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物语似乎有些乱套》
“咦?”
路易莎一怔。
孔映同样一怔,接着有惊无险地摘下砸落在头顶的东西——
还好只是团染线,否则她会脑震荡的。
她握着线团扬起脖颈,在茂盛的树冠间寻觅到一条蓬松的没有藏好的松鼠尾巴,微微挑眉。
所以奇奇该不会是真的养了只松鼠吧?
“啊,是布鲁斯!”路易莎忽然反应过来,惊喜道。
孔映手中的线团正是一团茜草红染线,她感到些许不可思议,看向奇奇。
奇奇已经不那样警惕她,而是端着副高傲姿态坐在原处,悠悠凝望向远方,活似神龛里的猫神大人。
依照路易莎稍显牵强的解释看,那条语焉不详的谶语大概算是应验了。
她找到了布鲁斯,可以前去兑换报酬,虽然说脑袋被不轻不重地砸了下,但应该还是能算作幸运事一桩的。
离开树屋前,路易莎念念不舍地同奇奇道了别,并表示下次来镇上时还会来拜访它,孔映则最后看一眼那只连尾巴都在伤心的松鼠,狠心带走了布鲁斯。
她以为她们需要回到市政厅,但路易莎告诉她她们可以直接去找委托人诺亚,顺便在糖果店买些糖果给农场里的孩子们,于是她们直奔狮子泉广场去。
狮子雕像、花坛、彩色玻璃窗……
时隔数日,孔映再次来到她醒来时的圆广场上。
“真是奇妙,前些天我还在这里盘问你,现在你已经成了我的朋友。”路易莎站在狮子雕像前欣慰感叹。
是啊……
真是奇妙得厉害。
鲁迪的糖果店有着苹果红的外观,门前立着块雕花木牌,交错刷上灰蓝色与奶白色,构成了店铺的名字。
糖果店开着门,两个女孩走进店内。
店铺窄小,柜台后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刷了薄荷绿油漆的橱柜立在墙边,橱柜的隔板上是摆放整齐的玻璃罐,有些像是胡丽安家中的药橱,但这些玻璃罐里装满各色糖果和巧克力豆,贴着写有糖果名字的彩色标签。
“鲁迪,诺亚,你们在吗?”
橱柜旁有道拱门,路易莎询问一声后,隔间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又等上许久,那里才走出一人来。
老人满头白发,慢吞吞走来柜台后。
“鲁迪,诺亚不在店里吗?”
“啊,啊,好,香草硬糖。”
鲁迪喃喃应声,自顾自取出一张牛皮纸和一柄银羹匙,转身去寻橱柜上的糖罐。
路易莎又将声音放大些:“鲁迪,我们有事要找诺亚,请问他去了什么地方?”
“奶油杏仁酪,好,好……”
“……”
如果是游戏的话,随机性未免太高了些。
“好吧鲁迪,我还要称一些坚果太妃和一些红枫糖,”路易莎说完扭头问孔映,“你有什么想吃的糖果吗,克莉丝塔?”
这是我想吃什么就能买到什么的地方吗?
孔映面无表情腹诽着,但还是对着那些玻璃糖罐认真看上会儿,说道:“松露球听起来似乎不错。”
“好的,坚果太妃和红枫糖,还有一些松露球。”鲁迪准确重复道。
孔映:“……”
这是什么五彩斑斓的黑店吗?
满头白发的黑店老板慢吞吞称完几包糖果,用细麻绳捆成一摞,并系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递出柜台。
“一共二十枚硬币。”
路易莎摸出钱袋,一边取硬币,一边对孔映说:“如果诺亚在,我们刚好可以用找到布鲁斯的报酬来换取这些糖果。”
“布鲁斯!”
隔间里猛然传出一道人声,接着是一声巨响,像是踢翻了柜子。
两人闻声看去拱门处,只眨眼的功夫就见一个蓝头发的青年从那里钻了出来。
他双手重重拍到柜台上,探出上半身问道:“布鲁斯!你们找到了布鲁斯?”
路易莎礼貌回答起他,孔映则默默从包里取出那团染线递到柜台上,诺亚立刻捧起布鲁斯捂到胸口处。
“噢,真是太感激你们了,”他转头对鲁迪说道,“鲁迪,你这个坏老头,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地招待两位如此杰出的天使呢?”
“……”
真是有够夸张的称呼。
鲁迪气红鼻子:“坏小子,你应该滚回你的服装店去。”
“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男人们在骂骂咧咧,孔映觉得吵闹,拎起糖果并让路易莎收回那些硬币,说道:“走吧。”
“请稍等!”诺亚叫住她们,将布鲁斯安顿到隔板上,随后就在橱柜前上上下下忙碌起来。
鲁迪似乎明白过来他意欲何为,在一旁生气:“离开!离开我的糖果店!”
诺亚分毫未受影响,很快包好同样一摞糖果,但当他回过身时,糖果店里早已没有两个女孩的身影。
诺亚不禁和鲁迪一起落下热泪来。
真是令人感动的天使啊!
糖果店保住了!
另一头,孔映和路易莎已经坐去广场旁一棵悬铃木下。
孔映倚在长椅上,思索未果后,问道:“为什么不收下诺亚的糖果呢?”
“那样的话鲁迪会心碎的,”路易莎口吻无奈,又显得低落,“虽然鲁迪总是卖给大家不需要的糖果,但他已经很老了,也许很快就会离开我们,所以大家对他总是很宽容……当然这并不包括诺亚。”
孔映因这话微微发怔。
原来这个游戏里会有角色死亡吗?那么年迈的的布洛克太太、阿尔贝特太太和老约翰呢?
还真是不符合基调的狠心啊。
也许是因为孔映沉默了太久,路易莎随意取出一包糖果打开,送到她手边:“是奶油杏仁酪,试试看吧。”
两人又一起吃起糖来。白鸽在她们脚边踱步,黄蜂和蝴蝶拥簇在花坛间,某间商铺里传来舒缓的钢琴声……
她们直坐到钟楼传来十一下钟响,这时,路易莎取出多萝西娅为她们包好的面包来——没办法,在镇上吃午餐实在很贵,所以她们前来等火车时常常是自己带上食物。
她递出其中一份蔓越莓面包,发现孔映正望着钟楼方向,不待开口,便听对方先出了声。
“路易莎,奇奇的谶语是在预言车站会发生的事。”话语掷地有声,孔映转回目光朝路易莎解释,“钟声敲到十二下时,我们会在火车站。”
“如果是这样,后半句会是什么意思呢?”
“日光照进空谷仓,也许是在说某种东西会落空……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路易莎捏紧了面包,但片刻之后,她又镇定如常,仅仅是比往日显得严肃些,说道:“我们早些去车站吧。”
-
事实上,这才是孔映头回踏足尤格利亚的火车站,至少是她记忆中的头一次。
这里远比她想象中偏僻,或说简陋,月台上只有座红屋顶的候车厅和一处售票小屋。
孔映停在月台上,铁轨的另一侧生长着稀疏的树木,间杂着经人砍伐留下的矮树桩和黄土块,稍显杂乱。树木渐远渐密,让人辨不出树林的深浅。
仅有的两道铁轨由旧木枕铺就,其间布满碎石,铁道蜿蜒至一片遥远的松林后,接着就像是没入世界的边缘。同样,反方向的铁轨也消失在漆黑隧道中。
这是地图某端的边缘。
候车厅与售票小屋由一扇售票窗口连通,孔映与路易莎走进候车厅时,几条木椅上只散坐着五人。
费尔南多在睡觉,另外三人坐在一处百无聊赖打着牌,剩下一人则裹着件与季节不符的长风衣坐在角落,按下帽檐遮挡住眼睛,即使有人来也不抬头。
“哟,路易莎。”盘腿坐在长椅上打牌的女人看见她们,特意摘下嘴里的烟斗招呼句。
“你好,玛莎阿姨。”
听路易莎这样称呼她,孔映知晓对方就是磨坊里的玛莎。
“玛莎,你刚才是不是又出千了!”坐在她下位的那人忽然质问。
“奥托,我刚才只是和路易莎问了声好,詹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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