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你要是有能耐,就放马过来,我自当奉陪到底。
面前的人昂首而笑,满含挑衅。
“只是,对于三殿下究竟有多少本事,我还当真有些疑问。你当年便是靠着那男人,生燃了灵核助你,才能金蝉脱壳。如今又要他拼了命,才替你换来一番造化。
“身为女子,一辈子都在依靠男人,要是换了我,早就没脸活在世上了。只可惜,那日你大闹王宫时,我还没有从海上归来,要不然,我定要与你当面较量,看看传说中世间最好的灵核,落在你这个废物手上,到底能有多少效用。
她眉眼冷傲,“只不过,这一回要是再输了,可没有人替你搏命了。
黎江雪手在衣袖下握成了拳,却并不受她的激。
反而微微眯起了眼。
“我有今日,固然是受我师尊大恩,但难道你的修为,就来得正大光明吗?
“你什么意思?
“沐晚风,我认识你时,你还只是一个刚刚被神庙收留的孤女,全无根基。玄曦死得又早,并没能教导你许多,你是如何能拥有今日的修为?
“莫非你在眼红不成?
“当初在海上,明鸳就骂过你,是靠着服食秘药,才能有如此修为。你这些年灵力霸道,性情愈发乖戾,其中也有此药的缘故吧。这也值得旁人眼红吗?
她望着对方,满脸厌恶中,却又透着同情。
“违逆天道,必有灾殃。为了星涯做到这一步,真的值得吗?他可曾把你放在心上?
长鞭迎面而来,劲风猎猎。
黎江雪抬手召剑,却并不交战,反而将剑锋直送入对方鞭下。鞭梢如蛇一般,缠上剑身,被她回手向后一拽,竟牢牢箍住,挣脱不得。
“为何不应战!拖泥带水算什么本事!沐晚风气得发狂。
她只微微一笑,“少司命不是要与我叙旧吗,怎么,稍有两句说中你心事,就要翻脸?
“你卑鄙无耻!
“相比对自己的主上,对自己恩师的男人,生出爱慕之心,我的这点无耻,仿佛也不算什么吧?
沐晚风的脸色一瞬间极僵硬可怖,像是要用目光生吞了她。然而片刻后,却轻轻地笑起来。
“不错,我倾慕王君,多年来察觉的,又不止你一人。
“你倒坦荡?
“王君身为男子,处处不易,举步维艰,一生只相信力量。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我只有服食秘药,才能获得比那群老东西更高强的修为,才能站在他身边,被他看见。
她昂着下巴,“我行得端,坐得正,既对王君心生仰慕,便竭尽全力护他无虞,难道不比你
强千百倍?
“可他只拿你当臣下看,没有半分情义。
“你以为我不知道?
对面的人冷冷扬眉,“为他效命,是我心甘情愿。只要他信任我,倚重我,愿意让我替他出面,去处理那些他不喜欢的人和事,那就够了。
“三殿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无能,等着他人来照拂。王君日理万机,无暇为我分心,我不在乎。
“是吗?那你多年来为人替身,也同样不在乎吗?
“……
沐晚风猛然双眼通红,不顾鞭子险些被她的剑刃割裂,强行撤回,转而又至。长鞭卷着烈火,径直向她袭来。
却在她一扬手间,火苗乍熄,鞭梢软绵绵地垂落。
对方脸上,终于现出了震惊神情。
“是我小瞧了你。她咬牙道,“你那相好替你换来的灵核,果然有些造化。
黎江雪不争辩,也不解释,只望着她。
“人人皆知,星涯王极喜爱火,宫中不用明珠,黉.捎.鑐夜夜灯烛长明。捉不到火麒麟,就弄来了一只祸斗,喷火以作观赏,当初还是你费大力气替他训的。就连身边宠信的修士、神官,也大多是火系灵根,其中就以你为首。
“你应当知道,这些都是为了谁。
“闭嘴。
“玄曦当年是大司命,如今你就改了个名头,当少司命。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何必处处活在她的影子底下?
“我让你闭嘴!
“沐晚风,你这样倾慕自己恩师的男人,她在九泉之下可知道吗?
“……
对面的人气得额角青筋暴涨,手腕一抖,长鞭再度袭来。黎江雪不慌不忙,只打算如先前一般相迎。
却不料左胸猛然一阵剧痛。
她低头,望着心口深深没入的东西,不免愣怔。
那是一枚蛇牙。
长而尖利,白森森的,刺进她血肉。
是从对方的长鞭中化出的。
沐晚风见她神情,终于大笑出声:“三殿下今天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这条鸣蛇,共有两颗毒牙,当年一颗已经给了玄曦,剩下这颗,今天送你。
她眼神阴毒,“你想知道的那么多,不如到了黄泉下面,亲口问她吧。
黎江雪却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鸣蛇,上古凶兽,旱灾之蛇。
对方手中这条皮鞭,实力强劲,又与其主人一般性情暴戾,她几次交手,一直猜测来历不凡。没想到,竟然是用鸣蛇的皮与筋制成的。
而那凶兽的两枚毒牙,想必是一直藏在鞭柄里,留待对付最难缠的敌手。
那样的剧毒,足以令一个修为高强的修士,当场毙命。但是……
“你说,你用鸣蛇的毒牙杀了玄曦?她皱眉问。
对方却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你是要说,我杀了授业恩师,不配为人吗?那还真不劳你大驾了。她脸色冰冷,“是她功高震主,惹了王君不悦,我不过是代行一个方便罢了。
毒牙锥心,疼痛剧烈。
黎江雪浅浅吸了一口气,却笑着连连摇头。
“玄曦此人,没干过几件好事。我与她虽也有过师生之称,却互相都看不上,最后反目成仇。要说她一生,发过什么善心,大约就是见你可怜,将你收养在了身边,领你走上修行之道。让你一个本该流落街头的小坏坯子,成了今日的少司命。
“而最终,是你忘恩负义,对她动手。当真是可叹可笑。
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今夜宫中大乱,无人点灯。在将合的暮色里,她双眼晶亮,陡然扬声。
“我不认为凭你能杀得了玄曦,而至于今日的我,你更是痴心妄想。
话音既落,她周身忽地浮起淡淡光华。
光芒中,心口的毒牙应声而落,留下的创口里,血肉飞速愈合,转眼填平成光洁肌肤。
沐晚风的神情终于悚然。
“你!怎么可能?
她仍旧持鞭向她,目中却头一次显得没底气。
“你不过是半人半鲛,且天生魂魄不稳,资质逊色于常人。这绝不是一颗灵核能做到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不用管我做了什么。黎江雪平静与她对视,“我是来找你偿命的。
“偿命?对方掩住了惊愕,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要把你那相好的死,算在我的头上?
“我师尊之事,与你没有多大干系。但是这些年你所作的恶,也是时候该一一清偿了。
“你为了帮着星涯,讨好碎月城,大肆为祸天下,视人命如草芥,不知害**多少人。又纵容手下,捉来无辜魂魄,硬生生逼为妖物,为害凡间,胁迫百姓倾尽家财,求你们收妖,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
她怒视着对方。
“你知道吗,我一路所见,柔弱男子化为妖形,还逃不开生前害他之人,险些灰飞烟灭。百姓误将象肖当作自己复生的亲人,每天心惊胆战,东躲西藏,最终还要看着他们的‘亲人’,被修士用灵火烧成焦炭,再死一次。
“你们所作之恶,罄竹难书。
沐晚风在她逼视下,却满不在乎地抬了抬眉,“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再说一遍?
“就那点穷老百姓送过来的钱财,能顶什么用啊,根本不够入我的眼,哪里值得我费心思?不过是底下的人,想牟些小利,自己想出来的主意罢了。我不
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由得他们去。”
话音刚落颊边骤然多了一道血口子。
竟是黎江雪以剑为掌扇了她一个耳光。
“你疯了?”她既惊且怒。
就见黎江雪眼中盛着快要溢出的怒火。
“能顶什么用?你眼中的蝇头小利是许多人节衣缩食才能省出的银钱更何况他们所受的苦哪里是能用钱财计量的?
“不要说都是下面人自作主张。你是少司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你对他们的行径纵容不察就该负全责岂能全身而退。
“沐晚风别再推脱了。你要偿你该偿的债。”
她扬起剑剑身寒光凛凛。
却在这一刻
两人同时愕然抬头看去。
黎江雪从未想过会看见这样的景象。
那些曾经远远避开天幕城不肯靠近的火鹮此刻竟忽而齐聚在王城上空低飞盘旋鸣声凄厉身上橙红的羽毛都看得分明。
她听见远近许多宫人都在惊呼感叹这突如其来的异象。
忽然间它们竟齐齐向地面俯冲下来!
耀眼火光中黎江雪飞身而起避至一处高树回头看时方才站立的地方已被火焰吞噬。
一只只火鹮落到哪里便是一团烈火。火苗见风而涨舔上房梁、树木顷刻间便有难以挽救之势。她侧耳细听王宫外亦是一片呼喊奔逃。
火鹮撞地而亡。
今夜的天幕城是被大火照亮的。
惊骇间她却瞥见一个满身起火的影子跌跌撞撞向前方奔去。
是沐晚风她要去迎仙台!
黎江雪提步便追。
御苑中多树转眼间就烧得厉害她沿途遇见几名宫人被困不忍心稍施了援手一时就被落在了后面。
跑到迎仙台时却被眼前景象震惊。
火尚未烧到这里但整座建筑都被赤红的灵流映亮。
沐晚风站在殿前广场浑身爆发出惊人的灵流。她神情痛苦目光却灼热唇边扬起一个冷笑。
“三殿下我承认你胜了一招。我不知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你如今的实力确在我之上。但是你也不必高兴得太早了。”
她对她面前那人道:“我也用一颗灵核作代价总能拖得住你。有我在你休想近王君的身。”
黎江雪却愣在当场。
如果对方管那人叫三殿下那她是谁?
一迟疑间沐晚风也看见了她脸上顿时露出茫然神色“你……怎么可能?”
在两人对峙间那个被沐晚风一击命中的人缓缓转过身来
。
从容貌到衣衫都与黎江雪一般无二。
她一掀衣袖陡然明白过来“象肖!”
象肖当胸被灵流洞穿却只望着她平静微笑。
她一个箭步上前声音发抖:“谁允许你偷偷跑出来的?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样子?不听话了是吗?”
对面神态只从容。
“主人你不要着急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曾经受官府胁迫为害百姓替他们敛财身不由己。你却放了我一条生路将我带在身边收留我庇护我。我一直心怀感激无以为报。
“现在是我报答的时候了。她的灵核已毁再也没有能力阻拦你。主人不要为我难过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它说完回身看了看犹自震惊的沐晚风忽而一笑。
“我虽是最弱小无用的妖物也不屑于与你们为伍。”
然后它的身体便消解了。
象肖自出生起不知自己长成什么模样一生都在仿效他人。此刻它便以黎江雪的相貌化作尘埃散落在了夜色里。
一旁沐晚风怔了半晌脸上万分不甘“你们联起手来耍弄我!”
下一刻便被一剑斩断咽喉。
失去灵核的人赴死时与常人并无任何分别黎江雪头也不回地经过她身边淡淡道:“少司命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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