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ing of Moment》
东京巨蛋穹顶的灯光调至最暗时,小坂嘉友的和服正随着《樱花祭》的旋律旋出优美弧度。十二层重工刺绣的振袖在升降台上展开,像朵盛放在夜空中的巨型牡丹,金线在暗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台下五万观众的荧光棒组成粉色海洋,浪潮般的应援声中,没人注意到她后颈的冷汗已浸透内衬,将素白的麻质衣领洇出深色云纹,更没人看见她藏在广袖里的瑞士军刀 —— 刀柄上刻着的樱花图案,与三年前父亲寄给她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三、二、一......” 嘉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掌纹里留下月牙形的白痕。当唱到副歌第三句 “花瓣落在富士山顶” 时,她突然将刀刃斜划向和服脊背,动作精准得如同外科手术。金线与丝绸撕裂的声音混在三味线的拨弦声里,像某种深海生物的呜咽,在扩音器中被放大成尖锐的刺响。台下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聚光灯应声聚焦在她裸露的背上,青黑色的油墨字随着肌肉起伏若隐若现,中日双语的合同条款如蛇蚁般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山口组” 三个字在锁骨下方洇成暗红的疤,边缘还带着未干的墨渍,像是刚用鲜血盖下的印章。
“我的经纪约......” 她用日语嘶吼,声音撕裂般穿过伴奏的鼓点,尾音因声带震颤而发颤,“从来不属于任何事务所!” 右手甩出的国籍证明在空中散开,二十张 A4 纸如同雪片般飘落,每张都盖着不同国家的伪造公章 —— 柬埔寨的吴哥窟图案、巴西的咖啡豆徽章、瑞典的三皇冠印记,在聚光灯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光。前排观众捡起纸张时发出短促的惊呼:“她是韩国人?!” 舞台监控屏上,嘉友的资料栏里 “日本籍” 三个字突然被红色马赛克覆盖,如同突然涌出的鲜血,将整个屏幕染成不祥的猩红。
朴尚琳的尖叫从后台传来,像玻璃破碎般尖锐。这个总被公司包装成 “温柔忙内” 的女孩,此刻头发散乱地冲破保安防线,手中的美工刀在追光灯下泛着冷光。她的白色连衣裙下摆沾着不知是血迹还是酒渍的深色斑痕,膝盖处有明显的擦伤,显然是在后台经过激烈挣扎。“你偷了我的肾!” 她用韩语尖叫,眼泪混着睫毛膏糊满脸庞,在脸颊上画出交错的黑色泪痕,“2019 年济州岛医院...... 你说只是打营养针......” 刀刃抵住嘉友脖颈的瞬间,台下爆发海啸般的惊呼,离舞台最近的粉丝甚至能看见刀锋划破皮肤后渗出的细小血珠,在锁骨处汇聚成鲜红的泪滴。
嘉友的瞳孔剧烈收缩,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夜,济州岛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海水的咸涩,朴尚琳被注射镇静剂前的眼神,像濒死的幼鹿般充满恐惧。山口组的医生戴着黑色橡胶手套,手术刀在无影灯下泛着寒光,“反正她迟早要被公司抛弃。”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与其浪费在没用的练习生身上,不如拆分成器官卖个好价钱。” 嘉友数着手术室天花板的灯,一共十七盏,圆形的灯罩像极了今天舞台上的追光灯,每一盏都在她视网膜上投下冰冷的光斑。
“你们都被洗脑了!” 嘉友转头对着镜头,左眼下方的泪痣因充血变成深紫色,宛如一颗即将坠落的星辰,“所有偶像都是商品!他们给我们注射记忆清除剂,用纳米机器人控制声带......” 话未说完,后腰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痛 —— 伴舞出身的保安用□□抵住她,电流窜过脊柱的瞬间,她感觉全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眼前浮现出无数雪花般的白点。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见朴尚琳手中的刀正对着自己左肾的位置,刀刃上倒映着自己扭曲的脸,像极了三年前在练习室镜子里看到的、被强制注射药物后失控的模样。
Sory 点燃打火机时,手指在剧烈发抖。这个总被嘲笑 “靠脸吃饭” 的泰国籍成员,此刻正将汽油泼向舞台幕布,深灰色的西装裤腿上沾着斑驳的油迹。他想起三年前在曼谷唐人街,那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递给他机票时的笑容,“来东京,我给你出道机会。” 签约当晚,他被注射的蓝色药剂里漂浮着细小的荧光颗粒,像极了现在手中跳动的火焰,而此刻他才明白,那些颗粒是纳米追踪器,早已在他体内织成无法逃脱的网。
幕布轰然燃烧的瞬间,全息投影的蝴蝶群被热浪掀翻,在火中碎成无数像素点,如同被击碎的梦境。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有人开始往出口狂奔,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婴儿的啼哭、人群的推搡声混在一起,形成一曲混乱的交响曲。但舞台上方的电子屏突然失灵,自动播放起加密文件,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在火光中明灭,FLY 娱乐的海外账户如同贪婪的章鱼,触须遍及开曼群岛、瑞士、新加坡,每一笔转账都伴随着巨额数字,如同吸血虫般吞噬着无数年轻人的梦想。
“看编号!” 前排戴眼镜的粉丝突然大喊,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举着单反相机,镜头捕捉到火焰中浮现的诡异纹路 —— 每笔转账旁都跟着三位数字,001、002、003...... 当火苗舔到 “朴尚琳” 的转账记录时,对应的编号是 047。“这是器官交易代码!” 她的声音被人群的嘈杂声吞没,身后的男人突然捂住她的嘴,西装内袋露出半截枪柄,金属的冷光让她瞬间噤声。
嘉友在浓烟中剧烈咳嗽,视线被火光染成暗红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燃烧。她看见 Sory 跪在地上,对着火焰露出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像极了去年自杀的日本成员凉子 —— 那个总说 “我的喉咙里有虫子” 的女孩,死前曾在练习室镜子上用血写满数字,而那些数字,正是今天火焰中跳动的器官交易代码。此刻幕布残片如黑蝶般飘落,某片焦黑的布料擦过她脸颊,上面隐约印着 “MN-0927” 的烫金编号,像极了她曾在 FLY 娱乐机密文件上瞥见过的实验代号。
凌晨三点的东京湾泛着冷光,咸涩的海风透过窗户钻进美娜的公寓,将电视屏幕的光吹得忽明忽暗。美娜盯着电视屏幕,手中的咖啡杯突然摔在地上,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新闻主播用日语重复着关键词:“小坂嘉友失踪”“FLY 社长死于□□火并”“舞台纵火案嫌犯在逃”,画面切换到东京巨蛋废墟,消防员正在清理残骸,某块烧毁的幕布被夹起时,镜头突然拉近 —— 焦黑的纤维间,“MN-0927” 的字样若隐若现,如同从地狱深处伸出的手指,指着她的心脏。
她想起林在仁给的歌谱里,某页笔记写着 “0927 是关键”,那时她以为是某个特殊的日期,此刻却像被雷劈中 ——MN 是她英文名 Minah 的缩写,0927 是她的生日,而这个日期,竟然出现在一场跨国犯罪的证据里。美娜冲进卧室,翻出父亲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掉出一张旧照片,照片里父亲穿着褪色的衬衫,站在 FLY 娱乐旧大楼前,笑容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坚毅。在 2017 年 11 月的某页里,歪斜的字迹写着:“他们开始了 MN 计划,用克隆技术复制完美声线...... 美娜的嗓音,可能不是上天的馈赠,而是魔鬼的契约。”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段视频。画面里,嘉友被绑在生锈的椅子上,背景是某个废弃仓库,墙皮剥落处露出斑驳的涂鸦。她的左眼肿胀得几乎无法睁开,嘴角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滴在白色 T 恤上,晕开一朵朵红梅。“美娜小姐......” 她用韩语吃力地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幕布上的编号...... 是你的克隆体实验代号...... 他们用你的基因......” 画面突然雪花乱闪,最后定格在嘉友手腕的刺青 —— 和林在仁锁骨处的镣铐同款花纹,青黑色的蝴蝶振翅欲飞,翅膀上的纹路竟是缩小的 FLY 娱乐标志。
凌晨四点,FLY 娱乐大楼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水晶吊灯在天花板投下冷冽的光,照得大理石地面如同冰面。美娜握着从地下车库拿到的房卡,指纹识别器亮起红光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节奏不急不缓,却像死神的脚步声般令人心悸。“看来你终于看懂了那些暗语。” 徐敏英的声音像裹着蜜的匕首,女人穿着香奈儿高定套装,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闪着冷光,正是三年前父亲葬礼上戴的那对,耳钉内侧刻着的 “MY” 字样,此刻却像两个嘲讽的符号。
“为什么?” 美娜转身,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消防斧,斧柄上还残留着地下车库的机油味。她注意到徐敏英左手戴着的翡翠镯子,是母亲的遗物,三个月前徐敏英说 “戴着它像陪着你” 时,镯子内侧的刻字被磨得发亮,而此刻,在冷光下,她看清了那行小字 ——“MN-0927”,正是克隆实验的代号。
“因为你父亲想毁掉一切。” 徐敏英走近,高跟鞋敲出清脆的节奏,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美娜的生命,“那个老顽固,居然想曝光克隆计划。他以为用歌谱和照片就能保护你?可笑。他不知道,从你出生那天起,你的基因就被选中,你的嗓音,你的一切,都是 FLY 最珍贵的商品。” 她抬手示意,两名黑衣保镖从阴影里走出,手中的注射器泛着蓝光,液体中漂浮的荧光颗粒,与 Sory 被注射的药剂如出一辙。
美娜突然挥出消防斧,斧刃带着破风的锐响擦过徐敏英脸颊,在她右颧骨划出一道血痕。与此同时,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轰然炸裂,漫天细雨中,某个戴着黑色口罩的身影破窗而入,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那人反手甩出银针,精准命中保镖手腕,注射器应声落地,蓝色液体在地毯上洇成毒花,瞬间腐蚀出焦黑的痕迹。
“走!” 熟悉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压抑的急迫。美娜瞳孔骤缩 —— 是林在仁的声音。男人扯掉口罩,左脸缠着的渗血纱布已被雨水浸透,露出下方狰狞的伤口,正是从消防通道跳楼的那晚受的伤。他腰间别着的枪泛着冷光,西装下隐约可见的防弹背心上印着 “ICPO” 字样,哪有半分练习生的模样。
“你骗了我!” 美娜后退半步,后背抵在破碎的窗框上,玻璃碴划破衬衫,刺痛感却比不上心中的震撼。她想起他在消防通道里的体温,想起他说 “密码是你生日” 时的眼神,此刻却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沧桑。
“没时间解释!” 林在仁拽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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