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师尊,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抬头望着云别尘眼里盛满笑意。
那朱桥上的人却似乎迷蒙地看了看她轻轻偏了偏头,“你怎么也唤我师尊?”
“……”
她一下怔住手足无措。
这算是什么?
她的师尊,认不出她了?
即便是在后土幻境中,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云别尘如今与她血脉相连几乎可以等同于神明区区一个灯妖能奈他何?
难道……
她师尊突然来了兴致,又想和她玩些不一样的?
黎江雪刚挑了挑眉却见那人的脚下微微一个踉跄,身子轻晃了晃。那朱桥的栏杆不高,他倚在栏边大有摇摇欲坠之势。
她心里一紧立刻飞身而上,下一刻便落在了他身边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师尊。”
温温软软的身子听话地伏在她臂弯里
黎江雪一手抱他,另一手就想将它拿过来。
却不料这人忽地往回一缩斩钉截铁:“不给你。”
她一下被弄愣了,手僵在半空不敢动弹。
就见他抬起眼来,斜斜睨着她眼尾与颊边红成一色衬得那双眸子如天上星辰又蒙着一层水雾勾得人心里突突直跳。
只是里面透着某种无端的固执甚至有些不大讲理。
那是在她师尊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神情。
“这个不能给你。”
他脚下都站不稳直往她肩上靠还执意要撑起身子来。黎江雪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能伸手护着防他摔了。
眼前人摇摇晃晃的却忙着低头看手中绣球认真且紧张像是在检查有没有碰坏。
忽地轻轻一笑“我要留给阿雪的。”
“……”
她猛然间就不会说话了。
只觉得一颗心像四周悬着的满天花灯一样绚烂又轻飘。
被她护在怀里的人却不知她此刻心绪仍旧专注地望着那一枚绣球。睫毛又长又密被灯火投在脸上落下极漂亮的影子。
呼吸间一股甜香。
是她刚踏入灯市时那灯妖化身的老者端上来的甜酒酿。看起来他也没能躲过。
他片刻前的反常全都有了解释。
黎江雪搂着这人哭笑不得忽地就记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来。
那是她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问世事不知前尘每日里只管跟着他修行练剑闲时要不然与唐止胡侃斗嘴要不然就坐在庭前看山中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有一日许是实在闲得
发慌,她随手找了块石头,刨树下的土玩。
让他瞧见了,就问:“阿雪,在做什么?”
她不愿让他发现,她和三岁小孩的出息一样大,信口胡编:“我找找,树下有没有埋着酒。”
云别尘看她两眼,轻轻地笑,“怎么,想喝吗?”
她诚实地摇摇头,“倒也没有。只是在别处看见,这些宗门的弟子一来了兴致就爱酿酒,一酿酒就往大树底下埋,我们门派存续至今,我想着总该有那么几坛吧。”
眼前人忍俊不禁,连连摇头。
笑完了,才道:“那你怕是白费工夫了。”
“真的没有?”
“嗯,因为……为师不胜酒力。”
他说这话时,声音忽地放轻许多,更兼瞥她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她疑心他的耳尖是红了,但转而又觉得,应当是自己眼花,将枝头落下来的花影看错。
就听他道:“你若是想喝,改日我试着酿就是了。虽然味道不敢作保,陪你同饮几杯倒也无妨。”
彼时她全然听不懂他藏着的意思,只大大咧咧摆手,“不了不了,师尊不喝,我也不喝,弟子自然是该处处跟随师尊的。”
模样似乎恭敬,其实心里想的是,她这位师尊,实在有些招人喜欢。平日里她还能保持清醒,恪守师徒之道,可要是美人醉酒,投怀送抱,这就多少有点挑战她的理智。
人莫作死,善哉善哉。
往后的日子里,她果真一滴酒也没让他沾过,连带着自己也不喝。即便是成亲至今,也仍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横竖酒是伤身的东西,何必让他去碰?
所以,她从未见过他喝醉的模样,更没有想过……
她师尊所说的不胜酒力,是连三杯甜酒酿都扛不下来。
黎江雪看着这迷迷糊糊的人,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避过他倔强不肯放手的绣球,只环住他的腰,用额头与他相抵。
“师尊看清楚了,我是谁?”
云别尘认真地盯着她,眼中朦胧,倒映着波光。
半晌,才轻轻一笑,“你怎么才来?”
她心里道实在冤枉,语气却越发温柔:“怪我,师尊别生气。”
一边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一边慢慢从他手中将绣球取过。
“你看,如今我接了,夫郎可要随我回家。”
眼前人乖乖点头。下一刻,双臂却忽地攀上了她肩头,整个身子都软软靠进她怀中。
气息暖热,扑在她耳畔,“阿雪,我有些走不动了。”
“师尊。”
“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
胸中热意顿时升腾。
黎江雪将人抱进怀
里时,忍不住咬了咬牙,压低声音:“师尊,你这般模样,回去可别怪弟子贪心。”
怀中人却倚在她肩头,满脸无辜,且微微蹙眉,“你走慢一点,我有些头晕。”
于是她顿时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只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小心抱他往外走。
灯市辉煌,欲迷人眼。
她沿着来时路寻回去,又见那老翁,仍是喜气盈盈,在道旁候她。只是这一回,不称她娘子了,显然一早便认出了她真身。
“神明在上,请受小妖一拜。”他道,“若是您能笑纳这份薄礼,不知可否向您请求一个心愿?”
薄礼?什么薄礼?
黎江雪一时摸不着头脑,直到对方向她怀中悄悄努嘴,她才逐渐回过味儿来,顿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原来,这纸扎的鱼灯头脑简单,年年又只在上元节出来见世面,目之所及,皆是青年男女相约同游,私定终身。它便以为,将云别尘灌醉了,让她一路抱回去,便是对她一等一的讨好。
今夜费这一番周章,先派兔子灯偷他们的钱袋,又将他们引到此处,为的全是这一回事。
简直岂有此理!
尽管很想将对方的脑壳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但毕竟她师尊并未伤着,她也无谓生气。
于是只道:“你的心愿是什么?先说来听听。”
不料对方所言,却颇出乎她意料。
“我每年只有上元佳节,能让人们举着游街,热闹非凡,余下的日子,却要孤零零地躺在祠堂的旧屋里,实在寂寞。我总听闻,这世间的鲤鱼能跃龙门,上天自在遨游,心里羡慕极了。”
他道:“我心知自己不是真鱼,没有这等机缘,却也想斗胆向神明请求,一偿宿愿。”
“你想上天?”
“是,哪怕只有一夜也足够了。”
黎江雪稍作思忖,爽快点头,“倒也不难。”
……
她抱着云别尘从小巷出去时,正是整场上元庆典,最热闹的时候。街上花灯流转如虹,天边烟花团团绽开,人群欢呼声不绝于耳。
只是一片喜庆间,有几名腰缠红布的壮妇,四处搜寻,不断挠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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