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布鲁斯·韦恩这样天赋异禀的人来说，掌握各种各样的格斗技巧是一件轻松无比的事，但这并不能让他由富家公子哥转变为令罪犯们闻风丧胆的蝙蝠侠。

在现有的装备支持和训练条件下，布鲁斯在战斗和身体素质方面达到巅峰只是时间问题，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打打杀杀，而是了解自己的敌人。

于是布鲁斯盗用了一个已故小混混的身份，化名为火柴·马龙，潜伏进了犯罪率最高的地区，他想亲眼见证一下罪恶是怎样产生的。在用暴力手段教育了一群小混混后，他也顺势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然而，由于能力过于突出，布鲁斯很快就喧宾夺主，成为了这个流氓团伙的领头人，并带领着自己的小弟们在附近的区域混得风生水起。

“都怪那该死的红光辐射！”在顺利完成了对韦恩庄园的盗窃行动后，退位让贤的团伙二把手威利斯·陶德向布鲁斯抱怨道，“如果超人能到哥谭来，最起码我们不用像现在这样饿肚子了。”

布鲁斯看了看这次的“战利品”：几大箱满满当当的鱼子酱。他们和那些高级点的犯罪分子不同，有时还真会因为吃不饱饭而去偷东西。

就比如这次——毛贼本来不过是想搞点用于充饥的黑面包，没想到仅找到了价值不菲的鱼子酱，那也只能却之不恭。但是某只可怜的小猫是免不了要挨几天饿了。

“我有个住在大都会的远房亲戚，他前几天打电话过来，建议我们搬去超人的地盘住。他说超人已经消灭了饥荒、贫困和战争，所有人都处于一个完美的社会中，他们把这个叫做什么来着......”

“乌托邦。”布鲁斯接过话道。

“是啊，乌托邦——但是你猜怎么着，该死的彼得·罗斯洛夫不允许任何人走出哥谭一步。”威利斯越说情绪越激动，“还有那该死的红光和氪石辐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弄出来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但是我同样听说，在那里如果有人发表一些反对超人的言论，就会被戴上思想控制装置，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布鲁斯出言反驳道。

他很清楚此事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的老爸，并认为这种行为其实有一定的道理：“在哥谭我们最起码能保持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至少他们都是能够吃饱喝足并且不会无缘无故丢掉性命的傀儡——超人就连犯下了大罪的小丑都没杀。”威利斯不屑地耸了耸肩，“我的女友已经怀孕了，孩子也很快就要出生了。

设想一下，如果你有一个孩子，‘火柴’先生，你是愿意让他生活在超人的地盘当个唯唯诺诺的普通人，还是在哥谭当个自由的饿死鬼呢？”

布鲁斯沉默了。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我...”

“好了好了！”威利斯笑嘻嘻地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别去想这个问题了，咱们应该先选上几碗该死的鱼子酱。对了，你看着就像那种有文化的人，能给我还没出生的孩子取个名字吗？”

“我想她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女孩。”布鲁斯随口胡诌道，“就叫她杰西吧。”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威利斯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了布鲁斯耳边，“我听说企鹅人在道上发出了悬赏要布鲁斯·韦恩的命，要是我们干成了这一票，以后估计就吃喝不愁了。”

布鲁斯感到非常无奈，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得罪过企鹅人：难道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惹事情？

*

屋大维最近十分忙碌。首先，在猫头鹰法庭那里的工作量大大增加。自从白面具们了解到他的聪明才智后，就把发展法庭的重任交给了屋大维，而他的确也想将这一势力收归己用，因此不得不时常“加班”，给这些人打工。

正式进入到管理层后，屋大维发现这个看似等级分明的严密组织其实存在不少水分，他们表面上很厉害，但却从没办成过什么大事。

“你是说你们花了几百年的时间，都没能解决掉一个韦恩家族？”一次集会上，在听主持人讲解法庭历史的时候，屋大维发出了这样的质问。如果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小猫绝不会让这人活过第二年——就比如某企鹅。

主持人为自己效率低下的先辈们找了好多借口，就比如“韦恩家族是哥谭创始人”、“他们身世显赫不能直接动手”什么的。

“我要是你们，就会在南北战争的时候，派利爪伪装成南军，把他们给...”屋大维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反正兵荒马乱的，死几个人也很正常...咳咳...扯远了。”

“恐怕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利爪，不过你的想法的确很有新意——关于如何对付现在的韦恩家族，你有什么思路吗？”主持人又把问题推回到屋大维这里。

“为什么非要揪着他们不放呢？”屋大维故意岔开了话题，他可不想帮些笨蛋对付自己的小主人。

“这是一个复杂的历史原因。”主持人整了整领口回复道，“韦恩家族长期以来把持着哥谭的经济命脉，我们与之发生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这一切的前提是经济还存在。”屋大维从口袋里掏出了在小氪那里偷来的官方数据统计报告，“你看看吧，超人的地盘上，没有货币和交易，所有的产品由超人统一分配——

如果他真的到了哥谭，我们还会有活路吗？而你们这帮蠢...额...不够睿智的人还在天天想着布鲁斯·韦恩。”

“但是我们有红光辐射和彼得。”主持人有恃无恐。

“那么你能确定超人派来的下一个继任者还是像彼得·罗斯洛夫这样的混蛋吗？”屋大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众人听到屋大维的发言再次窃窃私语起来，大部分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乔装成矮胖子的卢瑟也是笑开了花：小猫终于成功地把战火引到超人身上了。

“所以我在此提议——”屋大维提高了音量，“应当把超人定为我们的首要敌人，别再去考虑那个布鲁斯·韦恩了。我向诸位和巴巴托斯大人承诺，在解决了企鹅人之后，就立即着手对付超人。”

众人被屋大维开出的空头支票搞得热血沸腾，卢瑟更是在下面煽风点火：“消灭超人暴政，世界属于巴巴托斯！”

在卢瑟和屋大维的一唱一和之下，猫头鹰法庭全票通过了新的议题：不惜一切代价推翻超人，当然前提是先干掉企鹅人。

接着问题就来了——

“我们该怎样做才能推翻超人呢？”主持人向屋大维问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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