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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被赐婚给死对头》

18. 第18章

第18章

沈岁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三更天。

沈凤羽守在床边,见她睁眼,立刻把人扶起来,“感觉怎么样?”

“唔,我怎么睡过去了?”沈岁宁一时有些迷茫,她虽然受了点伤,但不至于到如此程度。

沈凤羽解释:“苗姐姐担心你逞强,给你的药里下了点安神的东西。”

“原来如此,”沈岁宁恍然大悟,按了按有些酸胀的额头,“顺利吗?”

“你还问,我都替你不值,”沈凤羽握紧拳头,似乎是在克制着情绪,“我们少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几时受过这样大的委屈?若不是看在是老爷和庄主的朋友,我就——”

“爹回来了吗?”

被打断的沈凤羽张了张嘴,不高兴道:“没有。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知道你受内伤的事情。老爷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

“干嘛不让他知道?”沈岁宁冷不丁反问了句,恨得牙痒痒,“他老朋友的儿子把我打成这样了,还要我照顾他的情绪而委屈自己?不仅要让他知道得清清楚楚,还必须让他给我讨个说法!”

“……”沈凤羽一时竟无言以对,支吾了半天,“其实少主你下手也不轻吧?我看那个侯爷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唇色都白了,应该不比你伤得轻。”

“那怎样?他不分青红皂白下死手,我还不能回击了?没打死那个王八蛋,都算我手下留情了!”

沈岁宁忍一时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当时就应该把解药砸了扭头就走,爱咋咋地。

不对,她当初就应该假装不知道酒里有毒的事情,好端端跑去多管什么闲事儿?吃力不讨好,给自己气得心肝肺哪哪儿都不畅快。

没过多久,沈彦终于踏着夜色回来,见沈岁宁房里的灯未灭,站在外头敲了敲,“宁宁?睡下了吗?”

“没,等着你呢。”沈岁宁没好气。

沈彦推开门进来,看到沈岁宁和沈凤羽都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看你们没事,爹就放心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了?非得躺在地上喘不动气了才叫有事吗?”沈岁宁憋了一肚子邪火,就等着沈彦回来了撒。

“怎么了这是?”沈彦见沈凤羽和苗薇都在,几人面色凝重,顿时也收了笑,“跟爹说说,发生了什么?是让人发现了吗?”

“何止啊?人还把我打吐血了呢。”

一听这话,沈彦当即坐不住了,怒从中来,“哪个小兔崽子干的!爹去给你宰了他!”

沈岁宁看他一眼,冷哼,“就你那大侄子,王八蛋贺寒声。”

“……”沈彦一时错愕,哑火了。

沈岁宁就猜到她那老好人的爹会露出这样一副模样,火气更大了,说什么也不肯在华都多留了,“凤羽,收拾行李,天亮就打道回府!”

知道沈岁宁在说气话,沈凤羽大气都不敢喘,偷偷看了眼沈彦。

沈彦叹气,摆了摆手,“听宁宁的,明天咱们启程回扬州。”

……

天刚刚亮,马车便缓缓往城外驶去。

沈彦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华都清晨时分的光景,不禁叹气,和他坐在一架车里的沈岁宁终于忍不住:“不想回去也没人逼着您,不用走一步叹三回气的。”

沈岁宁仍未气消,说话难免冲了些。

沈彦也不恼,只收回视线微微一笑,“爹不是不想回去。爹只是回忆起二十多年前,大成刚刚建朝的时候。那时候的京城,文有谢昶、张玄清、周培,武有永安侯、庆国侯,还有一众能人志士,朝中人才济济,何等地清明?怎才过去仅仅二十年,这些人里面,便只剩谢昶兄一个了。”

“太阳东升西落,四季轮回从未停歇,生死也是自然常态,阿爹又何必徒增伤感?”

沈彦陷入一段很长的沉默当中,似乎在拼命隐忍着什么,好半天后,才红着眼轻声道:“非自然规律,而是人祸。”

他长叹一口气,“我们这些人当年从疆场上厮杀下来,拼了命地将如今的皇上推上帝位,结束了过去十多年的分割战乱。我、谢昶兄、贺年兄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世道会变好,天下会太平,可是皇上登基不到两年,朝纲尚未完全稳固,他便因猜忌而处死了庆国侯,次年,又将年近五旬的周培兄流放岭南,让他病死在了烟瘴之地。后来皇上轻信小人,逼走了张玄清和他门下学生。若非爹当时与你娘相识相恋,早早地退隐,恐怕早已落得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昔日挚友的脸庞在脑海中交相闪过,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和后来的绝望不甘一一浮现,沈彦仰起头,自嘲地大笑几声,“可如今皇上见到我,居然会跟我说朝中已无纯臣,想为我加官进爵,为他抗衡朝中其他几方势力。”

“他想得倒挺美,”沈岁宁冷笑,“爹虽然心系家国,当年也曾有过壮志雄心,可如今的光景,谁还愿意抛下自由美满的生活不过,跑去当这昏庸帝王跟前的走狗?”

沈彦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马车驶出城门后,一路向南。

沈岁宁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了句:“阿爹既然说当初和您一道的叔伯功高震主,惹来皇帝的无端猜忌。可那么多人当中,为何永安侯和谢相能得善终?”

“谢相是个文臣,既懂得为官之道,又不似张玄清和周培那样言辞刚烈,懂得藏拙,为相时又年事已高,故而能相安无事,至于永安侯,”沈彦顿了顿,“无论再怎么尔虞我诈,朝廷总得要有个能带兵打仗的人,况且他的夫人,是皇上的亲妹妹。”

“那他是战死的吗?”

沈彦“嗯”了声,“听谢昶兄说,三年前云州流民叛乱,他带兵去平反时中了埋伏,尸骨无存。”

沈岁宁若有所思,“既是能和阿爹出生入死的人,想来武功不会差,带兵打仗的本领更是不用说,怎会轻易被一群从未受过训的流民埋伏身亡?”

“阿爹,难道您没有想过,”沈岁宁冷不丁来了句,“永安侯的死,可能另有隐情吗?”

沈彦猛地抬起头,与沈岁宁对视片刻,心中早已种下的疑云终于还是翻滚而出。

也就是这时,马蹄声疾驰而过,拦在了道上。

王敬德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起圣旨,扯着嗓子高声道:“陛下命咱家前来送将军一程。秦大人,请您下车。”

父女二人瞬间警觉,沈岁宁立刻握紧了一旁的佩剑。

“圣旨在此,望大人及亲眷不要造次,公然抗旨,可是要杀头的罪名,”王敬德骑着马往前,一字一顿:“将军还不下车,难道是想要咱家去扬州宣旨吗?”

话音落,沈彦将沈岁宁的剑推回去,摇摇头,“宁宁,你与我一起下车接旨。”

“爹,你怎么——您明知道圣旨会是什么!为何还要接?”沈岁宁急眼了,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宁宁,你不明白。圣旨既然已到,若是爹抗旨,皇上跟前的御林军便会一直追杀我们直至扬州,到时候你娘、你大哥甚至是整个漱玉山庄都可能会受到牵连,而且……”沈彦咬咬牙,“若永安侯的死真的另有隐情,作为兄弟,我不能坐视不管!”

事已至此,沈岁宁心知已拦不住沈彦,只好收了剑,叫上沈凤羽、苗薇,一同跪下接旨。

王敬德坐在马上,将圣旨摊开,一字一句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布衣秦彦,立下不世之功,竭诚立节,乃为良将,是以,封为平淮侯,赏黄金万两,钦此。”

宣完圣旨,王敬德瞬间便改了口:“侯爷,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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