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太子还是活状元》
没有什么人跟着这位大人一起出来,暗处的那些公公太监都退下了。晏然只能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那人仿佛真的没有变过,而她好像变了很多。
他能认出她吗?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是你拿着牌子?”
开口的声音也和那年一样。
“是。”
“你是冰方盛的徒弟?”审视的眼神,直直对上晏然。那人对晏然毫不躲避的目光有些不满。
“是。”晏然还是看着他,她是希望他认出她的。
确实是师父让她来的,这人还认识她的师父。师父确实认识很多人,老早就认识了父亲。
“怎么进来的?木牌直接从殿里递上来的?”男人有些疑惑。本来想着宫门口那边拿到牌子再往宫里递,也好有人去宫门接一下她。怎料他本来要去大殿了,半路被递上了牌子,匆匆回来。
“我……别人带我进来的。刚刚将牌子给了公公。”晏然没说程湍,想直接进入正题,“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正是。”这人的眼神在她外面套着的斗篷上停留了下,顿了顿,又与她对视。他抬了抬眼,仿佛不愿与她平视,眼睛看向四周。
他十分不客气。晏然更是不客气。两个人就站着,开始聊。事情很简单,这位“大人”要做一件寿礼,木料已经备好。
质地很好的黄杨木,易于雕刻,他笔划了一下,晏然感觉有很大。这动作倒是让晏然觉得颇有指点江山的魄力。宫里还真都是妙人。
她想起她的父亲晏大人,或许在宫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在一排排书架里,也犹如战场上的将军,排兵布阵。
“只缺一心灵手巧的匠人。”
晏然回神,明白过来,“大人是要我来做?”她指了指自己,不意外,但心虚。
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他似乎比初见那次好说话很多,晏然拒绝得直截了当,“我手艺不好的,大人要做寿礼定然是要找最好的工匠。”
“冰方盛说你行。”男人语气冰冷,但眼神中或许带了些鼓励,昏暗的殿里,显得很真实。
明明是从别人口中说的话,晏然强迫自己接受。不知怎么,她觉得拒绝眼前的人会很危险,像很多年前一样。
只有几个安静的火烛在那燃烧,不温暖不寒冷,中立不已。
晏然心里想的是,这大任应该师父接的,结果师父让她接。估计又是长时间的云游,无法关起门来琢磨。
“那大人要做什么?”
“要做一头鹿。”
他手间拿着一页纸,堪堪放在手掌前端,晏然看了看,是要她上前拿的意思。
她直接走过去,一手拿过,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展开来看。
“……尝频梦一神鹿,自碧渊而出,踏星辉,越重峦,昂昂自得,瑞气昭然。……此乃穹宇之望,大闰之期,龙骧云腾之际,凤鸣清霄之时。丹华灼灼若燃霞,碧草垂垂而含露。曜日凌空,金芒曜野……其生也勃焉!”
纸上有涂抹的痕迹,字迹很秀气,应该不是这位大人写的。
是梦。是有人和她一样病了吗?反复做相同的梦。
刚刚他看向纸的一瞬间,眼神竟有些空洞。他仍有那时拔刀向她的锐利,不过现在倒像是冲着他自己。
那纸不厚,可被摩挲许久,依旧没有怎么破损,被保存得完好。纸上的场景令人心中震荡,她觉得他心中有执念,或许近乎癫狂。
晏然静静地瞧着纸,所以是这样的一头鹿,这或许已经不是一头鹿了。她上前递过去纸,回到原先的位置上。那人将纸轻轻地折起来,放到衣服胸前。
这样的人是如何能在多年前说出“那你就该死了”这种话的。
她在插不进去的沉闷压抑的空隙里发问,“不知大人是要送谁,可以问吗?”
“送谁?”他突然狠厉起来,看了看前方不知道何处,“送我自己。”铿锵有力,像是在向谁强调着什么。
晏然呆呆站着,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不可吗?”他逼近她,不是人逼近,是一种气焰,浩浩荡荡地向她压来。
“行的。”晏然皱起眉头强调,很认真地点点头。
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那男人,他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晏然手心冒汗,“我……叫晏然。”
那男人抬手将手背过到身后,回身在殿中走了走。“晏守机是你?”
“是家父。”
天色已然和殿中一样昏暗,静悄悄间偏殿的门开了一角又合上,晏然背对着门没有察觉到。
“怪不得。”他站定转过身,看着晏然,说道,“那年……”
晏然也看着他,想着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那她是不是有机会问问……
可这人却不说话了,晏然忽觉一阵熟悉的香气萦绕在身后身侧,她发现对面的男人也缓缓收起了神色,恢复如初,郑重贵气不已。
她微微侧身回头,身后站着一个人,就在她身后,离她很近,手中捏着油纸,油纸里包着一块点心。
殿中安静无比。
他看着那男人,晏然看着程湍。
他眼睫清晰可见,根根分明,冷脸没有什么善意,他抬眼看那人时竟有些不快?
他们应该是认识吧?或许……是政敌?那岂不是很尴尬。
程湍看回她,脸上的冷意没有散却,将手中的点心塞到她手里,低头轻声说,“想着会等很久,饿了吗?”
是程湍刚刚从主殿拿的。
晏然恍惚间手中就多了一块点心,可她一点没觉得饿,或许这一晚上都不会有什么饿意。
对面的男人突然笑了一声,竟很爽朗,完全不是刚刚阴郁杀气重的样子,“就是你带她进来的?”
话语间的审问之意却是赤裸。
晏然心里有些别扭,怎么和状元郎说话呢?关你什么事?
那男人就像是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瞥了她一眼,像是看着一根草或者一块布。晏然骨头瞬间冰凉。
程湍看了眼懵在状况之外的晏然,“是,”他抬手行礼,补上称谓,“皇上。”
晏然顿时呆在原地。
她看向那个男人,那个很多年前差点杀了她又没能杀了她的人,刚刚要送给他自己一份寿礼的人,就穿着很素的衣袍后面也没跟着十几个太监奴婢的人……
是当朝的皇帝。
她看向他,又看向他。在她面前的是皇帝和状元,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人。而她蹭了状元的马进了宫,和皇帝没大没小地聊了半天。
不曾行礼,连微微俯身回话都没有,她就在这一直笔直地站着……
她只顾着震惊,背后一层冷汗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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