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云别尘这一伤,足足养了半个月才见起色。离星涯王所说的下月初三也已经很近了。
这一天,黎江雪扶他下楼透气,见他手上虽没力气却还要将那张黄金假面仔细戴好。
她就没忍住笑了笑,“可惜啊,如今是冬天。”
这人罩在面具后面睫毛动了动,“什么意思?”
“要是在夏天不出一个月,我们家就有熊猫可以看了。”
“什么?”
“就是食铁兽师尊听说过没有?”
“……”
他好气又好笑地瞪她一眼刚要作色就被她拉过去亲了一下。金面具硌得有些疼,并不舒适,却令她格外安心。
他退开一步,声音低低的:“别乱来。”
“师尊出了房门就翻脸不认人啦?”
“谁是你师尊。”
“哦原来是不想再给我当师尊了,那都可以商量的。”她眯着眼笑,“要不然,就按厅里牌位上写的来,夫……”
后一个字还没出口
“别闹,让人听见了。”
“你手底下那两个小骗子听不听见的,有什么分别?至于喻千灯她那日还为你把我给骂了呢满心拿我当负心女子看待。她要知道面具底下是你一定高兴正好也能洗刷我的冤屈。”
“先不要告诉她。”云别尘轻声道“不到时候。”
她就昂起下巴“那我的委屈就白受了?”
“……你想怎么样?”
“师尊说呢?”
在她满脸止不住的坏笑里这人无奈地看她一眼从衣袖底下伸过手来在她尾指上轻轻勾了一勾。
飞快快到转瞬即逝却让人的心头忽地熨帖下来。
她将这人包在怀里搂了一下又替他系紧了斗篷才牵着他慢慢往厅里走。
结果一转头正好遇见喻千灯。
对面见了他仍是没什么好气的张口就来:“神官近来的日子过得可滋润啊?一边领着神庙的俸禄一边有我妹妹细心照顾可真是两头的好处都占尽了。”
云别尘无法与她争辩只默不作声低着头。
她就更要笑:“我可从没见过堂堂神官像受气的小夫郎似的。”
黎江雪不忍心低声道:“喻姐姐。”
这人才撇了撇嘴“好吧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也不能与你计较。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有话和她说。”
云别尘点点头十分顺从地独自走了。
黎江雪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既心疼又哭笑不得心说这人一辈子未必受过这样的委屈。
今日天晴阳光从天井里洒下来将中央的
小池塘照得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她忽而心想,待这次出海归来,要是有缘分在这座宅子里长住下去,或许该买几尾金鱼,回来养着,既漂亮,也添些趣味。
反正那人身体不好,顶着一个神官的身份,也不宜多出去行走,不如就让他晒晒太阳,一边喂鱼,一边逗猫,也挺合适。
但转念又想,以苍狗的脾气,别是一池子鱼没过两天,就给祸害光了?
身边喻千灯见她出神,就道:“想什么呢?该不会我挤兑了你相好的,你心疼了吧?
她抿嘴一笑,“你少说几句吧。
这人就蹲下身,从砖缝里拔了棵草编着玩,“我是闹不明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想些什么。你见色忘义也就罢了,就连我师尊也这样,不但给他药,还总不让我说他。
她唉声叹气:“看在我师尊的面子上,还能怎么办呢?
黎江雪嘴角不由翘得更高。原来这人脾气如此火爆,这世上却还有能降住她的。
但心里也不免稀奇。
谢青空此人,十分安静,尽管一同住在这处宅子里,却向来深居简出,与谁的话也不多。怎么唯独在云别尘的事上,这样关照?
他不可能知道神官就是云别尘。
虽然他们同出于一门,但照云别尘自己的说法,两人之间隔着年头,从未见过。那这份默契,是从何而来?
身边人捅她一下,“喂,别发呆了,真有事和你说。
“你说。
“你那天问我,假如有人能集齐五系的精华,能派什么用,我查到了一个说法。
“什么?
“能塑出一个,天下间最坚固的灵核。
黎江雪悚然一惊,扭头看她,眼皮忽然跳得厉害。
就听她道:“常人修行,总是先入门勤**,筑基后方有灵核,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载。这样修出来的灵核,是因自身的灵根而成。灵根这种东西,至多不过双系,已经很了不起,总有偏向。但是用精华至宝强行塑出来的,就不同了。
黎江雪立刻醒悟,“那就是再全面也没有了!
“不错,所以我才说,天底下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灵核了。如果真能结成这样的灵核,必定雄浑深厚,造化匪浅。要是此人原本就有根骨,想一步登天,成为当今天下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喻千灯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脸色。
“你说,你那个神官动的,能是什么好心思?偏偏就你缺心眼,还跟他搅在一起。
她却忽地脑子里很乱,一句话也顾不上回。
云别尘要做这件事,不可能是为了他自己。
他那个破烂身子,说他毫不在意都不对
,他根本是加倍地在折腾,很多时候,她简直都怀疑,他是抱着一种用完就扔,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让人看着既来气,又心惊胆战。
他要是知道补一补自己的灵核,她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所以,他这样做的理由只可能是……为了她。
那天他一身是血,从门外摔进她怀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抬手按住额角,一时头疼得厉害。
喻千灯不知道她这些想头,只啧啧有声:“你看你看,没认清他的真面目吧?我劝你啊,回头是岸。
黎江雪苦笑难言,自己平复了一下心绪,才重新开口:“能不能再问你件事?
这人就作势嫌弃,“你是把我当说书的了吗?可得给钱啊!
但还是道:“问吧。
“上次被追捕的时候,我见到你们从前的掌门了。
“明鸳?对面轻哧了一声,“那老东西还没死呢。
“她说我师尊,曾经去过碎月城,她见到他时似乎十分惊讶。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对方脸上的惊讶丝毫不少,“不清楚。
“连你也没听说过吗?
“哼,你刚才不还被那个神官,弄得五迷三道的吗,这会儿还能想得起来你师尊?
黎江雪急得戳她腰眼,“你不是号称这些年走南闯北,坊间没有你不懂的事吗?你就别排揎我了,到底知不知道,赶紧的。
这人一边躲,一边发誓:“没骗你,是真不知道!
她道:“我只模糊听说过,从前各大门派,每隔一些年头,都要选出修为精纯的男弟子,前往碎月城。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后来再没有了。
“只选男弟子吗?
“话是这样传,但你要细问,我也不敢保证。一来时间太久远,我和你师尊虽是同门,都差着辈了。二来么……
她挠着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门派里也并没有待太多年,看他们不顺眼,不耐烦跟着他们了。所以这些事,我是真不太清楚。
黎江雪就轻轻笑起来,“没想到,还能把你给问住了。
“你问这些是要干什么?
“没事,就是好奇。多谢你。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倚在天井边晒太阳。
远处的厨房里,好像是苍狗跳上桌,打翻了什么东西,唐止又追又骂,闹出的动静很大。
她听了一会儿,才道:“过几天,我就要出海了,他们几个都和我同去。家里没人做饭,你和你师尊多担待点。
身边人扬起脸笑,“这么大的房子,就留给我们了?
“这话说得,好像我回不来了一样。你盼我点好行吗?
“行吧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逢凶化吉够不够意思?”
“这还差不多。”
黎江雪靠着廊下立柱伸了个懒腰“对了上回我受封时那个王君赏了我不少钱呢都在杂物房里归你了你拿着用吧。”
这人斜她一眼“怎么忽然提这个?”
“就是要走了交待一下。”
“还说我呢你这话就吉利了?”
“不要就算了。”
“我可没这么说!谁和钱过不去啊?不许反悔我这就去盘盘我的钱!”
眼看着对方拔腿就跑冲向杂物房的背影黎江雪忍不住哈哈大笑。
初见时她以为喻千灯是真心爱财为了银子才结交她后来才知道这人干的是救助百姓的事有时还要为门下丧命的弟子抚恤他们家里的确是处处缺不了钱。
那些银子对她自己来说没有大用不如就给了她。
细想来认识她的这些日子没少受她恩惠无论是神行符还是灵丹妙药都价值不菲。就当是还她的情了。
仰头看看照在瓦顶上的太阳日子就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上船出海的时候。
即便是天幕城倾力而造的船也无法与陆地上的条件相比。船上的房间并不多而单是黎江雪就要占去两间。一间归她与云别尘另一间由唐止带着苍狗。
她知道以沐晚风为首许多修士都在背地里骂她嘲讽她是要把家当都搬了来。但是骂归骂他们并不能把她怎样。
她是星涯王亲封的镇海将军有一张和王女星晓几乎相同的脸。
这个身份她虽不齿带给她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譬如此刻那些修士在吹着海风盯着船工升帆她却能在船舱里给云别尘喂一道甜点心。
“再一口就一口。”她举着勺子“知道师尊挑食但这是驱寒暖身子的你就当药吃吧。”
眼前人皱着眉盯着碗中浅黄色的凝酪状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姜撞奶。”
“没听说过。”
“是吧你去问别人保管也没听过。这可是你徒弟的独门秘方轻易不给人做的。”她呼了一口气
他便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这样麻烦还做它干什么?”
“师尊还好意思问呢还不是有些人又受不了海上风大又喝不下去姜汤。都做成甜点心了还和小孩似的横竖不肯入口。你说这人讨不讨厌?”
“你说我什么?”
“我点师尊的名了吗师尊怎么上赶着自己领?”
她看着他抿着嘴角佯装恼怒的样
子,就憋不住笑,趁势又塞一勺,“好了,多吃几口,我就不说你。”
“姜汁当真很辣。”
“我都放了好多好多糖了。”
“那也很辣。”
她眼瞅着这人耍小孩脾气,不但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只觉得心里踏实。她师尊竟真的有一天,会像寻常人家的男子一样,愿意让她哄着,为一碗姜撞奶和她讨价还价。
**分,太乖了,反倒不像真的。
会让人觉得,这份平静好像随时就会从指缝里溜走一样。
好说歹说,将一碗喂得差不多了,她看着这人揉皱的眉眼,转身要替他倒茶。结果发现,壶里的茶水有些凉了。
“我出去换一壶新的。”她起身道。
云别尘倚在床头,轻轻地应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还透着虚。
她就凑过去揽了揽他肩头,“还头晕?”
“已经好些了,到了外海,颠得比之前轻些。”
“你说你,明明自己晕船,还非跟来?”
“怎么,你还能此刻将我赶下去不成?”
这人掀起眼帘,声音懒懒的,神情却有恃无恐,透着两分戏谑。因是在自己房里,不必罩着那身神官的黑袍,领口松松的,露出一小截雪白脖颈。
黎江雪喉头微微滑动了一下,忽然问:“刚才的点心,当真很辣吗?”
他一怔,不解其意,“还能有假?”
“我怎么觉得,不如师尊辣呢。”
“……”
在他陡然要和她算账的眼神里,她一边告饶,一边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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