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郎是暴君》
明珠郡主的手镯是女子戴的,圈口很细,扶宴尽管瘦弱,但是男生的骨架摆在那里,他配戴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挤进去。
唐凌霄看他伸拉硬拽,把手都弄红的粗鲁动作,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我娘给的镯子也没必要硬套,你弄点皂荚水的泡泡,很丝滑就能带进去。”
他劝说道:“这镯子你也没有必要戴在手上,拿个小箱子放起来吧,戴着镯子也不好干活,容易磕碎了。”
扶宴柔柔弱弱的问:“可要是不戴着,婆母大人会不会觉得我不尊重她?”
他是在试探唐凌霄多看重规矩,是不是那种会顺着妻子孝顺婆母的“好儿子”
扶宴自己是男子,自然也了解男人的心思,有些男人在成婚前没有的孝心,在娶了妻子之后一下子就长出来了。
张口闭口就是:“那可是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你得好好孝顺她。”
也只有那种性格泼辣,而且有娘家撑腰的媳妇会好过点。
当然,这世上也有一些所谓的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因为妻子强势爱争,丈夫懦弱无能。
在并不和睦的家庭中,什么其乐融融是不存在的,要么就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要么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扶宴虽是男子,却也是妻子,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和某些弱势的女郎其实没区别。
而且客观上来说,他还是那种无父无母,没有娘家撑腰的妻子,摊上了一个身体不好的夫君,强势的恶婆婆。
唐凌霄觉得自己的新婚妻子心思过于细腻,实在是想太多:“她都说我是来讨债的,哪个欠债的会喜欢债主啊。要是不喜欢你,你做什么都是错。”
“你要是喜欢这镯子,你就戴着,没有必要为了讨好谁戴。”
他尊重母亲和妻子之间互相不喜欢的权利:“只要你是个男人,我娘就不太可能会喜欢你,但是没有必要强求我娘喜欢你嘛。”
唐凌霄很自然的说:“我娘生养了我,孝顺她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责任。我也不指望你喜欢我娘,保持表面情谊就行,在外人面前,面子上要过得去。”
说到底,扶宴和他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开局又很糟糕,一个是恶劣的买家,一个是倒霉的卖家,第一印象这么差,想要把感情处的亲如母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唐凌霄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不会异想天开,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两人能处出什么真情,面子上过得去,不吵不闹就行,大家都做个体面人。
扶宴显然很惊讶唐凌霄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他的表现比那些酸儒夫子是强多了。
“夫君的想法可是世间罕见,要是有女郎嫁给了夫君,想必会觉得很幸福吧。”
唐凌霄半点也不谦虚:“你这个男儿郎嫁给了我,也一样会很幸福。”
毕竟在原来的剧情中,小夫郎可是和他一样的炮灰,过了多年的苦日子之后,和婆婆一起丧生虎口,现在他来了,扶宴比原剧情不就幸福多了。
扶宴没在强行套镯子,把镯子包起来,藏在了房间的匣子里。
唐凌霄从原主的积蓄里取出一笔银子,拿着卖身契去官府给扶宴办理改籍的事情。
负责办事的,正好是他的那个亲爹文书,看到唐凌霄的时候,男人的脸都绿了。
唐伯黎吹胡子瞪眼睛:“娶什么男妻,你真是丢我的脸!你娘也是疯了,还真让个难民给你冲喜?”
唐家以前是那种清贵世家,做家主的是丞相,桃李满天下,养出来的几个儿子也都是文人,很以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为傲,这种人最是清高好面子,有时候把脸看的比命还重要。
唐凌霄娶男妻,在他看来就是丢了唐家的脸。
唐凌霄对爱子心切的亲娘还有几分尊重,对自己这个养小妾的爹就没有多少感情了。
都是被亲娘赶出家门的爹,平常也不见得对原主有多关心,就喜欢摆架子,在他面前充什么大瓣蒜
唐凌霄翻了个标准的白眼:“您和祖父站错队,害的全家一起流放岭南都不觉得丢脸。自己那点俸禄都养不活自己,还想问母亲要钱养小妾都不觉得丢脸,我娶个男人有什么好丢脸的。”
这可真是哄堂大孝了,官府的同僚忍不住对唐伯黎指指点点:“他竟然还敢问正妻要钱养小妾,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没有呢,据说他被妻子赶出来了,妻子住在大宅子里,还有仆人伺候,他就只能和小妾挤在咱们分的小院子里。”
唐家人过惯了好日子,当了个文书,最开始的时候也想着让人伺候。
可唐伯黎是真的没有钱,他们又不像明珠郡主,还有人护着,身上那点钱,半途流放过程就被衙门敲诈的差不多,到这里置办了屋子里的家具用品,确实没有钱。
他理直气壮的问妻子要钱,然后就被护卫用扫把在后面给撵出来了,要不是惦记着儿子,明珠郡主早就和唐伯黎和离了。
其实她原本就打算和离的,可惜和离又没办法带走儿子,只能把自己摘出去,所以两个人才维持这种塑料婚姻关系。
“不孝子,真是不孝子!你娘就是把你教养成这个鬼样子的!”唐伯黎被气得胡子颤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父亲不慈,就怪不得儿子不孝了。”原主的记忆里,亲爹对这个病弱的儿子从来都是看不顺眼的,毕竟是他那强势刻薄的妻子生的纨绔子弟,占了嫡长子的位置,确实在不成器,净干些让他觉得丢脸的事。
青梅竹马的表妹,他的爱妾生的龙凤胎,却是生龙活虎,聪明伶俐,做父亲的自然是偏心,老是觉得原主比不上弟弟。
“你你你!”唐伯黎被不孝子气的胸口疼,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
唐凌霄没有那个时间和便宜爹你来我往的,他今天要干的事情可多着呢。
他给刚刚嘀嘀咕咕嘲笑唐伯黎的人塞了一锭银子:“这位官爷,麻烦您尽快帮我们办一下。”
这本来就是衙门该办的事,他们带的手续齐全,唐伯黎又没有多少地位,根本没办法添堵。
被塞银子的是个老典薄,本地人,从八品官,比九品文书还要高一级。
他没想到看乐子还有钱拿,玉竹岛很穷,清水衙门也是穷的叮当响,五两银子抵得上他一个月的俸禄。
老典薄笑的见牙不见眼,飞快收了银子,刷刷几笔消了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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