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说要当大女主》
一直到宴席开始,永乐都没有和广平说过一句话,两人分别坐在程曦两侧,气氛十分微妙。
程曦无奈地小声劝她:“那是尹将军给广平姐姐订下的,你就别生气啦,而且店家也说是因为料子不够,不然你肯定也能做一条的。”
“哼,难道我和她穿一样的就好吗,大家肯定会说她长得高穿着才好看。”永乐还在气头上,难得胡搅蛮缠起来。
“我听祖父说起过,西北那边的人普遍身量都要高些,可能是地域有差异,要不我们也搬过去住?”程曦故意逗她开心,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永乐果然被她带跑偏了,竟然真的开始思考可行性,“不好吧,那边风沙大,万一没长高还晒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人对视上的瞬间笑作一团,广平看见她们融洽的样子,心中升起几分羡慕。
永乐还是孩子心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伸出手和她议和:“我就和曦儿一起叫你广平姐姐了?”
两人在自来熟这一块还是有些默契,很快聊到了一起,程曦便和永乐换了座位,让她坐在中间。
永乐性子活泼开朗不拘小节,广平又正巧来自民风豪迈热情的大西北,简直是一拍即合。
程曦注意到广平今日自在了许多,回头看了看,果然那位教养嬷嬷今日并没有跟来,广平见状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上次姐姐身边那位嬷嬷今日怎么未随姐姐一起。”
“唉...”广平有些无奈,“赵嬷嬷本就出自宫中,我常年在西北,家里人担心此番回京若是不识礼数只怕会被人笑话,所以哥哥特意向圣上求了教养嬷嬷回来。”
“但上次你们也看到了,除了日常礼数之外嬷嬷还会限制诸多小事,我便和哥哥提了此次宫宴自己来就行,基本礼节总不会出错。”
永乐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瞪大双眼看着她:“然后呢?你哥哥居然就这样同意了?”
“是同意了,但毕竟是宫里的嬷嬷,也不好闹得太难看,所以……”广平眨眨眼,“我用了一点小手段。”
“你把她打晕了?”
“你给她下药了?”
程曦和永乐不约而同发出猜测,然后鄙夷地看着彼此,用眼神质疑对方的观点。
“我喜欢牛乳味的糕点,赵嬷嬷刚来的时候,每次吃过都会腹痛告假半天。昨天厨房做了一份牛乳绿豆饼,我好像忘记提醒她了……”广平一脸无辜,和她平日里飒爽不同,眉眼弯弯的样子倒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永乐嘿嘿一笑,“这也是兵法里学的吗?姐姐快教我!”
“诶,我们武将可不搞这些的啊。”广平立马正色。
程曦看她俩这一唱一和的默契样子,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偏生裙子也是同色系不同料子,佯装吃醋:“以后永乐再不会说我是她的妹妹了,这不有一个更合得来的姐姐?”
又指着两人的裙子打趣道:“连挑衣裳的眼光都一样,倒显得我格格不入了。”
永乐赶紧搂住她的胳膊撒娇,广平则像个真正的大姐,含笑看着她们胡闹。
姐妹三人在这儿借着丝竹之声掩饰笑闹,没有人发现,高坐在龙椅下首的长公主盯着她们陷入了沉思。
很快殿外便传来了净鞭声,室内的嘈杂渐渐平息下来,太监尖利的嗓音通传,“圣驾到!”
“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娘娘到!”
程曦随着众人俯身行礼,直到听见威严的声音缓慢说道:“众卿平身。”
弘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九重御阶之上,冕旒垂珠,目光深沉环顾着殿内。殿角的编钟轻鸣,余音袅袅,众人屏息凝神,等候圣谕。
“朕膺天命,统御四海。今有鄂罗使臣跋涉千里奉贡来朝,足见慕义之意,朕心甚慰。”
一位蓝眼睛的外邦人走到殿中央,将手臂横在胸前,鞠躬行礼:“尊敬的皇帝陛下,那如在此谨代表鄂罗王向您献上最诚挚的问候。”
宫人呈上贡品,那如一一做着介绍。
“此乃九天龙吟璧,由顶级和田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浮雕五爪金龙腾云,象征皇帝陛下乃天命所归;暗刻山河轮廓,寓意大明朝江山永固。”
“此乃九霞珊瑚,枝如金龙探爪,色若朝阳初升,置于殿中长夜不灭。愿皇帝陛下福泽绵延,大明朝风调雨顺,四海升平。”
……
一连串带着蹩脚口音的吉祥话从那如口中说出,弘文帝微笑颔首,一面思考着对方的来意。
鄂罗地处大明的西北面,以河流、山脉和草原为界,河流常年封冻,山脉险要,草原平坦难守。近年来其偶有骚扰边境,也只是小打小闹,说起来,那边的驻兵是……
“最后,是鄂罗雪山上最珍贵的猛禽神鹰。其翼展可蔽日,俯冲能碎骨,今遇真主敛翅臣服,祝愿大明朝国运昌隆,威震四海。”
那如戴上金丝手套,将一座雕花檀木鹰架接过,掀开蒙着的金色绒布。架上雄鹰昂首挺立,双目覆着朱红锦缎,金爪紧扣,羽翼如墨,威风凛凛。
程曦垂眼,前面的白璧、珊瑚听着倒是华丽,可玉器金银向来是本朝回礼中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这鄂罗绝非表现出的这般臣服。
至于这所谓的神鹰,说着“今遇真主”,实际却将鹰目蒙住……
突闻殿内传来低声惊呼,那如抬手将蒙住鹰眼的锦缎取下,雄鹰瞬间展翅飞向御座,在龙案前三尺骤然悬停,立在一座八宝琉璃宫灯上。
面前是天子,另一侧是太子。注意到这微妙的位置,在场众人心思各异。
但凡有身份来参加今日宫宴的,谁家没点门路探听举行这场宴会的真实目的。
更何况,边境小国的进贡哪里至于这般规格,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东宫头上。
今日若是宣布太子协助监国,意味着圣上已经认可了继承人的地位,只要他不犯谋逆弑君的死罪,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下一任帝王。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出……
左侧首座上身着杏黄色蟒袍的青年嗤笑一声,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突出。
李承明拿起面前桌案上的玉柄匕首,割断一片袖角,抛向空中。那雄鹰即刻飞起,精准衔住布料,降落在他的胳膊上。
“父皇,这鹰隼看似凶猛,实则已被驯服。与您猎场中的猛禽相比实在逊色太多,不如交给理藩院训练一番,为父皇送信所用。”李承明上前弯腰行礼,姿态恭敬,说出的话却十分不客气。
那如神色微变,没料到精心算计的离间之术如此轻易地被三言两语化解,急忙跪下辩解道,“皇帝陛下明鉴。”
晦暗的眼神扫过阶下的二人,弘文帝借着冕旒上垂落的珠串观察每个人的神色。
庆安、左相、贵妃……还有程宣和程家的姑娘。
是了,和鄂罗接壤的西北边境,驻守的正是成国公,程定安。
“太子说得没错,那便将这神鹰赐给理藩院,驯服后送去东宫,交由太子赏玩吧!”弘文帝抚须大笑,好似方才剑拔弩张的氛围只是玩笑一般。
“儿臣谢父皇赏赐。”李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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