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omega穿越后怀崽了》
楚医生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熟的觉了。
产科钱少事多,医院挣钱医院花,愿意留下的医生就更少,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基本都睡在休息室,休息室的单人床狭小,对楚衿来说是不小的考验。
几个小时没人来叫他,应该是没什么事,看来这社会新闻也不是那么好上的。
躺在办公室的地上睡了一夜,发情症状已经被压制下去,骨头都疼,楚衿迷迷糊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信息素阻隔贴。
虽然没有腺体,但他不打算将他是个残疾Omega的事情公之于众。
发情期的Omega腺体对信息素很敏感,即使没有腺体,影响依旧存在。
楚衿还没完全睡醒,他半眯着眼睛,摸索了好久没找到阻隔贴,却不曾想失手打翻了一个什么东西。
“哐当”一声。
楚衿一下子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插着花的塑料花瓶掉在了地上,花瓶里的水淌了一地。
楚衿皱着眉头,他下意识下床收拾,掀开被子站在地上的那一刻,楚衿看着那一汪水里自己的脸,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昨天不是在办公室的地上晕倒的吗?怎么会躺在床上?
楚衿看向地上那束百合花,也许是放了很久,花朵已经蔫了下去,香气也淡,他家里的卧室从来不插花。
楚衿拧眉打量了一圈四周。
这间屋子太小了,他扫一眼就能看到全貌,除了他没有别人。
灯光很暗,屋子里甚至没有窗户,沙发上一堆衣服,杂物更是将这个房间的角落填得满满当当,一时间楚衿也不知道该叫这里卧室还是客厅,还是杂物间。
好在楚衿还算清醒。
这不是他家。
这是哪儿?
楚衿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会不会被昨晚那个alpha绑架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倒霉了,Omega保护法执行严格,按道理alpha应该还拘留在警署才对。
楚衿来不及深究,或许是抑制剂的副作用,他全身上下就像被揍过一样,胳膊肘动一下都疼,现在这个情况不管他是不是被绑架,趁没人的时候先跑总是没错的。
他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门虚掩着,看起来也没那么结实。
门外的走廊上一片昏暗,明明是白天这里却需要开灯,只是头顶的吊灯忽明忽暗,开与不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这里看起来是个群租房,一层分了好多个一样的房间,公用的洗手间就在楼道的一侧,门外除了杂物,就是挂着滴水的衣服和摆在门口的厨房,一口锅,一个燃气灶。
楚衿一直走到尽头才看见光亮,楼梯口,一个母亲带着自己孩子上楼,斜着了自己一眼,将儿子护再怀里匆匆离去。
晒到太阳的那一刻,楚衿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对,打车,打车回医院。
牛马医生逃跑后想到的第一个地方不是去警署,也不是家,而是回医院。
楚衿小跑到路边,正午的温度格外高,楚衿身上穿了件洗到发白的卫衣,领口和衣服下摆松垮粗糙。
“师傅,去首都中心第三人民医院。”
楚衿坐进车里,他现在身无分文,也联系不上任何人,算了,到了医院再给钱也是一样的。
“什么首都第三医院?”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扭过头,“帅哥,你是不是记错了,南城哪儿有什么第三医院?”
楚衿闻言微怔,“南城?”
“是啊。”师傅古怪地看向楚衿,语气也开始不耐烦,“不是,你到底要去哪儿?这边只让停五分钟。”
“抱歉。”楚衿最终还是从车上下来了。
南城?印象里他的国家好像没有这个地方。
楚衿抬起头,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一阵眩晕,天旋地转,楚衿扶着路边的矮树缓了缓,强迫冷静下来思考。
街道上人来人往,没有信息素,没有抑制贴,这里的人都是beta?
车子呼啸而过,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声音吵得人心烦,楚衿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真实感,脚下虚浮,心脏剧烈跳动,楚衿突然一阵恶心,扶着树干呕了几声。
“先生,你没事吧?”
身侧传来声音,一块巧克力进入楚衿视野当中。
“是低血糖了吗?我这里有巧克力。”
楚衿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长裙背着帆布包的年轻女孩儿,“谢谢,我没事。”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她说拿出一包纸巾递过去,“擦擦汗吧,今年南城气温诡异的很,中午估计有三十几度了,出门最好避免直晒,小心中暑啊。”
“谢谢。”
女孩儿撑着伞,见楚衿接过纸巾没说话,也识趣的也不再多言。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楚衿突然说:“小姐,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女孩儿看了一眼手机,声音惊喜,“25年4月1号,今天是愚人节诶。”
愚人节……
上天还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楚衿最后还是回到了那间屋子,坐在床边,楚衿脑子一团乱麻,许多细节都在告诉他,这里和他从前生活的地方不一样。
楚衿盯着还没来得及打扫的花瓶,花了五分钟接受现实。
……他可能穿越了。
那他现在是谁?
楚衿把屋子里翻了个遍,杂物和垃圾堆在一起,他在抽屉里找到一张类似身份卡一样的东西,一部手机和零零散散应该是这里使用的钱币,一共二百六十一。
手机没电了,楚衿在衣服堆里找到充电器充上电之后,看着手里这张居民身份证。
姓名:楚今,性别:男。
没有添加第二性征。往下就是出生日期,住址和一串居民身份号码。
照片上的人和自己长得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但看起来却要比他年轻一些。
楚衿走到房间里唯一干净的洗手台边,对照着身份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楚今,这具身体不是他原来的身体了吗?
楚衿伸手摸向自己后颈的位置,摸不出来什么,他想看看自己身上打抑制剂留下的伤口,但抑制剂留下的伤口很小,愈合也快,小臂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百合花上,要想知道他还是不是Omega还有一个办法。
能在床头摆百合花说明楚今花粉不过敏,但他本人却是花粉过敏的。
在医院工作这些年楚衿不乏有追求者,好像他们追求的路数都差不多,送花,约吃饭,在食堂堵他。
最疯狂的那年,产科护士长特地在护士站放了个牌子:
——不要送花,不要送花,楚医生花粉过敏!不要送花!!!
无奈效果甚微。
楚衿俯身捡起百合花,这束百合似乎放了很久,花瓣和叶子都蔫耷耷的,楚衿将花朵放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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