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世,我手撕穿书女配》
季将离这张脸,她不是没有仔细观察过。甚至在第一世,最亲密的时刻,这张脸比现在还要更贴近她许多分,可她却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神态。
他的眉骨生得极高,更衬得眼睛深邃,原本坚毅凌厉的轮廓在昏黄灯光下被晕染出了几分和缓。而此刻最惑人的,却是他那借着几分醉意微微翘起的唇角。明明是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高位权臣,在心仪之人面前却是一副毫不设防的温柔模样——这等柔情,江意晚从未有幸体会过。
一世怨侣,江意晚也曾短暂地同他有过夫妻之实。季将离身为武将,空有一身蛮力,又洁身自好从没找过什么通房丫头,因而在此之道可谓是毫无技巧,每次都更像是应付公事。她本以为是他生性如此,却未想到,原来当他面对心上人时,也会极尽温柔,连眼神里都快沁出蜜来。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消受不起。
江意晚别过头,躲开了他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附身便是又躺进了婚床靠墙的那一边,闷闷道:“我累了,休息吧。”
季将离微微一怔,片刻后又是浅笑道:“好,好好休息吧。”
一夜无眠。
天明之际,江意晚命厨房送来了醒酒汤,她端起小碗放在季将离面前,喃喃自语:“差不多,该醒了吧。”
季将离一向浅眠,每每不到卯时便是会自然苏醒。这不,江意晚刚放下碗,便听见耳边传来他震惊的声音:“你,你是何人?”
“在下太仆府嫡女江意晚。”江意晚表情镇静地答道,“少将军既醒了,便将醒酒汤先饮了吧,昨日宿醉,怕将军上朝头疼。”
季将离仍是难以置信:“你是江意晚?那她,那她是……”
“将军所想要找的人,应当是我妹妹江念欢。至于她为何要用我的名字,将军还是亲自问她比较好。”江意晚漫不经心地说着。
季将离一时语塞,心中千头万绪丝毫没有方向。他虽有心一问究竟,却因着公务繁忙,还得赶着上朝,眼下只好耐着性子将一切都先强行压在心底,先去处理公务,待回家后再统统理清。
季将离走后,江意晚终于有时间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她坐在铜镜前,静静审视着镜中的那个人——眉间黛粉因过了一夜已是有些晕开,眼下泛着一片乌青,黑白分明的眼里仍是满满的淡漠,看不出半点身为新妇的喜悦。她低下头,看着身上金丝密绣的大红喜服,轻轻抿了抿唇。说来好笑,她这嫁衣做工精细,尺寸却是半点不合身,全靠腰封牢牢将衣袍束在身上,显然是江府不知从哪家铺子临时购入的现货。
父亲为了把她嫁出去,真的很心急。
喜服已穿过三回了,只不过前两回穿上,就意味着她命不久矣。而这一回,她一定会努力活下去——不为别的,母亲的仇,她一定要报。
江意晚脱下身上的喜服,洗了一把脸,又换上一套水绿色襦裙踏出了房门。
到时间去拜访聂夫人了。
季家三代为将,护国将军一职,最早便是封给了季将离的祖父,而后便是世袭制地传递。季将离的父亲也是大周的一名国士,只可惜天妒英才,在季将离未满三岁时,便是战死沙场,只留下妻子聂佩佩在家中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抚养长大。
季父虽身居高位,可人死如灯灭,家中稚子又尚且年幼,因而昔日那些来来往往的宾客皆是不约而同地消失了。也就只有太仆江御在虞晚英的指点下,偶尔会去府内探望一二。
聂佩佩母子孤儿寡母又无依无靠,众人皆以为这护国将军之职迟早要花落别家,却未曾想到将军府沉寂多年,季府幼子季将离刚满十四岁便是一战成名,再度将这傲人头衔名符实归地夺了回去。
无人知晓聂佩佩是如何撑下去的,待她的名号随季将离一同传遍天下时,已经无人再称呼她为季夫人,而是遵从原姓,恭恭敬敬地喊一句“聂夫人”。
江意晚抵达之时,发现江念欢早已入座了。她端端正正地跪在客堂正中央,冲聂夫人行了一礼,道:“儿媳意晚,拜见婆母。”
她行礼之时,江念欢并未起身,而是假装未在意,扎扎实实地受了这一礼。聂夫人神情冷淡道:“起来吧,你这名字带‘晚’,来的倒是也要迟一些。”
先前对镜梳妆,确实浪费了一些时间,江意晚刚欲解释,便听江念欢挑拨离间道:“婆母不要怪罪姐姐,姐姐昨日侍奉夫君辛苦了,想来一定是很晚才休息,这才会今日贪睡起迟了。”
果然,一听此言,江意晚只见聂夫人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我们季府一向尚武,对自身要求更是严格。家中仆人卯时未到便要开始工作,我们这些当主子的自然也不能松懈了。今日你头回来,迟到便算了吧,日后可要按时晨起。”
“婆母,这样岂不是与家规不容。”江念欢笑着靠近聂夫人,别有深意地说道,“欢儿入府前就已提前熟背季府家规,家规有言,‘日请长安,心诚为上’。这向长辈请安迟到,可不就算是未曾诚心,照理来说,是得受罚的呀。”
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婆母别怪罪,可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就不怪罪了!MD,还是得她亲自出马。
聂夫人讶异道:“难为你竟有心,提前看过了家规。那以你所见,应当如何惩戒?”
江念欢眼神一动,心里已然有了打算:“我看姐姐此番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让姐姐回去抄写季府家规十遍,也算长长记性,以免下次再犯更严重的错误。婆母你看如何?”
这惩罚在季府之内,绝对算不上重,聂夫人闻声微微颔首:“也好,欢儿说的有道理。意晚,你便抄写十遍家规吧,多学学,对你也有好处。”
“谢婆母教诲,儿媳一定谨记于心。”
江意晚早已看出来,聂夫人其实也想在她这新儿媳面前立个下马威。因此她不卑不亢,稳稳接下了惩罚。不就是抄书嘛,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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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公务,季将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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