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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仙树扎根提瓦特》

10. 噩梦

提瓦特彩虹般的七元素力出现前,由天理制下的新秩序还未建立,原初的那位降临龙的大陆提瓦特掠走七大权柄,率先向这旧日七序赖以生存的家园丢下四角,重构地脉。

七序的尼伯龙根王前往星海寻找复仇时机,再次归来时染着侵蚀己身的漆黑力量与同样恐惧漆黑的仇敌天崩地裂,但仍没有翻盘的机会。[注1]

万物随时间流转,落败的拥有无尽岁月的[正义方]之一,若陀龙王被囚困于地底日夜哀鸣,而伴随着拥有双眼和新生命的诞生,被迫改造的祂被天理囿禁于既定磨损湮灭反复的命运中似乎有了新的意义与转机。[注2]

与大地新生灵之间的回忆在地脉中汇集。

于旧主而言,建立在旧世界尸骸之上的文明短短千年,羸弱不堪。

被名为法涅斯,制出天理管理提瓦特的原初降临者封于黑暗地下不知过了多久,又被名为摩拉克斯的岩之魔神用契约卡掉天理法则拉回日光之下,若陀闲时常化作真龙之身远眺黛色青山,将这拥有各种色彩的世界用双目框取,深深印于记忆。

这绝云间的云雾似朦似幻,没有太多人类搅扰,算得上是个偷得浮生的好地方。

若陀:“再过数年,战争就要开始了。”

摩拉克斯:“嗯。”

若陀朝天空重哼一团龙息。

“地脉已被这天理剔除在外,断掉的区域有源火和夜神琚守。前段时间天理去璃沙郊发疯,差点降下天钉。哼,怕是有魔神为了赢得战争愚昧渴求祂们不该沾染的东西。吾想,这里将是争夺最激烈的地区。”

若陀:“你要做好准备。”

摩拉克斯:“嗯。我会守好天衡山。”

若陀轻叹,对这目前还算天真的挚友落寞笑笑。

“星垂四野,狼顾鸢视窥沃土。摩拉克斯,若你或是你的子民凭白遭厄却不还手,可非你脾性。”

摩拉克斯沉吟片刻:“那便率先建立领土,之后迁至海边。”

二者在云雾中浅谈未来战争的细节,在谈及新区域的名称时陷入深思。

摩拉克斯:“由你定夺。”

若陀无奈摇了摇头,抬头望向清朗的天空之上高悬的明月又垂眸看向隐于深山沐浴月光的大地之上盛放的琉璃百合喃喃道:“[岩间琉璃云间月]......”[注3]

摩拉克斯:“那便叫[璃月]。在海边的区域,就叫[璃月港]。”

若陀的尾巴微微动了动,不知在后听了多久的小树爬上树枝,在这美丽的国度称呼中叹息,散去周身郁气的若陀龙王询问道:“怎么了未央?不好听吗?”

“好听,好听极了。”

随后,这不知在想些什么忧伤之事异常安分的树又被仙鹤喊走,去研究什么可以自动挖土的机械。

摩拉克斯:“祂是外来者。”

若陀点点头,示意明白,又若有所思道:“吾本以为你常受祂亲近,会对祂有不同看法。”

这棵从他身上诞生不知从何而来的小树,在刚诞生的一段时间内与他这位[父亲]之间莫名隔阂,而与摩拉克斯的交流更多些。

摩拉克斯瞥了眼自己的挚友:“无由来的亲近,理应小心。”

“小未央,别只和留云研究,也看看我的呀!这个,绝对是你之前说的[木仓]!”

视野一转,那棵从他尾巴上被摩拉克斯削下的小树在小范围的聚会中与众仙交往得如鱼得水,尤其是其中一只常有机巧想法叫留云的仙鹤。

地上摆着一台可以发射箭矢的巨型木质机械,状如谷仓。

是挺仓的......但绝不是她想的那个木仓。

其身侧的摩拉克斯也随他微黯的目光看去,半黑半金的树丫在星辰点缀衣袍少女的唉声叹气中轻晃,与其他人交流时的伶牙俐齿不同,沉默躲着这位叫做归终同样心灵手巧,目前作为他盟友交流的尘之魔神,小树钻进了仙鹤的翅膀中。

若陀:“是啊。而不知名的推离,更应警惕。”

摩拉克斯:“那为何。”要将祂当作自己真正的孩子看待?

金光闪过,化为人形的若陀,额上的金角沐浴在月光之下温柔闪烁。

他弯起与他别无二致的金眸笑道:“呵呵~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

很有趣。

不提他被天理定死的磨损命运中并无这一亲近的变数,只提一个人类灵魂死后不去往地脉进入轮回,却附到了他尾巴中的一根枝丫,成了非人非龙的异类存在。

与其生活数年,璃月初立,他在被梳拢得极为规整茂盛的田野间看着在那月光下仍指使农妇努力铲土的‘小杂草’得出一个结论。

待这农妇告别小树回归聚落后,若陀:“你这孩子,死前脑袋里不会想的全是种地吧。”

未央:“——!你怎么知道!”

小树和人类走得很近,但或许是树身不便,她从来不亲自动枝刨土种植。这位名叫百禾的农妇便被她当做徒弟,常常教导种植技巧。

时光匆匆,她没有意识到百禾年事渐高,仍乐此不疲与其同行研究。

若陀薅着在地里耕耘而忘记回家时间黯然失色的小树,放到头顶:“吾是你父亲。”

小树在这称谓中愣了一瞬,将自己缩成可怜的一小团。

他和摩拉克斯轮流教了她化形的仙法,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年龄太小,一直化不成人形。

未央:“你既然早知道我死过一次,也应该明白我曾有父母。”

言下之意,她并不认为自己应该用亲昵的称谓称呼他。

即使是人类也并不都对自己的孩子全身心得投入爱。

何况是一头非人的龙。

这龙却用和其魁梧本体完全不同的细腻回复道:“包括人类在内的新生命,在诞生之初与祂的父母同样全然陌生。我是第一次做[你]的父亲。而你也是第一次当[我]的孩子。”

作为大地的化身,在其上生存的所有生灵都受其保护,形如父母。

似是连自己都说服了,这龙弯起金眼点着头:“嗯~这不就扯平了。”

小树在他稀里糊涂的诡辩和晃动中扒在他的龙角边缘,去看他心平气和的脸,久久没有回话。

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过去的回忆在时光中被拉得很长,在提瓦特生活的日子已经比[未央]要久得多。

半晌,小树烦躁不已还是追问出口:“你难道不恨人类么?”

也许正因为是托举万物无私奉献的大地,即使是被异化,在这新生的陌生世界中还是和众多生灵平和相处。

温柔的龙与她漫步于山间,星垂平野,月色清亮。

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笃定回复道:“你知道这个世界的命运。”

已经和他说开了的小树低声开口:“我只知道一部分……”

若陀:“比如你不愿深交的尘神,很快就会在魔神战争里死去。”

缠在他龙角上的小树瑟缩一瞬,立刻盯向头顶无云的天空轻微晃动枝叶。

若陀若有所思:“而你与摩拉克斯和留云那般亲近......”

小树小声嘀咕:“因为他们是我抽满的口口中的一员啊。”

嗯?

“口口。”(卡池)

“口口!”(原神)

“……口口口!”(米x游)

若陀:“?”

未央开始在他脑袋上气急败坏蹦跶。

被屏蔽了!

小树清了清嗓子,小树枝直指天空,在寂静的原野中高声喊道:“法涅斯!我口你口了口口——”

她新上任的父亲立刻捏住了这棵小树的‘嘴’。

但树,没有嘴。

“无耻的狗贼!”

污言秽语,日天日地,‘有力’的言语并没有被屏蔽。

从法涅斯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天理与四影,好一朵‘向日葵’。

这令亲耳听着这毫不重复词句的岩龙足足愣了半刻。

作为法涅斯创世后的既得利益者,身为人类的灵魂却对她的创世神毫无敬畏。

“那当然!我又不长祂身上,祂又不是我的创造者!”

小树理直气壮:“而且!我善!”

是非对错她还是分辨得清。

显然,她还知道这个世界更深的真相,但知道这么多,对她并非好事。

“那个家伙从天外来,把龙——”

“住嘴未央!你想毁了这里吗!”

若陀在未央就要说出惊天秘密时低吼阻止。

这掩埋在王座下的秘辛,只要被人听到,天理的威严将针对此人此地降下最严厉的惩罚。

小树显然也想到了什么,瑟缩一瞬没再多说。

他岔开了话题:“未央,你曾经是怎么死的?”

这话一出,确实浇灭了未央升腾的气焰,她晃着自己半黑如灼烧的枝干,蜷缩在他头顶支吾其词。

“……回去,可不可以把烛台都丢掉。”

若陀安抚得摸摸她的枝:“当然可以。”

小树默然半晌,趴在他的龙角边,透过间隙,望着这广大暗色天空下的魔幻世界:“你是大地。”

是龙,是种花的精神投影。

若陀:“嗯?”

小树:“作为一个没有大地就飘泊无依没有根的人类,又作为一棵没有大地就无法生长的树。”

“我爱祂。”

若陀哑然失笑。

小树安安静静,与他一同望向无垠的星海。

我真的很爱您,我亲爱的,永远回不去的故乡。

*

年迈的人类很快逝去,拥有人类孱弱不堪灵魂的小树终于开始正面名为[失去]的必然命运。

“你说,如果我让未央的友人从地脉中回归,天理会落下[钉子]吗。”

在战争空闲的小聚中,若陀这样的问题得到了挚友的侧目。

钉子,寒天之钉。

天理对不应出现在提瓦特的漆黑力量降下的净化与最严苛的惩罚手段。

诡异的沉默中,摩拉克斯变出两只巨石手,看向他的尾巴。

若陀躲着石手:“我没说我‘病’了。”

摩拉克斯收起恶作剧般的力量:“天理的责罚不明,但未央应是不愿。”

若陀轻叹口气:“她最近不知为何常常恍惚,今日听说我们要小聚,竟不吵着要一起来。”

摩拉克斯去够桌上杯盏的手一顿,眼神飘忽。

“从何时开始的?”

“奇怪的时间点......”若陀金眸一凝,狐疑看向看似沉稳饮茶挚友身侧的精致骨剑。

“你当着她的面将那螭魔砍了?”

摩拉克斯:“那螭恶贯满盈,许多轻策地区的人类已命丧祂口。”

若陀:“那你也不能当着她面打啊,她还那样小。”

是啊,她太小了,所以当时他完全没注意。

若陀:“我不管了,你去哄。”

真的成为了父女,无理取闹的样子都开始一模一样。

他的挚友,似乎有向‘熊家长’方向偏移的趋势。

强大的武神摩拉克斯将那为祸人间的恶兽轻易斩杀,并抽出其脊骨做成一把大剑。

躲在石头边缘的未央在他斩杀恶兽后仍无法收清的庞大余威中瑟瑟发抖。

亲眼目睹了螭骨剑的制作过程,被巨大的阴影遮蔽,曾经被保护得很好的未央从没有这样确切面对近到咫尺的杀戮与战争,面对她曾经游戏中十分熟悉的角色。

几千年前,年轻的仙人与神明,都不是她一厢情愿的熟悉样子。

懂得差异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而她的心底还埋着一点小小的胚芽。

[如果我也加入这场抢椅子的游戏......]

曾和若陀大言不惭说着想当岩神的未央立刻在地里打了个滚。

“住脑啊未央!你也不想被现在这样可怕的钟离手撕了做成‘凉菜’吧!”

还是熟悉安详的种田更适合自己。

拿到今年天遒谷的收成报告,未央彻夜未眠。

伴随战争开启,群山与海洋之间在魔神的力量对抗中,灾厄频发。

水灾,旱灾都对弱小人类小小聚落中的田地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不提富余,连饱腹都是奢求。

七神还未决出,人类被排除在元素体系外,受他们信仰的魔神庇佑。

魔神爱人,但方式不尽相同,有的‘爱’过于沉重,招致人类反抗迎来毁灭。

但即使是再弱小的魔神,死去的余威也非凡人所能承受。

疫病随饥荒袭来,故人红颜化枯骨。

人的百年沧海一粟,更多人类在这动乱时期,连半个百年都活不过。

同样是那时,她不愿做朋友的尘之魔神在战争中失败逝去。

她久埋心底日渐壮大的惶惑,如决堤洪水席卷加深她对这提瓦特既定命运的恐惧。

这次是尘神,下一个。

就是因[磨损]加深而发疯袭击人们挖矿挖穿了的层岩巨渊,被摩拉克斯重新封入地下的若陀。

目前的她救不了此世唯一的亲人。

在埋着无数故人的原野中,像棵真正无欲无求的树般伫立不知多少个日夜,濒临崩溃的未央避过为尘神善后的亲友们,在某个夜晚前往她曾经避而不见的层岩巨渊。

庞大的深渊入口,如一只不明恶兽张合着黑暗巨口。

“从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果然提前将未来七国的命运写下送走是正确的决定。”

“我仍记得老师说过。”

乌云渐渐笼罩的黑暗中,避过无数矿石的未央用细小的枝丫一点点在渊口堆土,小声喃喃自语:“人的寿命短暂,更需要在有限的行往虚无命运的时间里,寻找自我存在的意义。将踩在从前人肩膀上得来的理论付与真知实践,加以人类擅长的因地制宜,真正做到传承不息。”

为了救实验室里最成功,破时代的植株,她护着能将人类带往星辰文明的种子,错过了从火灾生还的时机,独自行往彼岸。

后悔吗?

不后悔。

她很幸运。

在化作灰烬的尽头,从有到无,再由无到有,成为了这本不应诞生的大地之子。

过去和未来即将发生的[失去]固然可怕,但对未至的未来因恐惧而停滞不前,更加致命。

近百年来将心思大多放在如何化形上的未央,只敢漏出一星半点种植技巧教授人类。

旱灾,洪灾,这些和她原来世界相似的灾厄,若非蹉跎停滞近百年,她有千百种方法研究出路。

她曾经真正专精的农业科学,因为没有配套的科技体系支撑,曾在刚降生这魔幻的提瓦特时尝试用伴生的岩和草元素力实验过。

昏天黑地中,提瓦特的‘冷漠运行程序’天理的维系者降临在当时她亲自挖了一片试验田做实验的璃沙郊。

巨大冰寒的亮蓝天钉伴随在地里肆意生长张牙舞爪的漆黑植物伺机而动。

实际造成这一切的未央,被当年闻讯赶来不明事态的巨龙迅速背离现场,躲过一劫。

将带来的普通植物种子随最后一抔土推下,施加草元素力催生,按照那时的实验步骤进行到最后一步。

漆黑的灾厄从土堆喷吐而出的瞬间,天翻地转。

居于黑暗高空,铤而走险的未央再次见到了这提瓦特的天理。

飘扬在空中的白发女人,无基质的眼中流动着丝缕机械金光,视野虚无。

“外来者。你正再一次挑战天理的权威。”

“……派蒙?”

未央呢喃了句,立刻摇晃枝叶先发制人:“天理!你给我下了禁锢!”

天理:“外来者。你不在提瓦特命运内。让拥有人类灵魂的你留下已是漏洞之外。禁止使用外来禁忌知识污染命运。”

可笑,稍微上了些实验强度即将得到的真理被打为禁忌。

正因为她不在命运之内,不管她怎样学习化形,她都无法成人。

未央咬牙按下苦闷,低声道:“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你没有与我谈交易的资格。”

磙于鎏金的小树弯起枝节,低声下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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