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开局给刘邦背了段史记》
司械都尉?
这又是个什么官儿?好像是有些印象。
刘邦看向韩信,韩信近日颁布了许多军纪,他是知道的。只是这司械都尉,他却是不好贸然许诺。
他搓了搓手,将皮球踢给了韩信:“我这个主帅只是挂个名儿,还是要看大将军的意思。”
刘元笑了,这是不同意的意思吗?这就是她的老父亲,上一秒要“好好奖赏”,下一秒就翻脸无情。
她看向新出炉的老师,期待他能“任人唯亲”,看在这马蹄铁和剑鞘的面子上,给自己一个机会。
面对刘元期待的眼神,韩信不置可否,只道:“司械都尉一职,不是误打误撞做出马蹄铁便能担当的了。军有军纪,若如此草率便任用刘元,于理不合。”
樊哙瞥了一眼韩信,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个都尉,元想做,怎么就做不得了!”
你小子不过是芝麻大的功劳,都当上大将军了,这还不够草率吗?还于理不合。
夏侯婴看着手中的马蹄铁,也难得开口帮腔,他将马蹄铁递给刘邦:“大哥,这军中无人能做出这马蹄铁,元却做出来了。”
言外之意很明显,他也是支持刘元的。
二人齐刷刷看向老大哥,前两年一起偷酒打架,后来又一起入关。他们在刘邦面前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刘邦抓抓头发,一面是新任用的大将军韩信,一面是颇有几分神异的女儿,还真是让乃翁为难。
昨日夜谈 ,他问策于张良、陈平。子房要他联合彭越、英布、韩信三大势力,陈平更是谏言,要他以“裂土封王”为代价,拉拢韩信,扭转眼下的败局。
是呀,他都要被赶回沛县老家了,哪里顾得上哄孩子?
瞄了眼镇定如常的韩信,不过是一瞬之间,他便做出了决定。这司械都尉,不能许!至少不该是自己来开这个口。
刘邦抿了抿嘴唇,笑道:“元,大将军是你的老师,这做官一事,就听他的安排。”
说完了便看向韩信,笑容灿烂得仿佛是不要钱。
韩信沉默了,他摸了摸桌子上的剑鞘,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是元不自量力了,”刘元抢在韩信之前开口,“此事暂且不提了。”
听见这话,夏侯婴与樊哙对韩信怒目而视,看向刘邦时也多了几分埋怨。
刘邦诧异于刘元的识相,他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顺利。这兔崽子不会憋什么坏吧!
他当下拉着韩信,画了一张十分圆满的大饼,唾沫乱飞了半天,意思就是,若是他刘季能东山再起,一统天下,定会给韩信封王。
韩信一脸动容,与刘邦可谓是君臣相得。
樊哙没眼看,扭过头去,拉着夏侯婴就跑出了门,又去磨自己的斧头了。大哥这话他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天天喊着要给他们封侯,让他们做大官。
眼下这大官倒是做上了,该赶车的还是得赶车,该杀猪的现在改杀人了。
看着夏侯婴二人离去,刘元俯下身,小声告诉他去找夏侯婴。
她本想揉揉刘盈的脑袋,却发现他头发太脏了,实在是无处下手。
刘盈偷偷瞄了眼刘邦,见他没注意到自己,飞快地跑了出去。那日夏侯婴将他们姐弟救下,这些日子也一直是他照顾刘盈,刘盈对他非常依赖,甚至见了夏侯婴,比见了刘邦还亲。
刘元冷笑,看着刘邦与韩信你来我往,颇为相合。
醒醒吧,还做你那分封制的春秋大梦呢!好一个“裂土封王”的大饼,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这牙口吃得下。
“那汉王说的要赏赐刘元,又是何意,莫不是来日也给女儿封一个王?”
刘元是气急了,连阿翁也不想叫。
“戏言罢了,岂能当真?”刘邦心中也颇为不满,这兔崽子又来气他。
“也对,汉王此时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自然是瞧不上刘元这等粗鄙之人了!”
既然我不爽,那大家都别想爽。
“只可惜,兵是溃不成军的兵,钱是断粮断炊的钱,人是各怀鬼胎的人,”刘元张嘴就来,哪里痛就往哪里戳,“偏偏你刘季还要捏着鼻子,交出兵权!”
刘邦此刻脑子嗡嗡的,听见前面这些话,倒还能稳得住,毕竟刘元说得都是实话,他如今确实是穷途末路,只这“交出兵权”,用心实在险恶。
“刘季也是你叫的?”刘邦有许多话想法,说出口却也只有这句。
韩信则是有些惊讶,汉王竟对他这弟子如此包容。
刘元眯了眯眼,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阿翁,老师。”
刘邦与韩信顿住,同时看向刘元。
她摇了摇头,叹息道:“魏王豹已反。”
轻飘飘几个字,仿若平地起惊雷。
刘邦虽然早有准备,却不料魏王豹当真已反。韩信尚且带着几分犹豫,可刘邦是见识过刘元的能耐的,当下信了九分。
说完,刘元就往外走,走得飞快,正当她走到门口之时,刘邦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阿翁,还有什么事吗?”刘元疑惑地看向刘邦,似乎并不知道他为何拉住自己,“你手轻些,女儿胳膊快掉了!”
刘邦笑眯眯地赔不是,给刘元揉胳膊:“你这消息,可靠吗?”
这次又是何处得来的消息?
“戏言耳!”刘元将刘邦的手推开了,伸了个懒腰。
她贴近刘邦的耳朵:“我乱说的,阿翁不会真信了吧!”
接着,她趁刘邦愣神,一溜烟跑了出去。
出了口气,实在是爽,她也该继续去做蹶张弩了。
蹶张弩是冷兵器时代弩机的巅峰之作,堪称古代“狙击步枪”,其实战国晚期已经具备了雏形。
李陵塞北之战用得便是此弩。五千汉军配备蹶张弩,对抗八万匈奴骑兵,千弩俱发,匈奴万余人应弦而倒。
或许换个人穿越,情况会不一样,但在刘元这里,只要能找齐材料,她便能做得出来。弓臂倒是还好说,牛角、竹木、牛筋、鱼鳔胶虽然不好寻摸,但也能搞到。
只是这弩机,至少需要四个工匠分工协作。无他,蹶张弩不像马蹄铁那般,看过便知其构造,而是相当精密的兵器。
更重要的是,她要保密,流水作业、物勒工名,将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此事该找谁呢?
第一,不能找韩信,一来,刘元小肚鸡肠,计较这司械都尉一事;二来,韩信派来的工匠,她有些信不过。
第二,不能找刘邦。刘邦若知此事,定会串通工匠,她可不想失去自己的依仗,这是她谈判的依据。
第三……
她抬头:“阁下是何时来此?”
“在女公子说魏王豹谋反之时,”中年男子生的有几分儒雅,笑容和煦极了,“我也是如此想的。”
“先生有何贵干?”刘元隐约猜出了此人的身份,谋士陈平。
盗嫂受金、裸身渡河,此人的道德水平令她不敢恭维,但能力却是值得她欣赏。
“女公子能工善巧,我来助女公子一臂之力,”陈平笑得依旧温和,似乎还有些受伤,“莫非你也为些捕风捉影之事,瞧不起在下吗?”
“岂会?”刘元贴心地恭维了几句,句句说到陈平心里,“先生应时权变,智计无双,可安社稷!”
听见这话,陈平饶有兴味地看着刘元:“听闻你拜韩信为师,可是喜欢兵法一道?”
闻弦歌而知雅意,刘元扑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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