印刷品,内里对南冥邪术有着详细记载,好像什么牵心术……骨咒,影戏法……

正想着,有个声音和她脑中的回想不谋而合。

“骨咒、牵心、影戏、画皮、血蛊、尸语、魂引,乃南冥七术。”刘尚仪一字一顿,“其中,前四邪术尚有破解之法,后三邪术一旦沾染,终生届是傀儡。”

这些字眼只是听着便令人头皮发麻,料是早有见闻的织暖仍是喉咙发紧,心底一颤。

身侧看起来最是胆大的夕颜却出乎意料的腿上一软,险些栽倒,得亏织暖及时扶住了她。

倒是任若水,形容疲倦,面上不见恐惧。

“今日讲个开头,骨咒术,取人骨头与特定药材混合,误食可令中咒者若人骨主人般行径。简单来说,取的若是腿骨,则中术之人坐姿、走路皆形同腿骨主人。若是取的头骨,则中术之人头脑、行为皆形同头骨主人。”

此话一落,房内鸦雀无声,织暖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此法多为用做痴心人死去配偶替身,亦或有人爱而不得,杀之,以此术另择替身。”

即是这样,此术法用到她们身上亦是没用,织暖如此想着。

哪知刘尚仪不疾不徐:“你们是大兴颜面,若用到你们身上,目的无非是借以狂浪之人来胡言乱语,贬低大兴。”

闻她言,织暖心里直发毛。

“故而,吃到嘴里的东西,务必再三谨慎。明日卯时三刻,会有马车带你们去膳食司专习如何分辨食物是否异样,归来后再续学剩下五术。”

刘尚仪坐定,轻捏了捏眉心,“今日便学到此,你们且回去休息吧。”

“是。”三人应下。

三人分住在不同房间,织暖住在最东头。

刘尚仪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安慰自己压根碰不到那些邪术。

她进屋关紧菱花窗,轻阔了阔肩颈,这几日不知是干活疲累吃得多,还是在长身体,总觉得胸前涨的慌,袍腹勒的难受。

才挨着床榻,她解了袍腹,浑身轻松,钻入绵衾进入梦乡,一夜睡的很沉。

翌日一早,她竟起迟了,慌里慌张拢了拢头发,连袍腹都没挂好,只草草系了腰间系带,披上黑狐外氅,欲等上了马车再修整。

等她出了院门,另两架马车却已走了,她很纳闷为何没人来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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