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隆长安》
清晨,丰隆将军府一片祥和,借着东方红日升起,府里开始劳作。
送菜的大伯把菜运进后厨,马夫端着水盆扫帚开始打扫马厩,后厨的大娘婶子忙忙碌碌洗菜得洗菜的,煮粥得煮粥,忙碌全府的饮食。
护院在整理庭院,丫鬟穿梭在走廊擦拭廊柱。
丰隆晚坐在书房,桌子上摆着伶人皮,她神色严肃得看着。
高远随后进来:“将军,查清楚了,伶人皮风潮是从将军年前去边关打仗出现的。”
“目前北朝已有三十九位伶人被扒了人皮。”
“他们皆是皮肤样貌秀美柔嫩的刚成年的男子,因为自小养在伶人堂,自小比女人还要肤白貌美,成年后在伶人堂出堂,来往的客人吹捧他们的皮肤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传闻做成的鼓面可泛烛光,便有人出大价钱收买。”
“只不过是在背后阴沟里进行。”
丰隆玥起个大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百合的伺候下梳洗。
“百合,你看到绿眼红唇的伶人皮了嘛?”
百合拿着手中的胭脂水粉一顿,随后快速上了口脂和绿眼影。
“街有冻死骨,堂内戏酒乐。”百合扭扭捏捏唱了起来。
“小姐,是这样吗?”
小团子瞬间清醒了,不过也不太清醒,竟有些觉得百合的妆容欠缺点神态,便自己修饰了一番。
红扑扑的粉面妆,小团子摆动作:“百合是这样的。”
“这叫含泪柔弱去扶柳。”小团子有模有样得教着。
两人玩着玩着不觉过了时间,小团子这才反应过,她要找伶人皮,“百合,早饭我不吃了,你让李妈妈不用送饭了。”
百合这一番鬼样子也不能追出去,只能高声应了声:“知道了小姐。”
小团子找遍了府里角角落落,都没有看到那张骇人的伶人皮。
这个时辰着实有些饿,已经两个时辰了,她漫无目的得朝厨房走,看到孙婶子坐在厨房门口忙着什么,小团子拍了下她。
“婶子,你看到一张绿眼红唇的伶人皮了嘛?”
婶子圆嘟嘟的脸堆着笑:“要皮啊。等下。”
她一番捣鼓,小团子一番啃包子。
一个包子过后,婶子拿着一张完好无损的白萝卜皮,上面扣了三个洞,和她那张大圆脸正契合,露出她圆鼓鼓的眼睛和嘴巴:“二小姐,是这样的吗?”
小团子不知婶子为什么跟她开玩笑,“婶子,伶人皮,就是惜春阁伶人的皮。”
小团子急了。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我给你画一个,保准比惜春阁的好看。”
“那怎么能画呢?”
小团子更急了。
婶子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不能画,萝卜皮都能画,一会我用萝卜皮画一个,装点着做你的午饭,二小姐,你想吃什么。”
小团子无语了,她想婶子定是昏了头,竟跟她说笑,气鼓鼓攥着拳走了。
路过马厩,马夫在跟家里的棕色大马说话。
她上前,气鼓鼓得,马夫后退一步,小声问:“二小姐怎么了?要,要出去吗?”
“马夫,看到一张伶人皮了嘛?”她依旧气鼓鼓地,更甚。
马夫愣了,看了看旁边的老伙计大马,不确定地问:“皮?”
小团子眼睛精亮:“对对对。”她眉开眼笑。
马夫愣了,平生生平第一次骂骂嘞嘞:“当了一辈子牛马,老了老了,要扒皮了,老伙计,你进错人家了。”
小团子听得云里雾里,眼见着马夫从马厩里牵出马,手里拿了把砍刀,小团子吓得大叫:“马夫,你干什么?”
“给二小姐扒皮。”马夫说的咬牙切齿的。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她抢过马夫的刀扔在地上。
“做什么,都一个一个不正常呢?”她跑开了。
她云里雾里得从马厩回房间,远远看到高远跟着他阿姐出了门,她忙跌跌追上去,她想问问高远,那张人皮到底去哪里了?
还没跟出门,丰隆晚停下:“郑知府托人来捎话,他告假回北蛮了,一个月后回来,你不必跑一趟了。”
郑知府回北蛮了?那这一个月谁管事?武威还安全吗?
话是没问出口的,丰隆晚已经走了。
小团子落寞得在院子里晃悠来晃悠去。
百合跑来拿着婶子做的萝卜皮装点的糕点来找她。
“小姐,婶子说,做成兔子样子可爱些,放了凉,爽口。
她看着冰皮糕点,驽驽嘴:“给你了,你吃吧。”
惜春阁,丰隆晚直面迎上老鸨。
“丰隆将军,我这堂子都是正规买卖。”
丰隆晚知道,伶人签了卖身契,命早就是惜春阁的,死不死也不会引起什么骚动,伶人的命连杂草都不如,半点不由自己。
“看我像做不起买卖的人?”丰隆晚看不起老鸨,这等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显然老鸨也不怕她:“我虽然爱钱,但我有个原则,我想做的生意就做,不想做的就不做,丰隆将军虽然有权有势,但我做的是正经买卖,我偏不做你的生意,你能奈我何?”
“是吗?你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老鸨上下打量丰隆晚,晦气的扬了扬头:“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将军我看不上,恕不远送。”
“前日惜春阁伶人偷拿客人银两,那人报到了知府那,如今这伶人可是你家的,锦妈妈,你说我奈何奈何不了你?”
郑知府临走前卖了丰隆晚一个人情,送了她调查惜春阁的一桩案件详情。
帮大忙了!
锦妈妈原先仗着惜春阁后台的大人还能耀武扬威,这般落了别人的把柄,招惹了官司,自然不敢说什么。
丰隆晚抬头上楼,兆泽徽现在二楼的阁前直愣愣看着她,不知看她什么,他不亏是北朝的蛀虫,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丰隆晚上楼,兆泽徽上前:“丰隆将军,安。”
她冷笑:“我安?我安不安好像跟兆大人没什么关系,倒是兆大人好雅兴,这大把的银子花不掉,不如送给别人,偏要自甘堕落,不过,也无所谓,谁人不知,我堂堂北朝养了兆大人这一只蛀虫。”
“吃好,玩好。告辞。”丰隆晚揶揄几句,过过嘴瘾,放他一码。
“我瞧丰隆将军不像为了寻别人钱包这等小事来这腌臜之地的人,不如,我请大人小酌几杯,听听惜春阁的凤来吟,这曲子很有名,响彻北朝官吏,不过只有一位伶人拿手,不过这位伶人弹不了几天,便要还乡了。”
丰隆晚轻轻抬头看向他:“兆大人好雅兴。”
有名的曲子,只有一个伶人会,却要告老还乡?这里面没那么简单,丰隆晚猜测,这位伶人也被订成了伶人皮的买卖。
“兆大人可得买单哦。”丰隆晚选了间房间,走进去坐到了上位。
酒水上来,一番互相看不上的对饮。
伶人端着琵琶进了屋子,好一幅晶莹剔透的好皮囊,脂粉落在那皮肤上都精致高贵起来。
丰隆晚头一次见这么水灵的男人,她身边的军营里全都是大老粗,这般养眼。
连她都眼眸柔软起来。
兆泽徽与他碰杯,丰隆晚嫌弃地推开,啧啧一声,眼眸冷冷瞥去,剜他一眼。
兆泽徽一人饮酒。
一曲作罢,兆泽徽一壶酒也罢。
该谈生意了。
“丰隆将军,想要这伶人嘛?”
丰隆晚自然得救下他,引出后面的蛇。
“怎么你要送我?”丰隆晚自然知道他不会送他,但她想看他言外之意,便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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