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她醒来时大喊一声:“师尊小心,有人暗算我!
睁开眼,却忽然愣了愣。
眼前是一间小小竹屋,安宁静谧,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床边的地上,落下一片金色的光斑。竟然是她在山上住的屋子。
她……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
她一骨碌爬起来,边披衣服边往外跑,刚出门,就见唐止蹲在院子里,听见响动,抬头笑得傻乎乎,“少主,你醒啦?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许久未见,小嘴好像都格外甜。
她细细算了算,这一趟下山,真正所用的日子并不很多,但其间发生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惊心动魄,所以这会儿回到门派里,只觉得阔别已久,恍如隔世。连带着见到唐止,也觉得分外想念亲切一些。
她就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乖,少主也想你。
结果这人立刻皱起脸来,“哎哎,不可以得寸进尺!
她哈哈大笑。
一低头,却见他蹲在地上,并不是在干活,而是手底下逗弄着什么小动物。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黑猫。
油光水滑,身材圆润,眼睛在阳光下如两枚通透碧玉,里面瞳孔眯成一线。见她看它,它吧嗒两下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鼻子,算是打过招呼。
“这是哪儿来的?
“不知道,没准是从哪里自己跑来的吧。野猫嘛,多的是。
黎江雪抬头,望了一眼后面高高的山,深表怀疑。
这可是人迹罕至的深山啊,相比之下,跑来一只野老虎,可能性还稍高一点。
黑猫躺在唐止手下,轻轻地咕噜了一声,伸伸爪子。它通体墨黑,肉垫竟然是粉色的,让人很有伸手捏一捏的冲动。
有一瞬间,黎江雪把它和自己晕倒前最后看到的那个黑影,联系在了一起,但转眼又否定了。
只要这个世界还没疯,就不可能骑猫上山。
“我是怎么回来的?她问。
唐止一脸理所应当,“师尊带你回来的啊。你还敢说呢,我听见山门外有响动,跑出来看,就见师尊一身的血,自己都快站不住了,身上还扛着一个你。少主,你可是真行啊。
他腮帮子鼓鼓的,“你不是答应我,会照顾好师尊的吗?
黎江雪不由就理亏,同时也心急,“他怎么样了?
“睡着呢。
“他的伤……
“我看过了,虽然伤得重,但经脉已经被人封住,阻止了血和灵力外泄,并且像是用过不错的药。只要用心调养,就不会有大事。
她听完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来喻千灯居功甚伟,当时太过匆忙,
都没来得及好好谢她。现在回想起来,她愿意结交自己,原本是冲着钱来的,结果反倒是自己先昧了别人一颗灵药,也不知道价值几何。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往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应当加倍报偿才是。
唐止往云别尘屋子的方向瞧了瞧,“你要进去瞧他吗?”
“我就先不去了。”
“少主,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师尊都是为了你,才落到如今的模样,你,你竟然……”
“要不然说你这孩子,脑子就是不好呢。”
“啊?”
“你都说了他睡着,我去吵他干什么?”黎江雪向那间安静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些,“厨房里今天有好材料吗?”
“你要干嘛呀?”
“我给他炖个汤,等他醒了正好喝。”
唐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一抖,伺候得不是地方,惹了那只黑猫不满意,回头给他一巴掌。
他揉着脸,神情惊异,“少主你的厨艺,真的可以吗?”
“瞧不起人是不是?”
“要不然还是我代劳吧,这事我熟。”
黎江雪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摇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口味。”
徒留唐止在身后挠头,一副自信心受到很大打击的样子。
这不怪唐止。
云别尘在山上时,从没提过,她也是下山转了一圈,才发现这人的口味原来还挺挑剔,难怪总是那么瘦,身子也好得慢。跟个小孩似的,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从前她没心没肺,只顾一边吃香喝辣,一边大赞唐止的厨艺。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满心里都是他,只恨不能把人捧在手心里。就算他想吃龙肝凤髓,她也会去弄的。
她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他挡在她身前,提剑迎向恶蛟的场面。
一会儿又是在客栈的房间里,他脸色淡淡,口气轻飘,一会儿不吃这个,一会儿不吃那个,她唯唯诺诺,埋头替他从盘子里往外挑香菜。
她还是比较喜欢他故意和她作的样子。
至少这样的时候,会让她有一瞬错觉,觉得他需要,甚至是依赖她,并由此生出一种安心感。
她不想再让他挡在她身前了。
厨房里有一只新杀的鸡,还是热乎的,显然唐止为了他们这趟回来,也没少花功夫。
虽然唐止对她很持怀疑态度,但事实上,她的厨艺真的还可以。
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她真实的年龄,比这具身体要大一些。独自在外求学,有些技能总是得会的。在把这张烧柴火的灶台研究清楚后,余下的倒并不是难事。
鸡汤炖足了两个时辰,肉都已经酥烂,轻轻一扯便脱骨。汤
色清澈,面上浮着一层金黄的油花,又撒了一把枸杞,红艳艳的,让人很有食欲。
唐止钻进来看时,直吸鼻子,“哇,少主看不出来啊,真有一手。”
“也不知道先前是谁看人低。”
“是是是,怪我,怪我。咱们门派里以后的饭,不如都由少主包了吧,我瞧着比我做的还香呢。”
“想得美!我这是做给师尊补身子的,没你的份啊。”黎江雪轻轻瞪他一眼,挥手赶他,“起开起开,别惦记我的汤了,你去打探一下,看师尊醒了没有。”
这人不情不愿地走了,黑猫蹲在灶台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角一直扯到耳根,像是大笑的模样。
黎江雪也不客气地戳戳它,“你也起开,别把**掉进汤里了。”
唐止的情报,说是云别尘已经醒了。
她盛了一碗汤,又掰下一只大鸡腿,仔仔细细地把肉都拆下来,一丁点小骨头都不许有,才小心翼翼地端着进他房里。
进去时,他已经松松披了一件外衣,靠在床头,脸色仍旧白得厉害,在如此温暖的阳光照耀下,也显不出半点血色。
她只觉得眼睛一酸,脸上却还笑着,“师尊怎么自己就起来了?也不等我。”
床上的人就扬起唇角,“也没有到了那个地步,总不能事事都依靠你照料吧?”
“我愿意啊。”
他眼里就越发添上了一层暖色,目光落在她捧着的碗上。
黎江雪小心拿勺子搅了搅鸡汤,端到他面前,无比认真温柔,“这是我自己炖的,鸡身上肥的地方,都已经事先去掉了,只有表面上这一点油,应该不会太油腻的。师尊,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他点点头,刚要伸手去接,勺子已经送到了他的唇边。
“师尊,我喂你吧。”
她望着他,眼神带着忐忑,像是担心他不愿意接受一样。
他眨眨眼,睫毛轻轻盖去眼中情绪,不动声色地低头靠近。
薄唇缓缓地抿进汤水,一勺,又一勺。她喂得小心,他喝得也慢,谁也不想这一刻太早结束。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落在他鬓边,像是停了一只金色的蝴蝶。要不是两手都没有空,她会忽然很想抬手摸一摸他的头发。
黎江雪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哪怕就当师徒也好,只要她能一直这样留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照顾他,她就已经非常珍惜了。
虽然她的心底里,不,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说着不甘心仅止于此,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该在眼下这个时候去和他提,去平白惊吓他。眼前没有什么比他的身子更重要。
一碗汤喂完,她扶着他靠回去,在他身后仔细垫
上两个枕头。
“师尊,你感觉怎么样?现在还难不难受?”
这人就笑了,“你是要把我当瓷娃娃供起来了。”
“还不是怪你吓人?”黎江雪眼睛忍不住红了一红,“谁家师尊像你这么不让人省心的。”
“……”
她望着他像是噎住的神色,就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着笑着,声音里就染上了哭腔。
“对不起,是我瞎说的,不怪你,师尊,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学好本事,顶不了用,每次都要你挡在我前面,总是害你受伤。对不起……”
她越说越不知道该怎么说,眼泪流了满脸,哭得一抽一抽,像个三岁小孩一样。
自己也知道丢脸,却控制不住。
眼前人抬起手来,指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他的手如平日一般微凉,沾了她滚烫的泪水,倒也像有了温度。指腹柔软,摩挲过她的眼下,一阵微痒。
让人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克制的欲望。
想要捉住那只手,把吻落在他掌心。
“阿雪。”他声音郑重,“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好。”
“不是的,不是的,我……”
“那条恶蛟,你便是再修行十年,也不是它的对手,是它太强,而并非你修行懈怠的缘故。但是……”他望着她,目光清亮,“你为了保护百姓,敢于直面远胜于自己的强敌,置生死于度外,这是一名合格的修士该做的事。”
“师尊……”
“我很为你骄傲。”
她被他哄得,吸了吸鼻子,都不大好意思哭了。就好像放肆大哭的小孩子,忽然被人摸了头,还夸奖她你很棒一样。
她,真的值得他感到骄傲吗?
她这样毫无建树的人,配做他的弟子吗?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样,他的手轻轻抚过她颊边,笑意温柔,“为师这一生,只有过你一个弟子,你可不要质疑我的眼光。”
黎江雪心里一转,破涕为笑,“师尊真的拿我当弟子看吗?”
“什,什么意思?”他目光竟然闪了一闪。
“我瞧师尊有许多事情,可都对我瞒得死死的呢。”
“我……”
她不顾他脸上陡然现出的慌张,一把握住他手,包在自己手心里,“你替崔南屏聚魂的事,为什么始终不告诉我?”
“……”
“你是看着我一无所知,还陪着你到处胡闹的样子,很痛快吗?”
云别尘脸上的神色,忽然又平静了,他嘴角向上弯了弯,“反正做都做了,说不说给你听,又有什么分别?只是平白来吓唬你罢了。”
他笑得有些招人恨,“要是你早知道,怕是每天都得哭成今天这样。”
黎江雪气得牙
根子痒痒,“你,你这是嫌我于不义!”
“那又怎样?你瞒为师的事就少了?”
“我哪有?”
“也不知道是谁,嘴上说要守着我,却偷偷跑出去不算,还将外衣都赠与了旁人。”他拿眼角斜斜看着她,“也是,鲛人族向来美貌绝伦。”
“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妨,以你的年纪,若是在寻常人家,也到了可以说亲的时候。只不过,他归**,踪迹难寻,你若是一心属意于他,或许会有些难办。”
“你可别再胡说了,我指天发誓,我对他什么都没有。”
“也不必如此,女儿家大了,总有这一天的,为师也并非没有想过。”他手指又长又白,轻轻地抠弄着被子沿,“我不过是你的师尊而已,你不用太顾忌我。”
……啊啊啊!
黎江雪额角的青筋,忍不住就跳起来。
这个口吻,她已经十分熟悉了。他就是故意的!他存了心在和她放刁!
她咬牙看着眼前的人,好气又好笑,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只低着头,望着被面,神色仿佛过分平静,只是微微扬起的眉梢,透出一股故作无所谓的气息,出卖了他。
她抿嘴忍着笑,“嗯,那师尊你想过吗,将来我要是真的成亲了,你会怎么办?”
“怎么,没有你,为师还活不成了吗?”
“那若是我入赘到别人家,你会生气吗?”
“你竟有这种志向?”
“师尊刚才不也说吗,佑离是鲛人,回了海中,也不知下次是何时相见。我们门派虽然也挺好的,但估摸着他是住不惯。我在想,既然师尊如此开明,支持我与他在一起,那我不如便去南海找他吧,做个鲛人族的赘妻,看看海上是什么风光,也挺不错。”
“你!”
眼前人猛然抬起头来,双眸睁得大大的,里面还含着几分水汽。
哟,真急了啊。
她大笑着,牵过他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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