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丞相他和离了吗》
顾卿然被他热得不寻常的手掌禁锢在船舫中央的案边,手里的那枚香囊掉在了身下的绒毯上。
隔着数层衣料,徐寂行的大掌依旧烫得令人心惊。
他哑着嗓音,拘她于一方狭窄的书案边,眼神更黑。
“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谁告诉你我喜欢泛舟湖上?”
“是我问了嬷嬷,我想知道你从前喜欢什么,所以缠着嬷嬷问来的,你若是不喜欢,也别怪罪嬷嬷,是我自己想问的。”
顾卿然觉得徐寂行的眼神有些汹涌,还有些凶,她不明白方才徐寂行为何要锢住她的手,为何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明明,他面如冷玉的脸庞有些薄红,额角的青筋也格外明显,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若是不喜欢这枚香囊,不收便是了,为何要将那香囊弄掉,她绣了好些天才绣得一枚,他不喜欢,她却宝贝得很。
“徐寂行,你是不是看不上我绣的香囊,所以不愿我给你佩戴?”
“不是。”
他的嗓音低哑得可拍,浓长的眼睫遮蔽眼瞳,将所有情绪都藏得了无痕迹。
顾卿然却满足地翘了翘唇角,俯下身子钻进书案下,想要将那枚落进角落里的香囊抓回来。
曾有人告诉过她,生辰之日,给对方系上这枚香囊才算祝福礼成,眼下只差最后一步,她不想留着缺憾,这可是她给徐寂行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生辰。
船舫宽敞奢华,可唯独书案布置得狭窄,她好不容易钻进去,手掌撑着厚实的绒毯,在狭小闭塞的空间里有些头晕。
待到她将那枚香囊握在手里时,晕乎乎地就从前方探出了身子。
徐寂行的下半身就这么撞入了她的眼帘。
他今日穿的是玄色衣袍,佩白玉腰带,沉稳端重,乌皮靴自带威压的气场。顾卿然觉得她身子也热了起来,口干舌燥,她从桌案下探出小脸,吐气如兰。
徐寂行手中的茶盏被他捏得粉碎,原本靠清茶压抑的情热被她此刻的姿态与凑近的气息烧得更旺。
顾卿然慢吞吞从书案下钻了出来,慌乱之中,她扶了一下徐寂行的膝盖作为支撑,可她一碰到那里,就听到头顶传来急促的粗喘。
“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
她舔了舔娇艳的唇瓣,茫然不知,只有怪异的暖热不断从她体内传来,叫她四肢百骸都酥麻无力。
徐寂行用腿撑了她的身子,叫她没有跌落下去,她耳尖瞬间红得能滴出血。
她不是故意的呀,她真的有些晕、失去了平衡罢了。
徐寂行捏住她的下巴,叫她只能看着自己。
他的力气好大,有些疼。
顾卿然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胆怯之色,徐寂行莫名满意起来。
终于,她不再如方才那样明晃晃地勾引他,而是寻回了对他的惧意。
他离开京城,她写信、撒娇他早日回来,他一回来,她带着他来此处。
香囊、云片糕、泛舟、无人的小洲、满目的花林,她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意味分明。
“为何一定要赠香囊给我?”
“说话。”
救命之恩难忘,何况他那时救她于死牢之中,她想报答他,不行么。
顾卿然对上他黑沉的眼眸,红了眼,身子里的怪异感一阵一阵地翻涌,她眼尾潮红,鼻尖酸胀,嗫嚅着说:
“就是想绣给你。”
徐寂行被她如此直白的话语答得怔住,心头末端像是被揉捏了一般酥麻,他想,这是催情香的缘故,不是他的本心。
他对她无男女之情,所有种种,皆因为其他,而非情爱。
他问出下面的话,也是因为催情香太烈,叫他迷了心智。
“……绣给我,只是绣给过我?”
“你的表哥、还有那些江南的书生,未收过此物?”
他有些冷硬而强势地俯视着她,面色沉冷,深邃的眼眸愈发漆黑。
“没有,没有绣给过表哥,其他人,也没有。”
顾卿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目眩神迷,神智昏聩,她几乎被本能驱使歪向了徐寂行。
柔软娇嫩的雪团就这么贴上了他滚烫坚硬的胸膛。
徐寂行粗喘着伸出大掌,将满面薄汗的她稍稍移开,但没有用,她还是会贴上来。
她的脊背以一种极不正常的姿态弯曲着,全身颤抖,几乎是处于某种震荡之中。
徐寂行心下一软,知道她受着那东西的影响,不好受,欲扶她坐好,粗糙滚烫的大掌刚覆在她的腰际之上,就听到她垂着眼睫、可怜兮兮地说:
“我从前只给医馆里的大夫绣过巾帕,他还不喜欢。”
唰地一声,一股无名暗火猝然从他体内燃起,窜上四肢百骸,原本用来安抚她的那只手掌指骨泛白,按得她腰间发痛发痒。
又酥麻又疼痛,身上还不知为何像是灌了水般,化作软泥,只想着要人揉捏。
徐寂行原本还有些温情的眼瞳中瞬间布满冰霜,她已然被那要香粉弄得几乎不省人事,此刻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言。
她竟敢给医馆里的大夫绣男子所用的巾帕?
她怎么敢?
她一个养在闺阁之中的官府小姐,怎么敢给外头的男子绣贴身之物?
徐寂行不明白也无暇顾及他这股燥意、欲抓人的念头是从何而来,他只是这么想了,就做了。
顾卿然已经化作一滩水,任他扶起,无力地靠着他的肩头,甚至在感受到这具精壮结实的身躯时,忍不住蹭了蹭他。
她的下巴被人强硬地扳住,被迫仰着头看他。
“何时,何时绣了巾帕给男人?”
她委屈地眨了眨眼,呢喃道:“十五岁。”
她在医馆时,那大夫总是支使她做一些与她无关的活,她想到这里,难得有些气愤,脸颊鼓鼓,知道她绣得不好看,那人还硬要她绣!
徐寂行面色赫然冷寂。
“除了他,还有没有旁人?”
他几乎是咬着牙、克制着体内不断下冲翻涌的气血,问出一句字正腔圆的话。
“没有了,没有,再也没有了。”
她绣工不好,那人说她不愧是男子,才能绣出这样扭曲的花纹,她还郁闷了一会。
“我不想给他绣的,我只想给你绣。”
“他逼着我给他绣,我才绣了,他还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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