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梦归处》
明铮复又指着桌上方才归梦投掷的五木对赌场伙计道:“烦请你再查看一下,这五木可有什么不妥?”
那伙计又拈起看了看,摇摇头:“没有啊,并无不妥。”
明铮拿起其中两根木,指给那伙计看:“这里呢?”
伙计定睛仔细一瞧,惊道:“怎、怎会这样?这副樗蒲是近来新制的,何况今日赌斗前,小人才检查过,绝无可能!”
归梦凑近一看,原来这两根木上各有一枚红漆点脱落,‘犊’就变成了‘雉’。这样一来,就再也无法掷出16点的卢彩了。最多也只能掷出14点的雉彩。
明铮微笑道:“这副五木在赌斗前确实是好的,只是在赌斗中被人动了手脚。”
归梦略一思忖,指着贾老三叫道:“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明明你方才你还用这副五木掷出过卢彩。怎地到我这就不行了?”
贾老三目光游移,满不在乎地笑道:“明明是公子你自己本领不济,掷不出卢彩,怎地怪罪到鄙人身上?唉,这好好的一副五木到了你手里,点数就少了两点。此乃‘时移势易’,风水轮流转罢了……”说着一阵嗟叹。
此人信口开河,油嘴滑舌,好赖话尽由其说了,真真是厚颜无耻。
归梦火冒三丈,怒道:“明明就是你,你还不承认!你……”
明铮忽道:“贾兄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了你?”
贾老三颔首道:“不错。愿赌服输,二位若是不愿遵从赌约将全身的财物交出,大可明说。鄙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明铮截口道:“说得有理。看来是非曲直只能让这副五木告诉我们了。”他说着举起手中的五木:“五木啊五木,你说说,究竟你身上这红漆是自行脱落呢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贾老三笑道:“这位公子莫不是与我等顽笑,这木头怎会说话呢?”
明铮一步步走到贾老三身旁,双眸中闪着自信的笑意:“说的是,木头不能说话。也许宝石却能说话呢!”他说着一把抓住起贾老三的左手。
贾老三左手中指上那枚指环竟然不见了!
明铮笑道:“贾兄倒藏得快,是生怕我们赢了赌斗,要你交出指环吗?”
归梦见贾老三右手紧握成拳,显是藏了什么。她按捺不住,上前掰开他的手掌,掌心赫然便是那枚金刚石指环!
贾老三一阵心虚,强撑道:“我不过是嫌这指环上的石头太沉,摘下来松快松快罢了……”
明铮取过那枚指环,借着烛光光亮给诸人细看。这指环上嵌着的金刚石的顶端果然沾染了些许红漆。
那伙计迷惑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明铮解释道:“这位贾兄心思细腻。他早就定好了要磨掉五木上两点的计策。每当这五木到他手里时,他就假装不经意地用指环上坚硬无比的金刚石悄悄磨去一些漆。待他掷了三次卢彩后,恰好也将这两点磨去了。”
归梦回想了下,赞同道:“不错,难怪他每次摇晃木筒都要摇许久,原来为得是消耗众人的耐心。”
明铮放下贾老三的手,微笑道:“贾兄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那贾老三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归梦冷笑道:“你这般使诈也太阴险了!差点让我把身上环佩都摘了与你!你……”
这贾老三本就在赌场口碑不佳,平日看不起他者有,今日妒忌他连连赢钱者也有,因着他押错注输钱者更是不少。此刻他出千被抓了现行,立时墙倒众人推。
“按赌坊的规矩办!必须把他出千的爪子剁了!”
“对,不能放过他……”
说话间已有赌客与赌场伙计上前揪住贾老三的衣襟,把他双手扭住。那贾老三面如死灰,嘴上连连告饶。
归梦听闻赌坊要将贾老三的手剁去,也觉太过残忍。但她对这贾老三又属实没有好感,正犹豫着,忽听明铮朗声道:“诸位,请听在下一言。纵然是出千,也不可动用私刑触犯律法。不如念他是初犯,饶他一次吧。”
那赌坊伙计叹道:“这位公子,你不晓得。这贾老三是我们赌坊门口摆摊算卦的,常来这里赌,每每赢了钱就挥霍无度,还嗜酒服药,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后来开始经常输钱,输了就赊账。这附近的赌坊都被他赊了遍,今儿若不是见他戴了这指环……”
明铮默默听完,温声道:“既是如此,他还欠贵坊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归梦瞪大眼睛,拉了拉明铮的衣袖,不解道:“你为何要替他还?”
明铮不语,取过钱袋,也不细数,便将其中金银尽数交予那伙计:“够了吗?”
“够了,够了!”伙计双手接过。
贾老三的双手被人扭在身后,疼得呲牙咧嘴。他见状大声道:“还不放了我?”
赌坊老板斥骂道:“你先前的帐是平了,今日出老千的帐还没算呢!”他说着拈起桌上那枚指环,笑道:“就拿这枚指环来抵吧!”
“慢着。”明铮道:“老板,这贾老三既然使诈,那方才的赌局便该算我们赢了才是。依照赌约,他桌上的所有赌资与他手上这枚指环,都该归我们所有。对吗?”
“这……”赌坊老板说不出话来,无力辩驳。他见明铮笑着朝他伸出手掌,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又见明铮风姿峻拔,如谪仙人一般,出手更是阔气,看着大有来头,便不由自主地老实把指环放到了明铮手掌里。
明铮又含笑望向贾老三身后的两名伙计。
那两名伙计见老板也不吭气了,只好松开了贾老三。
“这位贾兄今日赢来的钱想来足够抵了他出千之过了。若老板还觉不够,尽可找在下索要。”明铮淡淡道。
赌坊老板极为圆滑,见好就收,忙不迭地表示够了,又客客气气地送了他二人与贾老三离去。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赌坊。归梦使劲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大感畅快,随即又叹了口气,朝明铮埋怨道:“明兄你倒是好心,我忙活了半天,最后等于没输没赢。”
明铮笑道:“自古十赌九输,进了赌坊能保住本钱已是好事了,不是吗?”
“小子,你说得轻巧,拜你所赐,我一番心血全白费了,血本无归啊!”贾老三跟在后头,一边揉着方才被拧疼的胳膊,一边说道。
归梦不满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方才若不是我们救了你,你现在恐怕连手都没了呢!”
贾老三振振有词:“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若不是你们搅了我的好事,我又何须出千。若不是你们揭穿我,我又何须你们救?”他不理归梦,看着明铮道:“小子,我问你。你的奇门之术从何处学得的?”
明铮答道:“晚辈不明前辈所指。”
贾老三冷笑道:“你还装!”他指着归梦道:“这小子本来掷得稀烂,为何忽然神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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