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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6.情是身中水

随着棠溪珣与管疏鸿的接触,系统上积分的数值就开始不断增加。

不过这次,棠溪珣没顾上看有多少,他只是瞧着管疏鸿,想要先下手为强地把这事定下来,免得大好机会被棠溪柏给抢走了。

管疏鸿:“……”

天呐怎么办,他好主动!

虽然这次管疏鸿没有被棠溪珣接触到任何身体部位,可他能够感到自己宽大的袖子一下子便紧了,裹在手臂上。

拉扯的感觉传来,与袖子接触的皮肤就也像被人握住了一样。

更要命的是,两人的距离近了,管疏鸿再次嗅到了棠溪珣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在这三面敞开的回廊下,香气不同于两人同在帐中的浓郁,需要在很多杂乱的气息中去辨认,时有时无,反倒更加勾人心乱。

之前在帐子里的时候,除了棠溪珣自己本身的气息,还有种让人神烦心乱的甜腻香气,后来管疏鸿才知道,那正来自那盒落在他枕边的脂膏。

可这回,棠溪珣身上好像没了那股甜腻气味,怎么他的心还是砰砰跳?难道还有残留?

管疏鸿当时气头上把脂膏丢了,后来暗中派人取了回来,拿给医师看过,医师告诉他,这脂膏中的催/情的药性十分强烈,一旦用了,就该及时纾解……

棠溪珣……唉,他小小年纪,胡乱行事,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吗?

如此匆忙地被叫过来面圣,不会……不会还有些问题没处理好吧?

他本就是戴罪之身,若是一会再御前失仪,这名声和性命还要不要了?

不操心惯了的管侯一下要考虑这么多的问题,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心道果然跟人接触的稍深一点,诸般烦恼就接踵而至了!

不是他非要胡思乱想,只是之前实在从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说来说去,还是怪棠溪珣太过大胆,行事轻浮,弄得自己心神不宁——

想到这里,管疏鸿又忍不住瞪了棠溪珣一眼,却见他那玉石雕就一般的手指仍是攥着袖子,正等自己回话。

廊下风来,将他身上有些空荡的长衫吹得如水波般贴着身形一晃,勾勒出优美玲珑的轮廓。

那掩在衣下之处,也正是脂膏的去处……

管疏鸿吸了口气,终于,低声问道:“你那……你那香膏可洗净了?”

他问完,两只耳朵全红了,把目光垂下去不看棠溪珣的脸。

但该羞愧的不是他,而是棠溪珣——这下明白自己已经露馅了吧?

果然,听到管疏鸿这样问,再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手上一看,棠溪珣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好,露馅了。

管疏鸿这是点他呢!

先前,他为了装作寻找管疏鸿时弄伤了自己的手,拿了床上一瓶红色的香膏涂抹成淤痕,果然把玲珑感动的不行。

大概玲珑将这事与管疏鸿派去调查的人说了,可此时,棠溪珣早已将那点香膏洗去,一双手洁白如玉,哪里还有半点伤?

没想到管疏鸿这般心细,一下就看透了。

可此时越解释描补越会显得心虚慌乱,所以棠溪珣短暂的停顿之下,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是啊,抹些能止痛消炎,对于伤口愈合也有效,但因着面圣不便,我来前便洗去了。”

管疏鸿:“……”

他、他、他在说什么啊!

——合着他连受伤发炎的准备都做好了!倒还挺周全!

看来棠溪珣并不是一时冲动,也并非图新鲜刺激,而是仔细考虑过所有后果,明知道可能会痛会伤,还是想要与自己一度良宵。

甚至就连现在他也不死心,还想去自己府上。

一个这般皎洁清雅之人,竟会做出如此有违性情的疯狂举动,几乎已经是不管不顾的程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觉得太子谋反,自己也命不久长,所以不想留下遗憾吧。

这么决绝,这么义无反顾……这种感情或许很令人动容,但麻烦又可怕,他连沾都不想沾。

管疏鸿无奈,将自己的衣袖从棠溪珣手中抽出来,说道:“你别这样了,一会我自会和皇上说,请他不再怪罪于你。”

【提示:主角拒绝了您的抓衣袖行为,和主角增进关系失败,无法领取积分!】

随着棠溪珣手里一空,刚才一直在增加的积分数值没有像每回那样“哗啦啦”到账,而是“刷——”的一声,都没了。

棠溪珣:“……”

一个种马,他在高贵什么?!

不就抓了下袖子吗?什么叫“别这样了”,好像他干了多过分的事一样,有病。

心里疯狂腹诽,棠溪珣面上却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着的手,纤细的颈项弯下去,露出后颈上白的晃眼的肌肤,让管疏鸿又有点愧疚。

刚才自己的语气是不是重了?

可这事又含糊不得,就得严词拒绝才行。

……下次吧,下次他一定更严厉些,今天就算了。

棠溪珣看着脑海中如烟雾般散去的积分,想,下次,我让你绝不能这般拒绝我。

“皇上传召——”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

皇上的回笼觉总算睡醒了。

棠溪珣是被他叫来的,得见,而以管疏鸿的身份,入宫求见,皇上自然也会应允,因此传召的太监客客气气把两人请了进去,唯有陶琛被留在了原地。

他自己站了一会,笑笑。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有棠溪珣的地方,从来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理会他的心情,时至今日,早该习惯了。

刚才他想和那位素来孤高自诩,不问世事的管侯搭上几句话,结果人家从出现,眼珠子就像粘在了棠溪珣身上,陶琛很是怀疑,管疏鸿甚至根本没看见他这边还有个人。

不过看棠溪珣刚才也碰了钉子,这位昊国的皇子殿下果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倒是让陶琛痛快了几分。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不管怎样说,他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棠溪珣果然还是拒绝了来自棠溪柏的示好,冷淡的态度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刚才听棠溪柏一说,差点吓他一跳,还以为棠溪珣是改了性子要和棠溪家修复关系了,如今看来,不过是随口说了“多谢”两个字,棠溪柏就在那里自作多情,感动的无以复加,当真好笑。

陶琛摇了摇头,“嗤”的一声,转身回去找还等在宫门口殷殷期盼的棠溪柏,准备把棠溪珣刚才的话带给他,让他少做点梦。

*

棠溪珣和管疏鸿一路入了内殿。

就在不久之前,这里还被太子带着骁骑营围的水泄不通,听说当时满地尸骸,战况甚是惨烈。

棠溪珣跪地行礼,将头叩在那漫地金砖雕着的连枝图样上,此时那些尸体和刀兵都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但鼻息间仍能闻到淡淡的血腥,而旁边雕花长窗的窗棂也残留着抹不去的箭痕。

薛璃……

太子的名字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微一闭目,皇帝玩味的声音已从头顶上方传来:

“棠溪珣,你把头抬起来罢。大致的情形,你父亲和刑部的人已经对朕说过了,朕现在要你自己说,太子谋逆一事,你当真一无所知?”

棠溪珣道:“是,臣在此之前从未听闻殿下提起过。”

“你二人素来相得,又是表亲,你大概也很为他忧急担心吧?”

棠溪珣道:“陛下是君父,臣虽是在东宫长大,却先是您的臣子。太子殿下如此悖逆的作为,臣向来是难以苟同的。大概殿下心里也明白此点,这才没有跟臣提过他的计划吧。”

他无论答案还是态度,都无可挑剔,皇上终于笑了笑,说:“老跪着做什么?起来罢。”

棠溪珣谢恩之后,恭谨起身,知道这一关算是暂时过了。

当今的皇上隆裕帝其实并不是个暴虐之人,相反,他的脾气甚至可以说得上一句“不错”,但这种不错是建立在自私的基础上的。

一个普通人整日最大的愿望就是吃好睡好享受好,少生是非无人烦,那他最起码不会成为兴风作浪的坏人,可一个坐在皇位上的人这样自私和贪图安逸,就会是个最坏的皇帝。

这也是为何隆裕帝一直极度不喜欢太子的原因,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过强势和激进了。

但不得不说,他这位皇帝外加姨夫,对棠溪珣倒是算不上苛刻。

此时,刚刚经历了一场宫变的皇帝自觉工作量严重超出负荷,正懒洋洋地靠在宝座的软垫之上,一名新选进宫来的歌姬跪坐在他的身后,为他捶背顺气。

问完了棠溪珣的话,隆裕帝又转向了旁边早被赐了座的管疏鸿,询问他的伤情。

管疏鸿自然也是应对如流。

听闻管疏鸿并不打算计较这次受伤的事,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些欣悦之色,毕竟此事涉及到两国邦交,可大可小,管疏鸿如果不追究了,他不知道要剩下多少功夫和精力。

“宁平侯能说出这番话来,着实是心胸宽广,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皇上赞道:“但你放心,此事毕竟是因朕那个逆子而起,宁平侯无辜受累,朕总不能让你吃亏,宫中还有一些各地最近贡上来的补身良药,加上些赏玩压惊之物,朕稍后便派人送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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