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标记了N名S级哨兵》
夏伊和叶沉迅速掉头,十五分钟后,在另一侧塌陷区的外围找到了先遣队。
现场一片混乱。
顾曜珩匍匐在地,身躯剧烈颤抖,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他脸色潮红,呼吸灼热,双拳握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整个人仿佛被高温烘烤,散发出异常的热度。
洛月华跪在他身旁,手掌紧贴他的肩膀,正拚尽全力注入净化之力——可她的脸色同样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两人身后的虚空中,黑豹精神体痛苦地翻滚,疯狂撕咬着自己的皮毛,发出凄厉的咆哮。
他们暂时栖身在一处破旧的仓库内。四壁残破,铁门吱呀作响,但结构尚算稳固。两名哨兵守在门口,高处还有人警戒。这支小队训练有素,哪怕突发状况也未陷入混乱。
但队长卢原的神色却很难看——他知道顾曜珩来头不小,若出了差错,他们整个小队恐怕都难辞其咎。
见到夏伊,他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对这个看似散漫的向导,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仿佛,只要她在这里,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夏伊快步上前,掌心贴上洛月华的肩膀,探出精神力。
洛月华身形摇晃了一下,没有抗拒。
“来不及了。”
夏伊的声音罕见的凝重:“他的发情热爆发的太突然太猛烈,普通的疏导已经无效。”
她顿了一下,声音染上些许涩意:“只有深度标记才能压制,否则这样下去,他很可能废掉或是狂化。扛过去自行恢复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五。”
洛月华缓缓收手,转头盯住夏伊::“你是让我标记他?可是他想要的是你!”
“现在没得选。”
夏伊抬头对卢原说:“我们出去吧,给他们一点单独空间。”
卢原会意,吩咐队员:“都出去,守在外面。”
走出厂房,夏伊忽然觉得阳光很刺眼。
眼前是一片荒芜的废墟,粗粝的风尘刮过她的面颊,她却忽然想起——
那一年的樱花树下,清风卷起漫天粉色花瓣。
穿着白衬衣的少年,一路小跑向她奔来,手中拿着两个冰淇淋,一个草莓,一个香草。
“你喜欢哪个?”他跑到她面前笑着问。
他的碎发被风扬起,发梢沾着细碎的花瓣,眸光中盛着满满的欢喜。
她随口说:“草莓。”
其实香草她也喜欢。
当年,她和顾曜珩青梅竹马,却标记了只有数面之缘的叶沉——那是她唯一的破局之法。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顾青菲震怒的表情犹在眼前,她以为她会成为顾家的笼中雀,而她却甩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伊。”叶沉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顾曜珩这次的发情热……不太对劲。”
夏伊心下一动。
她知道叶沉说的是什么。
发情热虽然难以控制,但并非无迹可寻。
当年在得到叶沉的同意后,她坐在他的膝头,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肌肤,一点点诱发了他的发情热。
她清楚地记得,哨兵冰冷坚毅的外壳在她的掌心一点点融化的过程。
也就是说,哨兵的发情热需要有一个诱发对象。
她才狠狠伤害了顾曜珩,他怎么可能转头就陷入发情热?
她猛地想到一个可能,脱口而出:“向导蛊?”
叶沉点头,神色凝重。
夏伊只觉事情严重起来,顾曜珩的发情热若是人为催化,那么幕后黑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
她很自然地联想到一个嫌疑人,背脊泛起凉意,如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白塔政局怕是会因此震荡。
思绪翻涌间,仓库的门被猛然推开,洛月华踉跄冲出,眼底翻涌着屈辱与怒火。
夏伊急忙迎上去:“怎么样?”
洛月华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夏伊,扯了扯唇角:“他把我当成了你,一个劲叫着你的名字。”
夏伊:“……那标记成功了吗?”
洛月华冷笑一声:“既然他那么想要你,就让他扛过去吧,也许他能成为那百分之五的幸运儿!”
说完,她想甩手离去。
夏伊一把抓住她:“你不能走。”
“为什么?”洛月华冷声问。
夏伊轻咬下唇,强迫自己说出内心厌恶的话:“对你来说,这是绝好的机会。”
洛月华一怔,眼底闪过复杂情绪。
她当然知道,这是标记顾曜珩的绝好机会。
她虽然是洛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向导,但是,在白塔的权力体系中,强大的向导加强大的哨兵才是完美的组合。
深度标记顾曜珩,意味着她拥有了一个强大的S级哨兵,这将大大稳固她的继承人地位。
更意味着,洛家和顾家的资源整合,她将成为白塔最有权力的人——这正是她母亲多年的谋划。
可是——
她反问夏伊:“当年,你为什么不要顾曜珩?”
夏伊一时间被问住了,她默了一下回道:“当年我的情况很复杂。”
“其实一点都不复杂。”洛月华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当年,只要你肯稍稍放低一点底线,权势力量就唾手而得。”
“明白了吗?既然你能坚持,又凭什么让我妥协?”
“不要拿顾曜珩的安危来说服我,他不要我,就让他去死吧,这是他的代价!”
留下这番话,洛月华拂袖而去。
夏伊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她和洛月华有一点相像,就是骨子都有那么一丝宁可碰的头破血流也不愿低头的傲气。
可是顾曜珩怎么办?
她犹豫了一下,终是抬步。
叶沉没有跟上,眸光隐忍地注视着她走进仓库。
仓库内,顾曜珩的情况已濒临失控。
两个哨兵把他强按在地上,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拼命挣扎,用头撞地,英俊的脸上糊着尘土和鲜血。
他的脖颈和手腕,任何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布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卢原把顾曜珩的双手反铐起来,从地上把他架起,安置在一个生锈的铁椅上,双手反套过椅背,又用绳索把他乱蹬的双脚绑在两只椅腿上。
他的动作冷静而又娴熟,像是重复过千百遍。
“他在自残,不得不把他绑起来。”卢原向夏伊解释道。
夏伊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陪他。”
卢原见叶沉没有跟进,有些不放心,叮嘱道:“那您一定要小心。”
沉重的铁门吱呀呀地合上,隔断了外部的视线。
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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