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不喜欢我》
残冬未消,料峭春寒。燕京城的青石板路上还残存着积雪,城中还有不少人家仍沉浸在年关的余味中。
此刻江尚书府朱漆大门上新糊的洒金红纸也尚透着年关余韵。
江府后院西厢暖阁内,鎏金香炉中吐着沉水香。
阁内被炭火烘得极暖,江锦岁半倚在软榻上,藕荷色外衣滑落半幅。她指尖悬着枚羊脂玉棋子,光晕在青丝间流淌,发间的素银簪松松绾了个发髻,几缕青丝还垂落在肩头。
锦岁右手手执棋谱,正当思忖着下一子该往哪处下时只听得“吱呀”一声,窗棂漏进缕寒风。
春雨捧着暖手炉推门进来,才及门槛便跺着脚道:“瞧瞧这倒春寒好生厉害!”
随后她将手炉塞进江锦岁怀里:“小厨房煨了姑娘最喜欢的乳鸽,一会儿我给姑娘端来。”
锦岁的思绪被打断,看着怀中的手炉愣神。继而扭头将暖炉递到一旁秋月的手中。
秋月接过手炉,再看向春雨说道:“你让小厨房掌握好火候,上次姑娘说乳鸽有些欠火候。”
话毕,秋月便被春雨怀中的锦盒所吸引。
“这是....?”
春雨听后放下怀中的小木盒。
“哦这个啊,这是李家的少爷送给姑娘的,说是由于前些日子去锦州办事错过姑娘生辰,补给姑娘的生辰贺礼。”
话落,春雨打开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精致的玉兰花发钗。发钗是上等成色的玉雕琢而成的,通体雪白,晶莹剔透。可以看出并不是普通的凡品。
秋月不由得“哇”了一声。随后又扭头看向一旁沉浸在棋局中的锦岁:“姑娘,这怕是扬州玉作的手艺。还是姑娘最喜欢的玉兰花。”
“对啊,李公子身边的小厮长青告诉我说他家少爷虽人在锦州,但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托人去找了扬州的师傅雕刻的玉钗。”
秋月扬起笑脸,看向一旁沉默的锦岁:“李少爷对咱家姑娘倒是上心,去年的笄礼送了颗巴掌般大的夜明珠。前年是什么来着..?”
“前年送的是好几盆绿菊,专程南下寻的绿菊。如今还在咱姑娘院子里养着。”春雨急忙在一旁做补充,生怕说漏了。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活脱脱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倒是吵得锦岁没心情再看书了。
锦岁这时才将目光移到那支玉簪上,她垂眸打量着那支玉簪。心中并无太多想法。
春雨走过来将那玉簪在锦岁鬓边比较,扭头看向秋月:“姑娘簪上这个是不是很好看,若是再配上前些日子刚裁的新衣,那简直是玄女下凡。”
“那还用你说,燕京谁不知晓咱们姑娘是才貌双全的贵女。不过李少爷的心思——”
秋月话未说完,眼尾撇向锦岁。
“对啊对啊。”春雨又凑到锦岁的身旁,略带好奇的询问:“姑娘是何想法?”
二人口中的李公子便是李鹤洲。京城刺史之子。生的面如冠玉,且才学出众。不过二十便中了探花,放榜后第二日他簪花过御街时,朱雀大道两侧的荼蘼花架被贵女们的香囊砸得簌簌作响,倒比放榜那日的爆竹更喧闹几分。加上李家家世显赫,他更是不少贵女想要追求的对象。
锦岁轻叹了口气:“能有什么想法。哥哥与李家哥哥同在麓山书院读书。他许是念在哥哥的面上才多关照我些的。”说完,她又捏了捏春雨的鼻尖:“你们两个小丫头莫要胡言乱语。”
江家与李家素有些交情,两家的独子也曾同在一家书院念过书,这一来二去便熟络起来。江锦岁的兄长江锦书虽不及李鹤洲那般才学出众,不过倒也在前年的秋闱中拔得头筹,也算是后起之秀了。
春雨俏皮地吐舌:“好姑娘好姑娘我不说了,我去把姑娘的乳鸽端来。”正欲转身。门外便传来一声正经威严的女声。
“二小姐,祥云求见。”
锦岁捻着棋谱页角的指尖微微一蜷。祥云是母亲陆氏的贴身侍女,想来是过来传话的。锦岁看了一眼春雨,春雨立即心领神会打开门扉。霎时间一阵风裹着寒意扑进来。
祥云逆着光踏进暖阁,梳得油光的圆髻纹丝未乱。
她面含笑意地看向锦岁,然后缓缓开口道:“夫人派我过来传话,请小姐去前厅一趟。老爷夫人有要事相商。”
锦岁点点头:“我知道了,劳烦祥云姑姑过来传话。”
祥云点头行礼,随后转身离开暖阁。
锦岁的心中隐隐不安,她起身拿起妆奁中的一支玛瑙步摇,扭头递给一旁的秋月:“替我梳妆。”
秋月不解的问道:“姑娘您不用这支玉钗么?”
锦岁的气质清冷脱俗,与这玉兰发钗极是相衬的。反观这支绯色玛瑙步摇,虽说也是难得的珍品,但是锦岁去年才刚及笄,对她来说是老气了些。秋月也不明白她家小姐这几日怎么对这支步摇这般情有独钟。
倒也不敢反驳,秋月接过步摇后便为锦岁梳起妆来,春雨在一旁将狐裘斗篷披在锦岁的身上。
“姑娘的风寒前些日子才好利索,仔细着别受凉。”
不出半刻主仆三人便已准备好,准备过去。
路上凛凛寒风,将头上步摇的珠翠吹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锦岁不由得将身上的狐裘裹紧了些。
还未步入前厅,银缕炭火的暖意便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只见父亲江元丰来回踱着步,母亲陆氏以及兄长江锦书则是坐在一边的紫檀木椅上。
锦岁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父亲母亲、哥哥。唤岁岁过来是有何事?”
三人闻声看向锦岁,江锦书先是满脸笑意的看向锦岁:“岁岁快坐。外头风大,快些进来暖暖。”
江元丰也是脸上堆满了笑意:“岁岁先坐下。”
锦岁脱下狐裘,递给在一旁候着的侍女。
看到父亲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江锦书率先开口挑了个话题:“听鹤洲说他送了你一支玉簪,怎得不见你戴?”
锦岁有些顿住,随后下意识的抚上头上的步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掩去心底的慌乱,便随口扯了个由头。
“鹤洲哥哥送的簪子太珍贵了,我已经将簪子放到妆奁里好好保存了。”
“哦,原是这样。不过你头上这支步摇有些眼熟,是前些日子你过生辰时裴府送来的贺礼吧。”
听到“裴府”二字,锦岁的心仿佛被猛地敲打了一下,支支吾吾的竟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锦书哈哈大笑起来:“练家子就是粗心,我妹妹才不过及笄,怎得送了支玛瑙步摇过来?改天我定要好好问问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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