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黎江雪再次来到碧落镇时,又是一个冬天。
她推开客栈的门,忙不迭地将身后的人揽进来,先慌着拥住他的肩头。
“师尊怎么样?冷不冷?
眼前的人,脸原本也小,此刻遮在兜帽底下,就更是只剩下巴掌大,显得很安静,还有点乖。
他笑着看她一眼,睫毛轻动,“哪里就这样不中用了?我没事。
但手还是被她抱了过去,捧在唇边哈了好几口热气。
客栈里人声鼎沸,掌柜的中年女子从人群中挤过来,脸上热情又为难,“客官,真叫一个不凑巧,咱们今儿个的客房呀,全都满了,还要劳您多担待。
黎江雪只冲她笑笑,“黄娘子,如今生意这样好。
“呀,您倒认得我?您瞧我,有眼无珠的,竟没认出来老主顾。
对面作势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一下,堆起满脸的笑。
“可不是吗,自从前些年,月亮重现世间,也不知是从哪里时兴起来的风俗,多出一个上元节来。都说咱们镇上的花灯最好看,年年的这个时候,游人总挤得水泄不通,连带着咱们家这小店也沾光。
她望着热闹的店堂,面露感慨,“谁能想到,再往前数几年,镇上还在闹妖怪呢,人人提心吊胆的,哪敢想今日的光景。
“还有这么一回事?
“可不敢诓您。那会儿,家里原先的店面走水烧没了,就剩下我带着一个儿子,偏巧又遇上妖怪作乱,闹得心里头不舒坦。我险些就想远走他乡,重新去讨生活。结果您猜怎么着?
“什么?
“有一天我起来,一推开门,就见院子里整整齐齐摆着几十个银元宝,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似的,那院门还关得牢牢的呢。就是靠着这笔钱,我将客栈重新开了起来,这日子才过得有了起色。
她说着,向门外双手合十。
“这一定是神仙保佑,赐给咱们娘俩的福气。
黎江雪只和身边的人悄悄对视了一眼,但笑不语。
这黄娘子却忽地将他们仔细打量片刻,神色像在努力回想,“同二位客官说了这会儿的话,我是越瞧越面熟了,总觉得……
她心往上一提,藏在身后的手赶紧加固了法咒。
对面微微一怔,眉心顿时松下来,重新堆起笑容。
“瞧我,嘴这样碎,和您东拉西扯的没个完。咱们家今天是真没空房了,好在镇上如今的客栈也多了,您还是赶早上别家问问,别耽误了您歇脚。
身后的门却当啷一声。
唐止一头扎进来,喘着粗气抱怨:“少主,你们也不等等我,让我好找。和苍狗一样没良心,哪个我也
追不上。
喊完了,他抹一把头上的汗,冲黄娘子咧嘴一笑。
“掌柜,我们可是交了定银的。
“哦!原来是您。
对面恍然大悟,一拍巴掌。
“最好的上房,两间,一早就替您留好了,让我儿子带您上去。
男孩才半大,勤快知礼,领着他们一路上楼。
只是楼梯陡了些,黎江雪很习惯地,就去圈身边人的腰,“师尊,小心些。
云别尘却有些不好意思,在她手上轻拍一下,“在人前呢。
“那又怎么了?
“让人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手底下的腰身细窄,又柔软,哪怕隔着冬衣,哪怕已经抱过了无数次,仍旧令人心猿意马。
黎江雪低低笑了一声,凑近他耳边,“我不害臊这件事,原来师尊是第一天知道?
“你……
“要不要给弟子一个机会,让我抱你上楼?师尊,好不好嘛,师尊。
在她又软又黏的语气里,眼前人陡然从脸颊红到耳根。
“你,你别再闹了,要不然……
“不然怎样?
“……今夜你自然知道。
声音压得极低,原该是警告的,却硬生生让人听出了某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她没忍住,哧地一声笑出来,气息轻轻扑在他耳边,“师尊要怎么罚,弟子都会从命的。
这人就越发受不住了,从眼尾瞪她一眼,在光线暗淡的楼梯间,眼中波光格外明亮,勾得人心里一荡。
对他们这副黏黏糊糊的模样,唐止是早已见惯不怪,只将两眼往头顶一翻,全当没有瞧见。
那领路的男孩却忍不住笑起来,“姐姐和姐夫可真恩爱。
“是吧。黎江雪随口接话,“上回来时,你也这么说。
手腕立刻让人轻轻掐了一下,她一吐舌头,连忙向云别尘无声告饶。
好在,那男孩也没细听她说了什么,只将话头一转,兴高采烈地和唐止搭话。
“哥哥,我家开了这么久的客栈,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订房的客人呢!那天刚一开门,就见好大一只黑猫跳进来,油光水滑的,嘴里叼着字条和钱袋子。它还非得蹲在柜台上,亲眼瞧着我们登记了才作数。我娘都说,它怕是要修成精了。
他眼睛亮闪闪的。
“你们家的猫,真的好厉害啊!只可惜有些挑嘴,我从厨房拣了两块碎肉来喂,它都不吃,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黎江雪不由在心里偷笑,那是,也不瞧瞧它平日里都吃些什么,都快养上天了。
唐止只打哈哈:“因为哥哥我厉害,我养出来的猫自然也厉害了。
“那它
今天跟来了吗?”
“没有没有,让它留下看家呢。”
男孩点点头,还颇有些遗憾。
进到房里,唐止却忙不迭地先去开窗,某个“留下看家”的黑影,一骨碌从窗外滚进来,落地就扯起嗓门开骂。
“你们怎么磨蹭了这么久?刚才几个小孩点鞭炮,险些把老子的尾巴给燎了,你们可得赔啊,听见没?得赔!”
云别尘忍俊不禁,拿手捏捏它的脖颈**,“原本也是黑的,燎了也看不大出来吧?”
“好你个云别尘,如今跟他们学得……哎呀呀!喵嗷!”
黑猫刚神气了半截,陡然被人提到半空,四只爪子胡乱扑腾。
提它的人丝毫不客气,圈起手指来弹它脑瓜崩,“我师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我都不敢跟他大声半句,你还想当着我的面,冲我夫郎嚷嚷?”
直弹得它浑身都炸起毛来,无能狂怒:“黎江雪!别以为你当了神明,我就怕你了!”
她这才嬉嬉笑笑地放下它,安抚似的拍拍它头,“行了行了,您多担待。这不是没办法吗,哪家客栈也不许带宠物入住啊。”
苍狗哼了一声,不理她,转身往房间角落走。
“哟,这还有个兔子灯呢,送我的?”
她定睛一看,还真是。
一个描花绘彩的兔子灯,安安静静地摆放在墙角,喜庆又可爱。他们方才一路走过来,是瞧见不少孩童牵着玩耍来着。
心里就道,大约是这客栈特意摆放了,在节日里应个景,送给住店的客人讨个彩头,还挺懂得做生意。
一旁云别尘也乐得哄它,随口就道:“对,送你的,你和它玩吧。”
苍狗将嘴一撇,“幼稚,超过三岁的都不稀罕。你们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行动上却很诚实,立刻跳上去左看看,右挠挠,玩得不亦乐乎。
黎江雪看着它那尖爪子,就忍不住扶额,“破了,没一盏茶的工夫就破了。”
身边人体贴地握着她手,“无妨,是送的。”
……
唐止事先交待过要用饭。
两刻钟后,伙计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在桌上殷勤摆开。唐止一边道辛苦,一边去腰间摸钱袋,只是摸了没几下,脸色就有些发僵,用求助的目光望着黎江雪。
她微微一愣。
丢了?这败家孩子。幸好她带的还有。
结果手往自己身上一掏,嘴角顿时也抽搐起来。
腰间干干净净,钱袋不翼而飞。
对面也不知是瞧没瞧出来他们的窘迫,只笑眯眯的:“您几位趁热用饭,离店时一块儿结账就成。”
伙计是退出去了,满屋子的人却顾不上动筷子,一头雾水。
在来的路上,唐止就和他们跑散了,好不容易找到客栈时,还气喘吁吁抱怨她来着。就算是遭贼,也不能一起遭吧?
正茫然四顾,忽听苍狗一声咆哮:“那兔子呢?兔子怎么不见了?
果然,刚才还在墙角蹲得好好的兔子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黎江雪把头挠了又挠,半天回不过神来。
堂堂神明,被一只灯妖偷到了头上,这像话吗?
……
但不论有钱没钱,饭还得照吃不误。
坐在桌边,她小心翼翼地从汤上撇走浮油,又拣好的肉捞了两块,才端到云别尘的面前。
“来,师尊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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