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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第94章

这次出海,因鲲鹏伤人,船只亦有多处损伤,而告终止。

回到天幕城里,她仍做她的王女,他也还是他的神官。只是有些事情,终究会变得不大一样。

比如她去神庙见玄曦的次数,忽然多了起来,闹得玄曦颇为错愕,还向她母亲提过几句,说她近来对修行一事,较以往上心不少,值得嘉奖。

自然,每次去,都会顺手给他带些东西。

有时是养身体的补药,有时只是点心、扇坠,宫外流行的时兴玩意儿。

塞到他手上时,多半还要补上一句:“也不知道你们男子都喜欢什么,让人随便买的。你看着办,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他大多数时候,不过默默地收下来,抿着唇角,目送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内殿。

只是她用眼角的余光能看见,那白净手指将她送的不值钱的东西,攥得很紧。

但偶尔,假如四周没有旁人经过,他会飞快地瞥她一眼,声音又软又轻:“喜欢的。

于是接下来,当玄曦将她新练的剑法批评得一无是处时,她都能觉得对面那张脸,仿佛和蔼了一些。

又比如,宫中许多人都知道,三殿下新养了一只猫。

猫长得很快,短短两个月间,就从小煤球变成了大煤球,在她的宫室里上蹿下跳,上一刻让婢女侍人们围着逗弄,下一刻就因闯了祸被追着跑。

她给它拟了一个名字,叫苍狗,盖因它又黑,脾气又狗。

有一天她去神庙时,问那人觉得怎么样,他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即便被黄金面具遮挡着,也能看见其后的眼尾扬起来,里面盛满笑意。

他说:“殿下觉得好就好,来问我做什么?

星晓只随口道:“它在船上整天黏着你,拿你当爹。取名这种大事,当然要问过它爹爹。

结果面前的人怔了怔,忽地低头不说话了,从耳根到脖颈,都红起来,一直蔓延到黑袍高高的领口之下。

她才恍然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这一日,闲来无事,她蹲在院子里,拿厨房剩的鱼尾巴喂苍狗。

鱼尾在油里复炸过,又焦又脆,她以为味道应当还不赖,不料这小东西毫不领情,鼻子一闻,就嫌弃地扭开头。

她锲而不舍,拿鱼尾往它跟前凑,“小孩子,多吃鱼聪明。

谁知黑猫瞟她一眼,忽地将身子一立,竟然真的变成一个小孩。三四岁那般大,脸圆嘟嘟的,像个糯米团,唯独一身黑衣很不相称。

哦,开口讲话时也不大可爱。

“老子不吃鱼尾巴!

她睁圆了眼睛,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孩叉着腰,义正辞严

:“老子要吃大鱼大肉!”

她回过神来一把捂了他的嘴手忙脚乱地挡住他回头看看附近没有宫人经过压低声音道:“快变回去。”

“不要。”

“那别人只当你是小侍人抓你去擦地砖了。”

小孩吓得一吐舌头立刻重新变回猫。

她长舒一口气把猫头敲得嘣嘣作响

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笑“殿下您干嘛呢?和猫置什么气呀?”

是青栀。

星晓连忙闭嘴只回头问她:“嘱咐你买的红豆糕买到了吗?”

“已经买回来了。”

“甜吗?”

“奴婢特意问了人说是这家老字号做出来的又甜又糯卖得可好了晚些都抢不着呢。奴婢一大早就过去了守着第一笼蒸出来的。”

星晓点点头十分满意。

红豆补气血有些人命硬归硬该补还是得补。

“走。”她站起来拍拍衣服“该去向老师交功课了。”

面前人脚下却不动脸上陡然现出为难。

“怎么了?”她问。

“殿下要不然晚些再过去吧。”

“凡事赶早不赶晚一会儿糕凉透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哎呀殿下……”

星晓盯着这眉眼纠结的丫头看了几眼“到底怎么了?”

对面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扛不住照实交待:“那个神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是闯了水牢想去见那个……那个鲛**祭司结果让人给抓住了。”

“什么?”

她猛一下睁大双眼。

青栀愁眉苦脸的“奴婢也没亲眼瞧见再多的就……”

“人如今在哪里?”

“在承明殿。”

“怎么不早说!”

星晓斥了一句转身向外直走。

就听身后人一跺脚急急忙忙她喊“我就怕殿下着急起来要坏事。如今陛下和大司命都在审呢您别把自个儿牵连进去了。

“他都闯禁地了谁去求情也没用啊。殿下真的不能去!殿下!”

星晓听着她的声音渐远脑子里一团乱。

初时还只是疾走到后面直接跑了起来什么规矩礼仪都不顾了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在宫中狂奔。心跳得飞快又慌乱。

御苑的湖中关着鲛**祭司。

是她闲聊时告诉他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跑到承明殿外背上已经汗湿殿外的宫人根本没能拦住她只能任凭她闯进去闯到地上跪着的人身边。

上首坐着她的母亲还有玄曦侍立一旁都沉着脸望向她。

只有匆忙跟进来的宫人,苦着脸告罪:“三殿下跑得急,奴婢们实在是来不及通禀。

星晓气喘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却急着去看那人。

他真的闯了水牢。

浑身都湿透了,黑袍不复往日宽大,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那副身子前所未有的消瘦,在这已经凉下来的天气里,不断地发着抖。

头发也是湿的,还在向下洇水,散乱着垂在颊边,看不清他脸上模样。

她头脑一热,还没想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就一下冲上去,跪在了他的面前。

“星晓!身后玄曦似要发怒,声音森冷。

却全没落进她耳朵里。

眼前的人,金面具都被打落了,鬓边一道血痕,大约是划伤的,被湿淋淋的额发半掩着,狼狈,却又看得人心头一跳。

脸色苍白着,可能是太冷,嘴唇都微微发紫。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鲛人族,以大祭司为最强者,那又偏偏是个硬骨头,对天幕城的种种威逼利诱,半分不曾动心,至于与月亮有关的线索,更是一口咬**不知,从不动摇。

她母亲对此人,是既忌惮,又痛恨。

当年她只不过是个懵懂幼童,一时心善,上去拦了一拦,她母亲发怒的可怖模样,她至今还记得。

若非她终究有她一半骨血,又因展露光明灵根,被玄曦作保,换了旁人,早就在当场被处置了。

他好端端的,去找那人做什么?

也不知道和她说半句,商量一声。

真就不要命了吗?

然而望着眼前人的样子,她骂也骂不出口,只能抬手将他扶住,匆忙问:“你还好吗?

他眼帘低垂着,神智几乎不清了,听见她的声音,才费力抬了抬头,“殿下……

“嗯,是我。

“殿下,不必管我了。

“……

星晓越发气得咬牙切齿。

她倒也不想管。

青栀遮遮掩掩,不肯对她吐露实情,正是因为此事太敏感,以她的血统身份,掺和进来便是麻烦,必要惹她母亲猜忌,事后玄曦还不知要怎么教训她。

但她总不能看着他**!

“闭嘴。她压低声音,警告似的在他手腕上一掐。

然而不曾想到,他一下喊出声来,眉眼顿时紧皱在一处,身子止不住地往地上跌去。

她吓了一大跳,慌忙伸手将他接住,“你怎么了?

他疼得脸色煞白,全无血色,落进她怀里,发了好一会儿的抖,才颤声道:“别碰,别碰了。

竟像是求饶一般。

她脸色顿时沉了。

他这人对自己多狠,有多能忍,她是知道的,初见

时为了拖住她,一刀割在腿上,几乎连眉头都不皱,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她演戏。

如今却……

她一下掀起他衣袖,呼吸都为之一滞。

从手腕到小臂,全是斑斑驳驳的,青紫的淤血,且还与寻常的不同,其中有红色血丝,如蛛网般,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看起来既可怖,又令人心惊肉跳。

再往上,便看不见了,但猜测同样的痕迹,在身上也比比皆是。

这是神庙独有的刑罚。

神庙最讲端正体面,对犯了大错的神官,不见血光,不上刑具,只用此法。痕迹被黑袍遮盖,不显山不露水,即便有人巧合看见,也只当是淤伤,并不如何。

但实际却如火烧火燎,万蚁噬心。

玄曦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难怪他这样的人,都扛不住。

她连忙松开他手腕,转而小心将他抱在怀里,慌乱道:“好,好,我不碰。怪我。”

身后她母亲却终于忍无可忍。

“老三。”她声音里蕴含着显然的怒气,“你这是在做什么?”

星晓转过头,神色严肃:“母亲,不能再对他用刑了!”

“你是在指教我吗?”

“不,我在和您说理。”

“说理?你凭什么资格?你要反了天吗?”

“凭他对孩儿,有救命之恩。”

她抱着怀中人,直面天幕城的王君与大司命。

“孩儿此次出海,路遇鲲鹏,险象环生,不但船舶遭受重创,随行众人亦有死伤。这些事,老师自然都知道。

“若非他舍身相救,我也不能幸免于难。然而他当日已身受重伤,至今未痊愈,若今日再受刑,必不能经受得住。”

她声音朗朗:“我天幕城祖祖辈辈,以仁义教子孙,我既受他恩情,假如畏惧母亲责罚,今日不敢相护,如何敢忝称您的女儿。”

座上之人听她一番话,微微皱起眉来,转向一旁,“可曾有此事吗?”

她紧跟道:“此事随行众多神官,杂役船工,皆是亲眼所见。老师大可以回去查问。”

玄曦看她一眼,俯身低语了几句。

她母亲便沉沉出一口气,脸上阴霾稍霁。

“你要如此说,我姑且算你有些道理。”她道,“不过,不必受刑,并不代表免于死罪。”

“母亲!”

“擅闯禁地,私会重犯,他打的能是什么主意?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你既要称我天幕城的子孙,便该明白其中的轻重。我不治他一个谋逆之罪,已是权衡考量了。”

她目光锐利,逼视星晓。

“老三,你要是识相,便该离远些。”

星晓暗暗咬着牙,下颌绷得极紧。

怀里的人

勉力抬手,要推她,“殿下,你快走。”

她手在他腰上轻轻一带,不许他多话,挺直脊背,昂首向座上。

“母亲此生,从未有一刻不疑我,便是今日要治罪于我,孩儿也不能辩驳。”

“放肆!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但若是我说,我敢担保,他潜入水牢见鲛**祭司,并非谋逆,而是事出有因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想与我成亲。”

“……”

一瞬间,整间大殿里静悄悄的,上至王君,下至婢女,全都被惊住了,只直愣愣望向她。

片刻后,她母亲才拍案而起,“你在胡说些什么!”

怀中人更是僵硬得厉害,不可思议地瞧着她,“殿下?”

“怎么,为了嫁我,都做出这等事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傻不傻呀?”

她语气似乎无奈,又宠溺,将人搂着,额头在他鬓边贴了贴。然而凑近时,却悄声换了一副口气。

“别愣着了。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不是三天两头招惹我吗?这会儿装也得给我装像了。”

这人悄悄看她一眼,目中神情难辨。

然而总算是听话的,软绵绵向她肩头一靠,不作声了,湿发落在她襟前,将她衣裳都薄薄洇湿一片。水汽凉得很,她不自觉地就将人又抱紧了些。

“星晓。”玄曦终于不得不开口,“大殿之上,注意体统。”

她微微一笑,坦然自若。

“我从未见过生父,母亲亦与我不亲厚。下人伺候得体贴周到,然而欢畅时,不敢与我同饮一杯酒,忧愁时,也无人敢与我推心置腹。行至今日,只觉寂寞。”

“星晓!”

“我与他早有相交,王兄曾不慎撞见过,为保我体面,不曾张扬。但若母亲垂询,想必一问便知。

“那日他挺身而出,救我于危难,我方知世上竟有人真心待我,从此对他另眼相看。从海上回程,他一路皆在我房中养伤,早已暗生情愫。老师也可以回神庙去问,便知此话真假。”

她道:“只是我对自己的血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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