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怪最适合抡大锤了![规则怪谈]》
密密叠叠的传送钩锁,在环形走廊上方,经过传送滚轴的转向,在深池边缘陡然垂折。
如同匍匐在整个空间之上的巨蛛,在进食前弯起了节肢。
云汐感觉凭她一个人,想要干掉下面那一池子的触腕并不现实。
但想弄掉几个关键位置的传送滚轴,应该不难。
说干就干。
云汐摸出小锤子,两步冲到最近的滚轴旁,抡起一挥——
叮!
小锤子敲在扎实的铁坨上,发出一声可怜的脆响。
滚轴纹丝不动。
“……行吧。”
云汐瘪瘪嘴。
她手腕震得有点麻。
不过比起直接去跳池子,云汐觉得还是应该再努力尝试一下。
于是不甘心的她再次摆开阵势,一手高举小锤。
但这一次在挥锤前,她抬起另一只手,悬停在滚轴上方。然后高度集中精神,盯着滚轴,开始尝试从规则的层面解读它。
时间流逝变得胶黏,物质的世界开始分解,云汐再一次主动打开灵觉的视野,来观察当前。
空间变成了由无数流动的弦线织成的、没有边际的网。
眼前运行中的滚轴也不再具有实体,而是变成了一团无数晦暗的光弦,纠缠在一起的集合体。
里面的每一根光弦都遵循着一种绝对的运行逻辑。它们彼此交错,咬合,编织,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认知实体”。
而当云汐再稍微凝视这些光弦时,来自规则底层的运行逻辑立刻开始回应她。
无数的呓语,瞬间向着她的意识涌来——
那呓语中,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真理和神迹,又有无休无止的虚妄和诅咒……
云汐感受到极大的压迫和恐惧!
她没有丝毫怀疑,她的主体意识会在这无尽的呓语声中,瞬间被淹没。
【它们极度危险、有感染性、大部分不可接触。】
谢医生对于直接接触规则的警告,依然相当有效。
但这一次,云汐却没有立刻退出。
她开始在意识中不停屏蔽掉周围的呓语,不停修正自己的认知,并反复告诉自己:
【要专心。】
专心去看,而不要倾听。
去看向规则的结构,而不是规则本身。
在不停的自我修正中,云汐用强悍的精神力,硬顶着周围如海啸般翻涌的狂暴呓语,向着眼前这一团“认知实体”的结构深处,一直凝视。
直到她所有意识,似乎都分散开,用于和周围的呓语对抗。
只剩最后一点点主体意识,向着规则结构的深处,一直下沉、下沉……
然后,她看到了。
在无数交织的光弦之间,有一个耦合松散、结构薄弱的点。
【就是它。】
这一瞬,云汐保持着灵觉的视野,同时挥锤,一锤砸下!
当锤头砸进那个认知弱点的瞬间。
在物质的世界里,传送滚轴只是被敲得轻微一颤。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下,仿佛产生了某种“寸劲”。
如同在精密钟表内部卡入一粒沙,滚轴内部组件的运转发生了微小的错位,随即相互咬合的部件瞬间失序。
而刹那间,整个传输系统的运转,都卡在了这个错位的滚轴上。
系统的惯性顷刻间就将滚轴直接扯碎!
而在云汐的灵觉视野中,她看到那晦暗光团中的丝线,如崩断的琴弦般,顷刻炸散。
破碎的线段溃解成光点,发出凄厉惨叫一般的尖啸!
而云汐在意识中伸手,微微遮挡开扑面的光点,顶着规则崩解的尖啸声对意识的冲击,仔细注视着眼前。
她意识到,自己正在注视着,一个认知实体一点点失去“结构”。
并在物质世界,和认识概念上,同时完成了瓦解。
云汐感觉到这一刻,她已经隐约摸到了某种认知层次的门槛。
但与此同时,规则的振荡也正在整个空间之网上蔓延。
而陡然间,一阵极端凶险的危机感,击中云汐!
类似顿悟的玄妙感觉瞬间消失。
云汐当即移开视线,中断凝视,所有意识开始向着物质世界一齐跌落。
同时她身体的本能反应,促使她猛地向后翻仰。
——一只触腕正从深池边缘弹射而起,硬直的尖端对着她的左侧太阳穴直插过来!
而云汐本能地翻仰开,躲过这致命一击。但整个人也失重地向后跌,随即腰侧猛撞在走廊围栏上。
这一撞导致的剧痛,却又反而成为了一种指引。云汐的所有意识,瞬间跨过物质世界的排斥,落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她回神的一瞬,反手抓住围栏,撑住身体没有跌倒。
但灵觉视野结束后,遗留的晕眩相当强烈!
云汐几乎是半挂在围栏上,勉力抬头,看向四周。
“……”
她的视线花了一瞬,然后意识到……出事了!
那个传送滚轴的破坏,引起了一串连锁反应。她前方一整片传送钩锁都跟着坍塌了。
断裂的钩锁和摔烂的麻袋,乱糟糟的落了一地。
而因为她刚刚那一锤,是在物质和规则上同时进行的,导致控制系统也被激活!
远处的空间结构正在肉眼可见的……融化。
黑色的黏液从墙体和地面不停渗出,一切物体的表皮都在剥落,变成一片片腐烂的死皮,漂浮在黏液上。
建筑结构大块大块的崩毁、坠落,化作泡在黏液之间的、一块块畸形的死肉。
控制系统正在将所有监测到异常的空间,连同其中的一切,重置为一滩无垠的、腐坏堆积的死亡滩涂!
但万幸,深池中的触腕也都按照云汐的预料一般,被前方散落的尸骸吸引。
这种低级且机械的规则生物,唯一的认知是要不停进食。
它们无法理解控制系统的存在,也就不存在畏惧退缩。
此时满池的触腕也都翻涌而出,越过云汐,在前方的骸骨之间疯狂的争夺、抢食。
它们正拖延着控制系统的收缩速度。
而云汐扶着围栏,奋力起身,回头。
深池中央,通往中央锅炉室的传输通道入口,终于露出!
那是一道嵌入地面的、向下的传送口。
而云汐从身边抄起一个破烂的空麻袋,往身上一披,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步蹬上围栏,纵身一跃。
在学校组织的防火演习上,来宣讲的消防教官曾经泛泛讲过在极端情况下,三楼以下可以尝试的跳楼技巧:
脚尖触地,迅速屈膝。
让身体像弹簧一样,化解冲击力。
云汐在脑海中默念着自己记得的动作要领,集中精神力,舒展身体。
腾跃,点地,下蹲,侧翻。
但想象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当肩膀重重撞在地上的一瞬,云汐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她的动作显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利落。
但好歹,她下来了。
云汐忍着身体快散架的痛,费力地爬起来。拉着有点瘸的腿,朝着池子中央大步地冲。
路上还有一些零散的触腕,被惊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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