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佞臣破镜重圆后》
娇弱女郎双臂环膝,乌瀑长发散乱披在肩后,她的脸埋在臂弯里,整个人无助又可怜。
裴焉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画面。
他几步走至榻边,坐下来,再不必顾忌旁人,将她抱到怀里。
房幽抖了一下,抬起乌黑的眼,眸里氲着水光:“我阿兄呢,他怎么样?”
她紧紧盯着他的脸,神色透露出几分恳求。
她实在怕听到些不好的消息。
裴焉没多犹豫,实话实说:“查出来了,确是中毒,只是日子还浅,能治。御医回去找相似病症确认毒性,明日再来。”
房幽眼眶一颤,直愣愣地落下泪来。
还是中了毒……再如何做准备,阿兄还是逃不过这命中注定的劫数。
裴焉捧着她的脸,想叫她镇静,却听她哭得愈发凄惨:
“我真蠢,早知阿兄会如此,干脆不让他去军营。我们一家人回了老家,远离京城,不就能逃过这劫了。”
她声音喑哑,像个小孩一般伤心大叫。
裴焉心里一跳,对她这痛苦之言郁气平生。
她们一家?她从始至终都只在乎她的阿兄阿耶,从没把他当做家人。
即使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前世之事,她也只想着逃离。
“幽幽……幽幽!”裴焉声量提高,止住她的哭喊。
“你听我说,此时还未定论!”他扼住她的手腕,强逼她抬头看向自个儿,“有毒,便一定有解药。”
房幽被他的话镇住,神色茫茫:“真的会有吗?”
裴焉:“会有,我发誓,一定为他找到解药。”
她狐疑地看了他几息,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裴焉这个人,从不说假话、大话,他既发誓,便定能有法子。
房幽乍然找到了主心骨,如抓救命稻草一般反握住他的手,凄凄哀哀道:“三郎,你一定说话算话?”
裴焉与她同床共枕十年,岂能不知她那点儿小心思。有求于人了便嘴巴甜,什么夫君、郎君、好哥哥都说得出口。
可他待她如此,又岂会需要她这般讨好?
裴焉面色淡淡:“一定。”
为了她兄长,她也不再对他疾言厉色了。
房幽观他神态,知晓是自个儿态度转变太快,约莫惹他不虞了。
她面色惴惴,更不知如何是好。
裴焉见此,心下无奈,只得捉了人紧紧搂住,唇贴在她额头:“何须如此,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舅兄出事么?”
房幽吸了吸鼻子,抬眼望向他,又旧话重提:“反正,你说好了,一定会救我阿兄……”
裴焉“嗯”了声,忽道:“我今日去求了赐婚,还是前世的婚期。你且放心,阿兄会好端端地去见证咱们的婚事。”
他紧紧凝着房幽,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他心里自然也有番考量。
房幽的性子一向是趋利避害,她害怕重蹈覆辙,索性就拒绝嫁他。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再嫁,就得用筹码拿捏住她。
房幽白日已从雍王那里听闻了此事,因而也不算吃惊。
论心计,她玩不过裴焉,但他这么想娶她,她便先面上答应就是了。
房幽低低应了声。
裴焉心内一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看向自个儿:“可是真愿意了?”
房幽噘嘴,不想看到他那张讨厌的脸,垂眼又答应了。
裴焉身上重担霎时皆消散了一般。
重生以来,除却忧心朝堂,他满心都是这娇蛮的小妻子。一想到她口口声声的各自婚配,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咬了咬她嘟起的红唇。
房幽吃痛:“你是狗么?!”
裴焉不理,转而又吸吮起来。
算起来,自他们因南下之事冷战以来,有好些日子未曾亲近。他揽着柔若无骨的美人,将她压了下去。
房幽被身量高大的男人罩住,迫于无奈张嘴,任由他放肆地攻城略地。
唇舌如蛟龙般蛮横,不讲理地纠缠着她,将仅有的一点儿空气都夺了去,只听到啧啧声响。
裴焉向来是这般恣肆的吻,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囫囵吞下去,回回亲热完毕,只觉口腔酸痛,嘴唇发麻。
今次久旱逢甘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啃咬着,尤嫌不够,仿佛要将前些日子受她冷待的气通通发泄出来——
大手顺着衣裳的缝隙钻进去,微凉的触感与肌肤相贴,使她不由颤栗。
紧接着,那手便不客气地握住了下缘,或重或轻地玩起来。
房幽面色泛着粉色,一双眼也沁满了水光,唔唔地轻叫。
裴焉不理。
他旷了良久,她方才又总乱动点火,今儿非得要她消了这火气不成。
良久,他终于大发慈悲松了口,然她身上的那双手仍在作乱,闲闲地拨揉,动一下便让她心口跳一下。
房幽要哭不哭:“你混蛋!我阿兄出事,你还这样待我!”
裴焉收了手,将她复又揽入怀里,低声道:“哪样待你?左右必定是夫妻,我提前收些利息也不成?再说,你当我不知,装可怜装乖就为了你阿兄,我心里有火,你得让我泄出来。”
她被他点出,自然心虚,却仍壮起胆子道:“这是我的闺阁,我还未嫁你呢!你如此行事,是把我当什么了!”
裴焉无奈,腿勾住她让她感受一番:“怎么待你了,方才不是伺候你舒坦?可劳烦你了不曾?”
房幽脸蛋臊红,恨恨地踢了他一下。
被他这样一闹,房幽紧张的心绪确然放松不少。
她又听他道:“听闻皇觉寺的行一大师云游天下将归,我过几日去问问阿兄的症状,他见多识广,必然能知晓些。”
房幽一愣。
这消息她不晓得,前世行一大师被走蛟流民耽误步伐,过京城而不入,她阿兄的毒又潜伏极长,发病极快,自然没机会找到他。
她攥着手:“好。”
待两个婢女回来,裴焉早已离去。
湘元将燕王侍卫所传的消息告诉房幽,末了道:“……郎君没事,主君也回了主院,墨一侍卫是特意等着传消息给我们,传完便回府复命去了。”
房幽咬牙,他是故意找人来拖延,免得婢女坏了他好事。
暗暗唾骂完不要脸的前夫,房幽又吩咐道:“你们去查查行一大师,明日把消息呈给我。”
单单靠裴焉自然不行,她自个儿也得上心。裴焉虽不是那等藏着掖着的人,但她总得防个万一。
*
裴昱是入夜才知晓了房家之事。
他听闻裴焉已然雪中送炭,带了两位御医过去,暗恨自个儿没有眼色,偏偏撞上了枪口。
在房府多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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