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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奸臣面猛说他坏话之后(穿书)》

19. 找道侣

寻对了门道,做起事儿来简直如顺水行舟,不会再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羽涅从天光大亮忙到暮野四合。转眼明月高悬,案上立着一排烛火。

借着亮堂的火光,她用毛笔蘸取新调之色,比对着自荣宅带回来的孔雀蓝。

经过一次又一次改进,她调制的孔雀蓝,从最开始的八分色差,到这不知几回的成品,现下肉眼看上去,两者已非常接近。不细看,根本难以分出哪个是来自吐火罗,哪个为她所研制。

她坐在矮凳上,捻了捻两个质地不同的孔雀蓝细粉,指尖研磨开都与石磨磨成的豆粉无二,无颗粒感,柔和细腻。

“师妹做到这般程度,是否可证算是成功?”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些,琅羲手提一盏灯笼,凑近了些道。

羽涅凝眸注视着装着自调颜料的小碟子上:“眼下光线不比自然光,我的颜料具体是否真与那吐火罗孔雀蓝相比不殊,还得等天亮再细瞧。”

“若两者无差,我再送去荣大贾家宅,让他们先给瓷执壶上釉看看。最终成品如果没问题最好,有了问题,肯定还得加以改进。”

“还是我们萋萋谨慎些,说得有道理。”琅羲听着,将灯笼放置地上,准备去井边水桶里给她舀些清水洗手:“俗话说到最后关头才能方知最终结果,没经过那武夏窑烧制,此刻说成功是太早。”

梦里一阵脚步声响起,坐在屋檐下打盹的阿悔脑袋闪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不想羽涅一个人孤单,他们两个做师兄师姐的义不容辞来给打下手。

刘婶本也想留下,可到底是上了年纪,身骨不允许,帮了不到半炷香的忙,就被三人赶回去歇息了。

见琅羲从面前走过去,阿悔才发觉不是梦,遂追上她的脚步,扯了扯她的衣袖,比划着:“师姐干嘛去?”

琅羲瞧见他俊秀的脸颊上被手支出来的红印,笑声泠泠:“我去舀水给师妹洗洗手。师弟困了,便去休息吧,这里也没其他事了。”

“是啊小师兄。”听见他们俩说话,羽涅将小碟放在身后的案几上,伸了个懒腰,嘴中哈欠连连:“今儿晚上事情都做完了,你跟小师姐都回去休息吧,我收拾完也要回去睡觉了。”

阿悔摆了摆手,转身快速去井边舀了水回来,示意羽涅快点洗手。

她俩都以为等她洗完手,他才回房去。

岂料等羽涅洗完,他推着她二人的背往前院送,表示后院他来收拾,让她们快快去歇着。

阿悔虽在三人中排行第二,很多时候却有当哥哥的模样。有时还会“以下犯上”,管教起琅羲。

说管教,其实也不算。顶多就是看她病时不忌冷水,该喝时照喝不误,还不按时吃药。他就会出手阻止,盯着她喝热水,盯着她服药。

她俩拗不过他,说要帮忙收拾也不可,只好先行去休息。

回房前,羽涅还不忘带上那碟自制孔雀蓝,生怕晚上会被人偷了似的。

路过丹房门口,羽涅望见里面漆黑一片。

她下午都在后院忙活,以为住在里头的人已经睡了。

注意到她的目光,琅羲却道:“谢护卫跟校尉不知在城中做甚么,今夜又没回来。”

羽涅讶异道:“谢护卫不是去报官,竟也未归?”

琅羲“嗯”了声,语气颇为担忧:“也不知他们在府衙那边,到底如何了?”

想起他俩前夜未归的缘由,羽涅手搭上琅羲的肩膀:“小师姐放心,他们肯定又是被那何仁之留下吃酒去了,说不定又是酒醉,才又没回来。”

跟着,羽涅吐槽了句:“那何仁之蠹虫一个,又是害群之马,这桓子竞跟谢护卫,有何事跟这样的人畅谈,前夜加昨天一个白日还没说够么。”

琅羲心中虽有同样疑虑,不过她倒也理解:“官场之上,有诸多不能之事,他们只是奉命驻扎怀远,以防柔然人卷土重来。又不是来调查贪官污吏。”

“以他们的职位,约是只管军事,而不牵扯民政。”她对她道:“可能你说的那个桓恂来了,才有权处置何仁之这样的贪官。”

朝廷职位体系复杂,有时一人身兼多职,有时又是一人兼一职。

羽涅对这些自是不甚了了,但琅羲博览群书,更出身官宦之家。沈家虽非显赫门庭,后亦家道中落,不过三代簪缨之泽,这官场诸事于她而言,也算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桓恂……”她叹了口气:“小师姐太高看他了,他那样狼子野心的人,来了只会跟何仁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至于惩治?根本不存在。”

“何事根本不存在?”她话音都未来得及落地,但听屋脊上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琅羲与她被吓了一大跳,忙后退几步,朝上看去。

皎洁月光下,少年站在青瓦上拍了拍手上的灰。

明亮如昼的光华,足以让她们看清屋顶上的人。

羽涅眼眸里闪过几分狡黠,朝着少年道:“有门不走,校尉这是要改行?”

子竞嗤笑了声,翻身潇洒落地,在她跟前抱着双臂站定:“在下若真是贼…”说着,他忽地倾身逼近,故意拖长了声调:“小道长今晚…还能睡得着么。”

他好看而张扬的一张脸,倏地在她面前放大,羽涅心尖蓦地一颤。少年身上清冽的乌木沉香裹着檀香余韵,不由分说侵染着她的鼻息。

话音未落,他抽身后撤,很快便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嗅出他的言语里的意思。见他取笑自己胆小,她清了清嗓子,一双乌黑发亮的杏眼弯成月牙儿形,凝目看他:“我当然能睡得着啦,大人若当贼,那肯定也是一个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贼,我还有甚么好怕呢。”

怪会哄人又伶牙俐齿的一张嘴。子竞扯了下唇,眸底微凉:“小道长净会说些好听的抬举在下,在下可真是…受宠若惊。”

“诶…”她娇俏撇了撇嘴:“大人言重了,小道只是实话实说,像大人这般紫微星照命的贵人相,金相玉质文武双全的麒麟子,哪儿会做那黑心的贼。”

“既是你想做老天爷都不会同意。”她说的煞有介事:“便是凭我这半吊子相术都看得出,大人命格册子里就没写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写也只会批注耸壑凌霄、飞黄腾踏八个大字。您一看,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越跻天禄的贵命啊。”

违心的奉承话说起来,她活似那河里中之游鱼,秋前之蚂蚱,顺的不能再顺,手拿把掐的。

她这张能说会道的巧嘴,要是搁在茶楼说书里,早该红得发紫,名满全定州,哪儿还用得着在这儿费劲巴力地折腾赚钱。

她挤眉弄眼着,活泛的表情惹得琅羲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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