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开局丰饶令使》
呼雷不同寻常的好感度除了让我解锁记忆之外,还将一个快被我遗忘的名字带回记忆里。
「被镜流所擒?」
「对。」
「好久没听过这名字了。」
饮月之乱离现在还是有些远,在人百无聊赖最近才有机会消磨时间的情况下,更显得遥远。
前几天我想起了她的朋友白珩,今天才确切的看到她的名字,想起她当初会被我记下的原因:
「好像是看的挺开,但感情却很沉重。」
云上五骁里,有三个人对我这位丰饶令使的感情可以用「沉重」来形容。其一是友谊的白珩,其二是在我旁边当狱友的刃,其三便是镜流。
我不合时宜的想起以前的人,对神策将军来说不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我又要突发奇想想找什么事来刺激一下他的心脏。
事我确实找了。
我是个被憋了许久的行动派,今天在呼雷这里想到步离人狐人想到镜流,今天我就决定出狱去外面看看。
但不是给神策将军,他姑且能安心睡个好觉。
「你上次躲猫猫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差了一点。」
「那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吗?」
「没有。」
「这都没有,那就说明他的睡眠质量还不错。」
一开始我还是有点放不下景元的睡眠,觉得我上次躲猫猫仁慈过了头,除了让药王秘传如丧考妣外……
「你觉得药王秘传那群人还有人性吗?」
「你可以直接问他们对自己爹妈还有感情吗。」
「有吗?」
「没有。」
……除了让药王秘传以为自己一睁眼一闭眼就长生不在人生重开外,几乎可以说是颗粒无收。正犹豫着要不要顺手给神策将军下降的睡眠质量再来一记,就瞥见了新的有意思的生物。
只能说景元这几百年来兢兢业业,属实是好人有好报,没让我的兴趣长久的停在他身上。
(或许又是无意识触发的垂怜?)
现在该颤抖的是另外一个种族。
我出去几天后找到的新的目标。
长乐街的书摊上,有一本《仙舟生物简介》,里面介绍了一种生物叫岁阳,曾在仙舟历史上缔造过「夺舍之祸」,喜好寄生于有形身躯。不过在经历过火劫大战(巡猎成神之战,其中岁阳与仙舟人达成交易,与他们共同抵御丰饶民)后,其种族受损严重,仙舟之外罕有行迹。
我对它们产生了兴趣。
「它们现在在幽囚狱。」
「……」
「那还是先做别的事吧。」
我出幽囚狱的代价是每出来一次药王秘传就会损失一个成员,这次我还没恶趣味发作跟神策将军玩躲猫猫,在伪装上就用了点心思,天衣无缝的在丹鼎司当了几天的牛马。
眼下你说岁阳在幽囚狱我这几天的牛马生活就是白干了,那我不如先去拧一下药王秘传的天灵盖?
毕竟我没来之前,这位被夺舍的药王秘传在药王秘组织传里就是个小喽啰,底层牛马。自从我来了之后,依旧是底层牛马不说,工作量还剧增。
依照常理,我第一天发现自己成了忙碌的牛马,第一天就该拧了上司的天灵盖当球踢,但我的道德在我杀心骤起的时候,连续闪耀了两次,压住了我的杀心。
我现在就还是牛马,没有成为药王秘传的催命符。
也正是因为这崎岖的经历(九成九稀罕物的良心竟然对药王秘传连续闪耀了两次),让我现在就回去,我是有点不甘心的。
我没有杀心,但我要看着他们死(无慈悲)。
「说得好。」系统鼓掌,「现在到上班时间了,去当牛马吧。」
这是我听过最恶毒的话。
我面无表情的递给书店老板几枚巡镝,将《仙舟生物简介》夹在胳膊底下,死气沉沉的去丹鼎司报道。
「怪不得仙舟出不了大乱子,原来是我的良心在乱闪。」
「可不是嘛,你刚准备搞事,还是对药王秘传,道德就在百分之七的发作区域里,精准骰出来了100,以碾压的优势强势宣告了自己的到来。」
我的人渣程度是93,只要道德的数值不能突破人渣的93,我就可以做个人渣,但这次,我的道德出值100,压住了我咕噜咕噜冒泡的恶意,还是二连大成功。
是害怕一次压不住我对药王秘传的杀心吗?
「这样的待遇,元元从未得到过。」
「元元?」
我解释道:「就是神策将军景元,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叫声元元怎么了?」
「你看着长大的人可多着呢。只要来得早,你甚至可以说你看着巡猎长大的。」
「那是做梦。」
现实里我没有看着巡猎长大,我来的时候巡猎已经是星神。现实里我还是要代替药王秘传的牛马上班点卯,在丹鼎司里不仅要面对因为仙舟对药王秘传的围剿而带来的多余的工作,还要跟自己的上司上演莞莞类卿。
我在选占据的人的身体上,总是能够精准选中最命苦的牛马。
系统精准插刀:「只有底层牛马,别人才会不在意她的死活。」
「不要在我上班时间说一些让我想毁天灭地的话。」
打工让药王秘传拥有人性,不是所有卧底都吃苦耐劳,反正我不。但话又说回来,这工作若是我自己造成的,那又是另一回事,我怀疑我自己良心大爆发就是因为想要呵护自己的身体储备。
仙舟人之所以又开始强度极高(强度94)的围猎药王秘传行动,导火索是我跟景元玩的那次躲猫猫。
他不清楚这样的情况只有一回,不清楚那若有似无的垂怜是否会在下次消散,给仙舟带来灭顶之灾,干脆利落的选择了最可能打击到我的一条路:全力围剿罗浮的药王秘传。
忙碌了一下午,给药王秘传整理出路的路上,顺便穿插为化外民看病的工作,下班时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怀疑我的良心还是闪给了仙舟,毕竟药王秘传不在了,我的下一个身体就是仙舟人了。」
「大概。」
没能得到肯定不是我工作不努力,是我的工作太努力,而顶头上司,药王秘传里的领头人物丹鼎司的丹士长丹枢,是巡猎派来药王秘传的卧底。
——也是跟我来莞莞类卿这一套的人物。
罗浮的丹鼎司实在是人才济济。
我完成工作走出丹鼎司的大门,从牛马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呼吸罗浮的新鲜空气,连看烂的夕阳都能吸引我的驻足时,就知道下班和上班心情是两回事。
有自己能利用的空闲时光对很多人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只要我背的锅不要在这时候精准的找到我。
重复一遍,罗浮的丹鼎司人才济济。
前有得到白珩遗留记忆,对我感到亲切的衔药龙女白露;后有被我欺骗(自认为)脱粉回踩的丹枢。
夕阳下的丹枢目不能视,却精准的感知到我的位置,将脸偏向我,眼睛“看”向了我。
来的不是衔药龙女。
来的是对我现下所伪装出来的形象有64好感度的丹枢,比起丹枫更适合用“移情”来形容的女性。
“要去看看建木吗?”
她发出邀约。
我看看周围,没有云骑军,也没有生活里的观众,自她来后,刚刚还有一些人的丹鼎司门口仿佛被清空,只剩我和她。
这往往是一段私密对话的开始。
事实上也是。
天生目盲的丹士长会邀请我去远远旁观建木,让我接近一些丰饶的赐福,不过是让我有一个比较安心的环境。
是“寿瘟祸祖的信众大多喜欢靠近建木。”
她大抵是准备杀我。
原本的药王秘传信众,爬到罗浮这个分部领导者位置,现在是巡猎卧底的丹枢不掩饰对我的杀心和劝我跳反的意图。
她在想要我死和想要我活的情感中摇摆不定,为人也很真诚。
我是说,她正在从倾诉这一行为里尝试治愈自己,尝试利用对我的这点移情作用,将自己从过去的泥潭里扯出来。
路子是对的,但倾诉对象错的离谱。
她早年间掉过的坑是我本人,现在倾诉的对象也是我本人。
从“寿瘟祸祖”这个词出来时,我现在的躯体的表情就被我固定在了面无表情上,俗称“人麻了”。
它很省力,可以让我专心致志的听。
丹枢第一句话暴露自己并不信奉药师,药王秘传叫药师是慈怀药王。第二句话坦白她对我有移情。
我复读机:“移情?”
“是,你跟一个存在很像,给我带来的感觉都是相差无几。”
“那脸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真正看见过她,也不想去触碰你的脸。我害怕你符合我的想象,也害怕不像。”
其实是一个爱上自己幻想又破灭的故事(丹枢语)。
天生具有缺陷的仙舟人,无法用科技撼动自己身体的缺陷,让目盲的复明,让残缺变成圆满。
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她只是看不见,身边还有最好的朋友雨菲。一般情况下不会堕入药王秘传,毕竟身边有支柱撑着,事情没有到她要完全放弃一切的程度。
那么,是她的朋友因为巡猎死去了吗?
没有。
倘若真的是朋友死了,她不会重回巡猎,她只会将复仇的力量对准巡猎本身。
“我并不完全的皈依巡猎,亦不是什么没有阴暗面的人。”
她会成为药王秘传,直接原因是碰上了一个带给她错误认知的引路人。
“我以为有她在的药王秘传会不一样。”
很沉重的一句话,丹枢说这是她擅自期待的开始。她擅自想象了一个与仙舟人认知里完全不同的丰饶令使,还以为一个令使不一样,令使能够注视到的地方也不一样。
“我对她们都抱有过太过愚蠢的期待。”
在令使沉睡时,意图证明仙舟对令使本人过于危险的判断是错误,于是,仙舟人里的天缺者,付出了超越常人的努力,用自己的一腔狂热,让自己挣扎到了丹士长的位置,亦让自己成了药王秘传的魁首。
她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无法理解自己的狂热究竟从何种地方奔涌而来,巡猎给予她的一颗心脏里并未奔涌着丰饶令使给予的恩惠。
她剖开自己的心,只看见汨汨流动的血。
也许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是用丰饶令使做了个借口,好让自己有了一个看起来像样的借口去追求长生、去追寻慈怀药王。
可惜又错了。
对令使的狂热褪去后,她叫不出来慈怀药王,只能叫出来寿瘟祸祖。至于长生,那点渴望比不上最初她想要的来自令使的认可。
她连厌憎以前看不上的那一群药王秘传的力气都失去。
她曾经以为他们会是自己的证据,现在知道他们无恶不作都懒得投注一个眼神,只想将这一群人交给十王司了事。
于是药王秘传的魁首成了巡猎的卧底。
“一个很俗套的故事,不是么?”
“所以你放下了期待,那为什么会说对我产生了移情?”
从故事的结局,和她现在对我的好感度与从前的好感度对比,无一不在说明她确实放下了。
偏偏她对我的移情告诉她和我,她分明还没走到一场糊涂的狂热的结局。
真正走出来的人,面对跟连朋友都称不上的存在相似的人,是撬不动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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