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饥荒年代的我天崩开局》
黑暗中,唯一一道光亮忽明忽暗,咒骂声在她的上方停住,牧苏苏绷着身子,不大的地窖仅能藏住一个成年男子,好在她身体瘦小,蜷缩还能余下好些位置。
可若是男人掀开或者透过缝隙,必定暴露无遗。
“妈的,那小贱人真狠,老子的眼睛怕是废了。”阿良捂住剧痛的左眼,鲜血顺着脸淌下,把本就面露凶光的脸称托得更加可怖,仿佛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声音就从头顶上方传来,牧苏苏悄声把身体紧紧贴着岩壁,极力避开缝隙的可视范围。
“非要抓到那个小贱人,扒皮抽筋不可!”
“小姐吩咐了,教训完后跟她汇报,这…人都跑了,如何交待。”
“我们分头找!这贱人肯定跑不远!”
脚步声纷乱着远去。
又过了半晌,牧苏苏确认他们走远后,才松了一口气 ,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爬出地窖。
太阳迫不及待落下,夜幕缓缓降临,临顾不得身上的伤,一路躲藏,前往与牛夫约定好的小巷口。
万幸,一牛一车还未走。
此刻老牛夫正坐在车板上,脑袋一颠一颠,昏昏欲睡,差点往前栽了个跟头。踉跄了一下,瞌睡也少了大半,远远看到牧苏苏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一瘸一拐。
“哎呦,苏苏!这是怎么了!”刘老惊喝一声,连忙跳下牛车,迎去。
“刘爷爷,快,快走!”
刘老听牧苏苏焦急的声音,二话没说,把牧苏苏扶上车,便驱着老牛往回赶。黑夜中,老人看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牧苏苏,眼中裹满了心疼。
夜幕已深,村里众人早已经得了牧苏苏招呼,说不用等她,于是便早早熄灯了。
点点星光散落在空寂的村庄上,黎听舟站在院门前,眼底浮着不安。
他已经记不清第几次张望村口的小道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胸口搅动。黑夜中,一盏摇摇晃晃的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忽明忽暗。
突然村口外传来牛车碾过的声音。
他从村口快步循声去,脚步中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着急。
入目是一脸担心的刘老和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的牧苏苏,她浑身血污,漏出的皮肤上青紫一片,就这样静静躺在那,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就如同…
“苏苏!”黎听舟没有了平日的优雅从容,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将他笼罩,他从来没体会这种感觉,像有人拿着小针一下一下扎在心脏,那力气不大,但密密的,扎满了小孔。
“嗯——”牧苏苏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她,长而密的睫毛颤抖两下,睁眼便是男人放大版的帅脸,太近了—她下意识往后一躲,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
“阿白?”
“你…没事就好。”他一改往日云淡风轻,话中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
看着眼前瞪着朦胧双眼无辜看着他的少女,心上那小人不扎了,开始给他上药,酸酸涩涩的。
牧苏苏看男人脸上焦急的神情慢慢淡去,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睡着可能让对方误会了。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撑着快散架的身体缓缓起身,追着男人的脸瞧。
原来他也不是一直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嘛。
黎听舟看着牧苏苏一脸好奇凑上来,嘴角带着一丝狡黠,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叹了口气,眼中墨色幽暗,他抬起她布满伤痕的手问:“谁做的?”
不管阿白是什么身份,此刻他只是破落小村的阿白,况且她自己的仇,她要自己报,牧苏苏摇了摇头,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但嘴角的疤被扯开。
“嘶—疼疼疼”她龇牙咧嘴,“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而已。”
然而这样的回答极其没有说服力。
“咳咳”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刘老轻咳一声,眼中含着一抹浅笑。
“要不咱们先进去说?”
刘老这一声带着一点不知名的意味,牧苏苏有些不明所以,倒是黎听舟,不知什么时候背过身去了。
黎听舟不知道不如何形容刚刚自己的心情,好像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理所当然。是被救下收留的感激?或许吧。
他一转身把还在呆愣的牧苏苏轻柔抱起,往屋内走去,刘老在老牛车前的布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一个缝满补丁的小布包,跟了上来。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瞬间沁入她的鼻尖,牧苏苏的脸瞬间不争气得红了。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她唾弃自己!
但又转念一想,前世忙着组建训练小队,没见过这些,这样也是正常。
摇晃的灯散发出昏黄的光,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男人刀锋般的下颌线,蜿蜒向下的是一个性感凸起滴喉结,在锁骨与脖颈的连接处,还有一个小小的黑痣。
不行不行—她猛地闭上眼。
不能再看下去了,牧苏苏觉得如果此刻是青天白日,即使再面黄肌瘦,这腾升的嫣红也是遮不住一点的。
一定是自己见得还不够多,等她以后解决完危机报完仇,她要去好好见见“世面”!
黎听舟不知这短短几步,怀里的少女心中思虑已百转千回。
屋内,烛光跳动,黎听舟把牧苏苏轻轻放在床上,借着灯光,二人才看清她身上的伤有多重。肘弯处一道血痕深可见骨,肩头乌青,腰腹一大片红肿,更骇人的是背后,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破碎的棉麻丝絮混着石子沾在渗出的血上,结痂了。
“刘老、阿白,你们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处理。”她语气轻松,仿佛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伤。
“不行!”二人异口同声。
刘老拿着布包上前,坐在床边,对黎听舟道:“阿白可否暂且一避,我早年幸得云游的老神医指点,略懂些医术。”
“苏苏这些伤须得马上处理,不然若是感染,就麻烦了。”
屋门吱呀一声轻响,黎听舟回头看了牧苏苏一眼,眼底浮出一丝不忍,扫过坐在床边的刘老时,心中冒出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
刘老等门被彻底合上,才打开布包,拿出一个浅色的瓷瓶,倒了些许到小盏,又接了些水搅成糊状。
“这是我今年春天在南山采的牛膝草与铁线莲,又加了点晒干的刘寄奴。能止血消炎,祛瘀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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