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非常、非常愉快的记忆。

宇智波鼬冷静想到，否则止水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是能让性情沉稳，拥有出众忍者素质的止水哥都露出羞赧之色……

想必不止是愉快吧。

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去年花之国B级任务的那次？还是四个月以前她去汤隐村访问的那次？

尽管无意窥探，但他似乎天然拥有如此天赋，不需如何费力就能算清她的日程。

却也因此感到更加的……

少年沉浸在轻而涩的思绪中时，他的兄长与挚友同样在倾诉喜悦的内心。

“鼬，我现在真的每天觉得非常开心，人生原来真的可以如此幸运。”

止水望着天空，感慨万千：“没想到这样的生活真的能够实现。”

“家族与村子重修和睦，我们可以身为木叶与宇智波的忍者而奋战，增加一族荣耀。”

这话说得是事实，木叶的**氛围确实越来越好了。

早几年的时候，止水觉醒了传说中的力量万花筒写轮眼后完全不敢声张，做事甚至比以前更加谨慎。

只因他忧心忡忡，生怕这一消息越发滋生家族激进派的谋逆之心。

“不过现在都不用担心了。”止水道。

为什么不用担心？

兄弟兼挚友的二人不言自明，因为他们支持着同一个存在。

并且那个存在也诚挚地向宇智波一族默许了未来。

只要她成为火影，木叶高层势必有宇智波一席之地。

少年眼里慢慢晕出信任柔和的光：“并且，我们也获得了追逐自己所热爱的权利。”

还有件事是大家都含蓄地没有说出口，心里却都在幻想的。

早些年宇智波一族极力主张族中优秀子弟——特指宇智波止水与人柱力通婚。

这是为了缓解局势的自救之举。

随着局势缓解，这个举动没了迫在眉睫的紧迫性，联姻的**意义消退。

可随着漩涡琴乃方方面面的提升，原本打消念头的宇智波一族又有些意动。

这次是抛却**意义，单纯冲漩涡琴乃个人能力而来的联姻期望。

宇智波与漩涡同为强大名族，堪称门当户对。

尽管因为各种历史原因，宇智波一族从未与漩涡一族通婚，自然也不知道后代具有怎样的潜力。

但漩涡琴乃是非常强大美貌的女忍。

而宇智波止水的

条件也不必多说。

他们诞育的血脉势必会继承他们的天赋，纵观木叶下一代，谁的孩子能比他们的更有竞争力？

六代火影自不必说。

那木叶火影的位置，自然而然便混入了宇智波的血脉。

这是含蓄而柔和的联姻手段，远胜会对村子造成伤害的政变。

鼬知道最初止水哥并不情愿。

因为止水觉得利用女孩姻缘非常卑鄙，为他所不齿。

但随着家族与村子的本质矛盾消融，琴乃同学年岁又长成，对异性的强烈吸引力犹如漩涡。

这个世界……从来不存在能抵抗琴乃同学魅力的人。

现在追求她，已经不算卑鄙利用的行为。

看止水哥此刻的表现，显然早便反悔了。

——可从未向他宇智波鼬明言许诺的事，又哪里谈得上反悔呢？

俊秀少年露出柔和的微笑：“是啊。”

家族的未来日渐光明，止水哥的前途同样令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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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天赋出众，人气极高，颇有声望，家族鼓励他的恋情发展。

甚至连爱慕的人也欣赏他的才华，愿意将他引作同伴。

世上原来真的会有如此优秀的人，无论什么方面都如此成功。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口吻越发平和：“止水哥已经决定开始追求了么？”

“啊？啊……什么啊。”止水脸上

露出羞赧间或狼狈的神色。

“鼬你不要取笑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么。

鼬冷静地想到。

那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直率地告诉止水哥——

“我非常喜欢琴乃同学，并且我喜欢她非常久了”，又会怎样呢？

止水哥羞赧，尽管存有与自己相同的心意，却始终不肯正面承认他喜欢琴乃同学。

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黑发少年面容白皙俊秀，他继承了妈妈样貌的柔美。

若是黑发披散，鼬甚至有种莫辩男女的温柔美丽。

只是偶尔在垂眸思索时——譬如此刻。

他显得有种毫无生气的冷漠，仿若冬日枝上霜雪，折射出稀薄的阳光。

宇智波鼬想到，如果自己此时趁虚而入，假装不知道地率先发难。

止水哥是注重家族情谊的好兄长，哪怕心里震惊难过，最终大概也会忍痛选择谦让。

家族不关心谁是火影伴侣，只要流着宇智波的血便是。

所有人都

全力支持他追求琴乃同学，自己成功概率必然大大增加。

……

止水哥从未明说，大家便都可以糊里糊涂地默契掠过此事。

谁都没有撕破脸，他和止水哥依然会是亦师亦长的挚友与好兄弟。

这是道德**。

但对于宇智波止水这样品性正直，重视情谊的人来说，道德**反倒最为有用。

这也是被命运偏爱的，强大的止水哥身上唯一的弱点。

少年轻声开口：“止水哥，我——

“嗯？

止水等了一下，发现鼬卡在这里了，疑惑道。

“怎么了？

俊秀少年垂下眼睫：“……不，没什么。

他终究无法利用止水哥做出如此卑鄙的事。

止水哥重视家族情谊，他又何尝不是？

那可是一直将他视作弟弟的兄长。

所以哪怕他们在同一天遇见琴乃同学，同一时刻注意到琴乃同学。

哪怕他比止水哥更先……

但他比止水哥更弱，是无法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庸才。

止水哥淘汰他，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但属于他的初夏，那个暴雨倾盆的山涧假日……何时才会再度降临呢？

“我到家了。鼬停下脚步，自然道，“我先回去换装备。

“去吧。止水微笑道。

然而目送着鼬离去的身影，英俊少年脸上始终保持的爽朗温和笑意却渐渐褪去，最终透出难言的复杂来。

两名同为宇智波年轻代最优秀的英俊少年，因为同一件事，同一个女孩陷入沉默。

他们彼此对原因心知肚明。

只要任何一人选择明说，就可以为这份晦涩纠葛标上结束。

偏偏正是因为互相之间感情极为深厚，反而无从开口。

所谓心照不宣这个词……以最苦涩扭曲的方式，让两位少年领会到了它的真正含义。

能为这场三人游戏宣告结束的人只有红发少女。

游戏结束之前，所有参与者只能选择缄默。

*

荒芜的神威空间。

“你没事干总进来这里做什么。带土道。

有着黑色长发的年轻人身着宇智波族服。

相比六年前，他已经长高了许多，黑发也更长了，露出的半张面庞桀骜英朗。

宇智波带土身高腿长，他有着别于鼬的英俊，别于止水的冷酷，别于卡卡西

的戾气阴郁。

即使是在专出美人的宇智波一族，这份风情也相当独特。

原本从者被召唤出后是不会继续成长发育的。

不过毕竟是联动恋爱游戏，所以琴乃发现只要自己愿意持续提供查克拉，从者外貌依旧可以变化。

成长到十九岁后，带土和琴乃有了异性间明显的体型差。

少女尚且是明艳烂漫的芬芳花朵，他却已然成熟。

而他的气质也不再像刚被召唤出时那样青涩尖锐，变得更加沉稳冷漠。

除却缺少的那份精致俊美外……真的很像。

“这里没有外人，说话比较方便。”

琴乃说道：“村子最近在筹备与各村的外交联盟事宜，各村使者陆续都将赶来，你多注意点。”

“嗯，根部的人都已经撒出去了。”

带土冷冷道：“如果有人敢**，我会出手。”

异空间乃是无天无地之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光源朦胧昏暗。

昏暗的光线柔和了带土的棱角桀骜，带了几分阴郁柔和。

所以她总喜欢在这里见带土，以及与他谈话。

从这种光线角度看，他便又添了几分令人心动的俊美。

琴乃感到自己喉间泛起略微的涩意，那是急于啜饮什么的干渴。

“……前辈。”

“嗯？”黑发青年自然而然地应道。

大部分情况下，小琴都直呼他大名，只有在神威空间里，她会特别地称呼他为前辈。

带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是……

他能感受到小琴这么称呼他时，语气中温柔丰沛的深重情感。

那是格外绵密醇厚，令人心尖都为之柔软下来的感情。

当察觉到这个少女有意区别的秘密后，不知为何，每被她这样轻轻地称呼，带土心底……也会生出些说不出的微妙情感。

大概是因为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契约，以及最为亲密的关系吧。

所以没有必要特意问她缘由。

只需要回应她每一次轻声的呼唤便好。

宇智波带土是漩涡琴乃签订契约的从者，也是她密谋的共犯。

他知晓她的每一个秘密，也心甘情愿承受她的所有黑暗。

身为她独一无二的“前辈”，他自当有此义务，同样享受这份特殊。

“最近我会很忙，如果遇到危险，就用令咒立刻命令我回到你身边。”

“好。”

被她刚才那样

软软地唤了一声叮嘱完最重要的事后带土莫名觉得自己还想说些什么。

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怪腻歪别扭于是最后只剩下言简意赅的两句。

“别太辛苦平常不要挑食。”

“好。”

带土垂眸望着少女白皙美丽的面庞她正出神地凝视着他的面庞。

“咳。”他轻咳了声想提醒她稍微克制。

然而琴乃根本不在乎。

尽管四下无人可被少女

直勾勾的炽烈眼神看着他依旧有些难为情下意识别开目光。

这家伙没大没小的……

黑发之下带土耳根有些发烫。

他能感觉到小琴很喜欢他的外表。

无分男女被人欣赏肯定外貌总是值得高兴的。

可惜他的另外半边面容已经彻底损毁只能用黑发垂下遮掩。

如果能完整露出以更清爽利落的模样面对她或许小琴会更开心吧。

“那…我先去忙了。”

带土自顾自地点头肯定：“再见。”

说完便使用神威离开了。

“怎么就这么走了。”琴乃嘀咕“还想摸一下来着。”

“哼我看他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一道沙哑冷漠的嗓音自黑暗深处响起。

琴乃眼前一亮立刻转头看去。

走了只小带土又来了只大带土。

不过小带土是前辈青春版眼前的是前辈面具版。

“你来啦。”琴乃开心道“我想你很久了前辈。”

“……”面具男冷漠道“不要用称呼那个**的东西呼唤我。”

“好的前辈。”

面具男凝视着她面具隔绝了他的所有神色但少女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态度。

冷漠也好温和也好无论他用什么语气说话只要是宇智波斑的声音他都喜欢。

她只是用和注视那个**时一样柔和欣赏的目光看他。

面具男在暗中窥伺观察过她无数次。

木叶爱慕红发巫女的人有许多

比如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或者卡卡西那个废物。

然而面对他们时漩涡琴乃永远是平静从容缺少那种……激情？

面具男词汇量比较匮乏难以准确形容漩涡琴乃面对自己时的表现。

但他作为当事者能精准无误地感受到那种不同。

毕竟漩涡琴乃根本毫不遮掩她对宇智波斑的迷恋。

她无所谓是否被他知道真相因为她笃定即使自己知道真相也绝不可能背叛她。

而得知真相后的自己……也能更好配合她扮演宇智波斑了。

有时候在漩涡琴乃绵密柔和的目光中他都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宇智波斑还是……

不过相比逐渐迷失的自己和宇智波带土漩涡琴乃的喜好偏向倒非常明确。

对自己是声音的迷恋对那个少年版的**带土……就是外貌的绝对复现。

面具男看得分明这坏女孩就是在把那个**当宇智波斑第二打扮。

无论是衣着、发型还是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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