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十四岁,但穿越》
在港口黑手党总部的首领办公室,用手枪指着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这倘若流传出去的话比世面上的所有三流笑话都要荒谬,说不定还会让港口黑手党的威慑度大打折扣,津岛修治看着森鸥外的双眼,成年人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平静,笃定,话语毫无波折。
轻易讲出了一个事实。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
所谓的不会开枪当然不是肤浅的字面意思,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哪怕开枪也没有意义。
袖手旁观的那只「羊」之王凶神恶煞,而他想要惹怒森鸥外的行径没有达成效用,对于对方的性格猜测倒是能够完善一部分,看来——与他的世界里的那位首领很是符合啊,是同一个人吧,有着超乎控制的理性,心计深得难以看穿。
这都怪这世界那个家伙吧。
被了解还真是讨厌,好不爽啊。
津岛修治堪称冰冷地注视着对方。
手指按在扳机上轻轻用力,却又在枪口将要射出子弹的那刻收敛了浑身敌意,他撇撇嘴,叹了口气。一甩手,枪轻快地落到地上,由一个威胁变成一个妥协,几乎是抱怨般的开口:“还真了解我嘛,首领先生。”
森鸥外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笑意不深,所有的深意潜藏在那双紫色双眼中,他注视着津岛修治,苦恼地皱了皱眉道:“被称呼惯了森先生突然被叫首领先生还有些不习惯呢。津岛君,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吗?”
问来历啊,这不是完全把话语权掌握在手里了吗。
津岛修治眉眼倦怠,视线平静扫过在场的两个成年人,灰色的墙壁,最后了无趣味地落在眼前那个注视着自己,等待回答的男人:“这个世界的他已经叛逃了吧,森先生。”
“没错哦。”森鸥外对于津岛修治推测出太宰的叛逃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在觉察津岛修治的话语含义后难免有些诧异,并没有掩盖的意思,他问:“平行世界?”
“没错哦,平行世界。”
像是突觉有趣一样,津岛修治眨眨眼,以相同的话,变换了的语气如此进行回答,即便话听上去只是欢快却没什么气力。
“因为按照时间来说的话,这里可是八年后了吧,真是的,我明明只是在尝试跳河自杀那种方法呢,没想到不仅没死成还反而离开了原本的世界……好想死嘛,啊,说不定在这个世界死去会回到原本的世界,或者干脆死掉呢。”
在末尾带上了明显的期待。
中原中也没来得及为突然增长的信息量而惊愕,便被对方的话而打断了那种惊愕。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津岛修治一眼,果然,他就说看这小鬼怎么那么不顺眼,平行世界的太宰治啊……那说得通了,他跟太宰治这种生物相看两厌果然是生物习性。话说平行世界真的存在?!
森鸥外只是沉静地听至末尾,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手指,所有的思考在脑内进行运转与推行,在表面上,他把那种不确凿的怀疑压在眼底,一面之词,全来自对方的叙述,他几乎无法相信——如果不是他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与当初太宰君所共有的,对于生存的茫然的话,那种像陷入沼泽一般的空洞。
他带着某种深沉的笑意开口,一个来自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邀请自他的口中发出,所有脑内的思考都没有展现在表面上,就像根本没进行一样:“这样啊,要加入港口黑手党吗?津岛君。”
中原中也神色复杂。
津岛修治的活泼被这句话轻易抵消,他面色古怪起来,兴致缺缺,话语明显不满:“森先生,我以为谈判只在等式成立的情况下能够进行吧,你的威胁摆在明面上啊。”
森鸥外环视周遭,佯装困惑地看向中原中也:“我们有威胁津岛君吗?”
...对,不。
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注视着自家首领,深沉地点...摇了摇头。把他中原中也留在这里的作用不就是威胁吗,要不然首领跟一个小鬼的谈话他在这里干什么。
总给他一种幻视当年的感觉。
下一秒太宰治就要大声抱怨了。
“首领先生装糊涂的样子很假啊!”
果不其然,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也是太宰治,中原中也险些为这即视感眼前一黑。
“我只想要死掉啊,那种轻松的,最好是没什么痛苦的,无论什么时候睁开眼都不是第二天了的那种,我对加入港口黑手党这种黑暗血腥暴力组织毫无兴趣啊!”
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他捏着帽檐向下压,把自己当做没有语言能力的帽子架,沉默地担任一个守卫。
“总感觉有些怀念了呢。”
森鸥外如此感叹,没对少年话语里的抱怨而产生不满,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放到对方额头上,这双曾为医者的手握着手术刀救过不少人,也杀过不少人。因而当这孩子额头的滚烫隔着一层手套都仿佛能烧上手指时,他只有种果不其然的预感。
连联系不上爱丽丝这一点也在其中。
虽然中也君提到过,但总得试试。
津岛修治神色恹恹地扫他一眼,森鸥外收回手,直起腰,走回办公桌后,他在担任首领后便没有再安排一个药物柜在首领办公室,那与首领的氛围感格格不入,他坐回黑色皮革办公椅上,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不要说那种话,会让你尝试一种格外痛苦的死法哦。”
“我所追求的明明是无痛自杀吧,好过分。”
黏黏糊糊的抱怨,没有什么威胁力度。
“姑且留在这里帮帮忙吧,我当初为了抚养这个世界的太宰君可是费心又费力哦。”森鸥外露出一个苦笑:“当初刚遇到太宰君时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又是当电影主人公一样绞尽心思拆绑在椅子下的炸弹,又是要时刻拦着太宰君不要突然一下跳河里,还要注意着不要太宰君吃到不该吃的药物。”
津岛修治如此想了想,倘若每次自杀关键时刻都被人拦下来,他由衷感觉简直是一场噩梦:“那他肯定很讨厌你了。”
不过,“可以详细说一说把炸弹绑在椅子下的那个事件吗?我很想借鉴一下嘛。”
森鸥外悠悠道:“不可以哦。”
姑且不是很想在之后迎接埋在首领办公室中的炸弹那种事。
“津岛君,不好奇吗,这个世界的太宰君的过往。”
津岛修治闻言只是兴致缺缺,他确实没什么兴趣,太宰治的过往跟他津岛修治有什么关系?了解太宰治有什么用,他对跟自己那么相像的个体产生的情感,只可能是厌恶吧。
厌恶你活着。
厌恶你未死去。
似乎看出了他的没兴趣,森鸥外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他缓缓将双手交叉放至下巴下,紫色的眼睛深沉,内有逻辑与理性的运转,以一种普通到几乎不会被察觉地方式施加一种威压,没有任何停顿,继续说出早就谋划好的话,他的声音并没有放大,说出来却格外清晰,犹如一把能撕裂现状的刀,割破了原本要趋于平静的氛围:“津岛君,你不想知道太宰君为什么选择了活着吗?”
你不想知道——人活下去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吗?
……
津岛修治原本的表情一点点褪下,转换成一种阴沉的冰冷,像是一种本质,只会在触及核心时泄露。他开口,如同一具将死却被扣留的尸体,声音像是飘在空中的灰烬,倘若落到皮肤上,一碾就会成为一片黑痕,却轻易便能被冲刷,留不下任何印记:“……我又没有选择权吧,不愧是港口黑手党,做什么事都是强硬派。”
“是留下的意思?”
“是不想留下但被逼留下所以只能选择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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