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
“辅政?夫人不会真以为只是字面意义上单纯的辅佐吧?”
如今天下当属谁人毋容置疑,宋徽玉看的清也知道裴执的意思,却突然没了力气,只被压制着移开视线看向一侧。
裴执看着瑟缩在身下的娇小身躯,居然还试图躲避,只觉得可笑。
只要愿意,明天李珏就能跌落神坛,此时也只要他愿意,身下的少女也不过是他掌心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看来夫人都明白,”大手将少女的下巴掰过来,“你还是该识时务些,不要在裴府耍手段。”
属于松木冬天的气息也随着男人的靠近萦绕咋鼻尖,呼吸间都是让宋徽玉畏惧。
但这几乎是她最后的筹码了,面对男人的质问,宋徽玉几乎听见了自己胸膛里将要跃出的心跳,像是揣了一只收紧的小兔,不断地在心口蹦跳着。
嘭然的鼓点几乎将男人后续的话淹没,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清,只有耳边的心跳而不住上涌的血气预示着接下里的危险。
她不想死,不想。
哪怕是为着最近刚刚过上的可以睡足觉,吃饱饭的日子。
平素接触只让人注意那过与凌厉的眉眼,此时距离拉近到这般宋徽玉被逼到无法移开视线,视线不由控制的落在不断逼近的脸上,深潭一般的眼眸、锋利高挺的鼻峰走势。
直到落在下面才注意到那斧刻刀削般的鼻锋下,那颜色浅淡的唇。
或许是刚见过他过分冷冽的眸子,这唇竟平素让人觉得诡异的柔软。
这个与裴执完全无法联系起来的词。
危机关头记忆不受控制的将她拉回新婚夜,她吻上了面前男人的唇。
如她意料中的软,却是冷的。
当时他也是这般看着她,当时她是靠着那个吻获得一线生机。
眼下她想再试一试。
“明白吗?”
裴执的话音未落,几乎是堵上所有的勇气,宋徽玉猛地将被迫搭在男人肩上的手勾住他的脖颈,上面面料还带外出染上的冷意,动作间几片未曾被拂去的残花簌簌落在少女裸露的肩头。
红梅落肩,带来一缕淡淡的梅香。
但此时身处其中的她却无心在意,她的全部注意都在面前那近在咫尺的唇。
裴执被她突然的动作拉的猝不及防,直接被带着跌在床上,就在他的手要掐住少女脖颈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
随即唇上被柔软覆盖。
少女的动作青涩稚嫩,只晓得莽撞的贴上来,却没了后续的动作。
宋徽玉屏住呼吸,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但搂在男人脖颈上的手却半点不敢放松,柔软的手死死地扯着男人的衣襟,似乎抱着海上浮木。
感受到男人一瞬间身体的僵硬,她咬了咬牙,缓缓地张开唇,轻轻地咬在裴执的唇瓣上。
裴执本来已经在躁动崩溃边缘的手猛地一抖,肌肉几乎瞬间绷紧,原本只存在于右臂上的空泛瞬间变得强烈,甚至波及到全身。
尤其是此时被对方咬住的唇。
仿佛他的周身成了即将喷发的熔岩,而宋徽玉此时触碰的地方就是火焰将要爆发而出的火山口,所有的空乏无所依托的渴求都在瞬间有了突破口,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都叫嚣着渴望宣泄。
偏少女在这时候偏开头,那双眼睛带着畏惧看着他,软声道,“夫君,妾身都听懂了,以后一定不会做错。”
她的唇角还带着被晕染开的胭脂,微微张开贝齿无意识咬了下唇瓣,引得那红一抖。
如那晚后梦里恍惚而过数次的情形,她蛊惑着揽住他,用那抹白皙上更丰润的红引诱。
那根理智的弦终于崩开!
裴执的手猛地将人的后脑压住,防备不及的宋徽玉直接被狠狠压住,猛地撞到男人的唇。
她本来屏住的呼吸因惊讶而松懈,唇微微张开却被男人直接趁虚而入。
裴执直接含吮住那只会吐出骗人言辞的唇,毫不怜惜的咬住。
唇上锐利的痛感让宋徽玉直接清醒过来,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他不应该直接把她推开然后厌烦的离开吗!
怎么会这样!
头上迅猛上涌的血气让她头昏昏沉沉,下一瞬却被男人掰住脸颊,冷冷道:“不许躲。”
“是……是。”
脸上的挟持让宋徽玉只得僵硬的放松身体,仍由对方的打量。
裴执的视线扫过被他咬出血的唇,冷冷的伸手拨弄着。
本就破开的小口上流出一点点血迹,给少女的脸上增上一抹春色,他抬手抹去,在指尖的利刃处轻碾。
“我本来想抹在夫人脸颊,但似乎不用了。”
宋徽玉本就沉溺在刚才的亲吻中,只觉得眼前都是晕眩,被他的话弄得更加懵。
抬起眸,只见身前男人手中抓着一面小铜镜。
镜中她的脸上此时酡红一片,如醉酒,也照出少女光裸着的身子。
“别!”
感受到少女的猛烈挣扎,裴执却不紧不慢的加重了受伤的力道,阴狠的将镜子凑近,“夫人的脸已经够红了,是喜欢刚刚那么做?”
镜中的人影狠狠挣扎,却逃不过被迫点头。
“妾身喜欢。”
满意的欣赏着少女可以忽略的挣扎,“看来夫人很喜欢照镜子,那为夫就满足你。”
抬手将镜子架在一侧的矮桌上,从宋徽玉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自己的半张脸,还有身上的男人。
他灼热的视线落在发丝垂落间莹润而起的那处,勾唇道,“既然夫人今天这么主动,那今晚就是你自找的。”
男人撂下这句话,抬手解开了腰带——坠着虎符的腰带随之重重落下,砸在身下柔软的皮肉。
宋徽玉被这触感冷的想蜷缩起来,却被挟持住双手死死扣在头顶。
束发的红色绑带被男人从妆台上随意拿过,紧紧地束缚在她的手腕,尽头却连接在床上的雕花镂空处。
少女挣扎两下却丝毫不能松动那绑带,却让它捆得更紧了。
已经知道在劫难逃,宋徽玉索性别过头,“夫君,蜡烛……能不能熄灭。”
一个手风而过,蜡烛垂落红泪,窗幔层层而落……
……
今夜月色格外亮,未关的窗缝里吹来的风掀起床上垂幔。
少女瓷白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揽住身上的肩膀,她小小的身躯几乎在男人宽大的脊背前几乎可以称得上易碎的柔弱,可对方显然不会怜香惜玉。
最是柔软从未被人触碰过得地方偏被那覆着最锋利冷刃的大掌轻拢,竟逐渐猛地一抓!
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被男人突然的动作逼得猛烈一抖,细白的指尖难以忍受的将他的衣料抓皱。
文武袖的宽袍早已解开,露出下面贴身的劲装,但上身整体看还是穿着整齐,男人却只是解开了腰带,剩下的几乎还完好的在身上。
可身下的人却那么坦白,坦白到月色下白皙到晃眼,可偏掌下那处又是初樱般,引得他微抿的唇间一阵干渴。
这白让裴执身体里的空泛又加重,不由得猛地用力,俯身将那垂涎已久的那处狠狠咬住。
“啊——”宋徽玉控制不住的轻喘出声,却被男人捂住了嘴,狠狠压制。
“别出声。”
他的眼中带着近乎狂热的欲,几乎将她吞没,宋徽玉过去从未曾想过,居然夫妻之间会有这般不同于过去认知的相处。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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