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酒楼经营日常》
众人一起回了如意馆中,皆丧眉搭眼地站在屋里。燕环笑着打趣:“瞧瞧,这都是怎么了,打了胜仗回来还不开心麽?”
李瘸子攥着那耳坠子,心中被周氏救下的那女子占满了,万一那姑娘就是他家穗穗呢?
他不敢想。
梁照儿看出了李瘸子的心不在焉,“你快去城外看看吧,任家如今动荡,若是那姑娘临时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便不好找了。”
李瘸子一点头,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城外去了。
玉梳叹道:“好在是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一遭。照儿,你胆子还是这般大,竟敢当堂与任老爷叫板,不过总算出了一遭恶气。”
梁照儿笑着揽过玉梳,“那你也肯陪我来?”
玉梳低下头,她不敢说她曾是有过疑虑的。张虎和张老太都曾劝过她不必蹚这趟浑水,左不过只是在如意馆做事,何苦将自己也给搭进去。玉梳听到这话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张虎,她能想象到张老太是会说出这话的人,可张虎却是她想不到的。
不过若说玉梳内心未有过片刻的挣扎,那倒是假的。
这事胜算不大,又有风险,是个人都会犯怵。可玉梳想起梁照儿那张执拗的脸庞和真心实意待她的好,不肯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玉梳冲着梁照儿甜甜道:“因为我觉着你做甚么都会成功。”
难得的温情时刻却被燕环打断:“如今我们也算有老板娘了,替你们风风光光地办一场才好。”
燕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想吃席了。
玉梳问:“掌柜的不是在这,甚么老板娘?”
燕环看向沈度,她努了努嘴道:“诺,老板娘不就在这呀?”
此话一出,沈度的脸更黑了几分。自打沈度认识燕环以来,便时常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一个箭步上前,攥住燕环的后脖颈,咬牙切齿道:“掌柜的,你管不管?”
梁照儿也被燕环这话激得有些羞愤,“你今天就结果了这促狭鬼,好叫她再不能拿人做筏子。”
燕环仍嘻嘻笑道:“还没见礼,便夫唱妇随了?”
沈度欲给燕环几分颜色瞧瞧,却被羊安顺拦下,“沈兄弟大人有大量,就同个小女子计较了。”
玉梳打趣道:“唷,你还说旁人呢,瞧瞧羊甲头,这就护上了?”
一时间三个娘子闹作一团,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吵得沈度脑瓜瓤子疼。他朝外头李瘸子走得方向看去,忽然觉着和李瘸子在一处也不赖,总比进了盘丝洞强。
香风满阁,树梢啼莺。木欣欣向荣,泉涓涓始流。
李瘸子郁闷地坐在厨房里好几日,他去城东寻到了那女子,却发现并不是穗穗,这下线索又断了。
燕环安慰了他两句,见他还是这副样子便跑到了前头来。
“沈度这几日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干甚么去了,把活都丢给我!”燕环没好奇道。
梁照儿坐在一边看账册,头也没抬地回说:“他今日同我告了假,你自己说的,如今也算店里人,干点活怎的了?”
燕环叉腰说:“那我也不能做杂役罢?我是甚么样的人囖,叫我做这个岂非暴殄天物!”
梁照儿道:“那你想做甚么,说来听听。”
燕环朝四周一看,玉梳见燕环看向她,忙道:“嗳,你可别想抢我的活干。”
“你叫我干,我也干不了呀,我这人一看书本就发晕,更别提算数了。我也就唱唱曲,讲讲话还行。”燕环无奈道。
梁照儿点点头,你别说,唱曲儿还真行。后世许多餐馆都有乐队主唱演出,更甚者高级酒店有专人替宾客演奏钢琴小提琴之类的,燕环弹琴唱曲儿也算招揽顾客的法子。
恰巧她也爱做这些。
“小二打壶酒来!”还不待燕环回话,一旁的用餐的食客便嚷道。燕环又只得气冲冲地进厨房去打酒来。
等沈度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梁照儿站在门口等他。
沈度身着黑色夜行衣蹑手蹑脚地进了门,一个转身却被手提纸灯笼吓得半死,“掌柜的大晚上不睡觉站在这做甚么?”
幽幽的烛光衬着梁照儿的脸,光影参差不齐地落在脸上,颇有几分瘆人。
沈度道:“快把这灯笼拿开。”
梁照儿闻言没好气地将灯笼放在一边,坐下道:“我还想问你呢,晌午就告假天黑才回,你不会去外头干甚么偷鸡摸狗的事了罢?”
沈度闻言睨了她一眼,“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成?”
梁照儿说:“你若是想要旁人信你,得拿出行动来么,光靠口头说顶什么用?”
话音未落,梁上便有只蜘蛛掉了下来。沈度眼尖,立刻抓住梁照儿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这边来。梁照儿忽然被人用力一拽,脚下一歪,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沈度的胸膛。
“你平日里都吃的甚么,撞得人头都疼了,”梁照儿撇嘴道。
沈度淡淡说:“不都是李瘸子做的那些没味的东西,他成日里光给客人们做好的,轮到自己人便是些边角搭料。”
他吹了一口气,柔声道:“有虫子。”
“控制成本晓得伐?天天燕窝鱼翅的给你们吃,生意还要不要做啦?”梁照儿说道。
沈度低头看着梁照儿头顶的发旋,闷声说:“你还要在我怀里待多久?”
梁照儿闻言立刻红着脸起身,“我才不稀罕待。”
沈度轻轻笑了声,又说:“我去做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晚上不必等我,这几天下午我都得告假。”
梁照儿:“......”
究竟谁才是老板?这人怎得这般理直气壮地对她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正当梁照儿欲端起掌柜的架子狠狠教训这登徒子一番时,沈度却背过身准备回后院,临走时还冲她招招手,“工钱照扣就是了。”
好家伙,这人怎么把扣钱说的跟要甩一百两银子在自己面前这般财大气粗。
等梁照儿回过神来,沈度早就在黑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成婚那日,梁照儿才知道沈度去干什么了。
她本来不想弄这些喜宴之类的排场,毕竟这也不是正经结亲,不过是为了买地的无奈之举。可燕环一直劝她:“你们俩在公堂上既然说了,做戏总得做全套麽,也得小心些外头的闲言碎语。”
梁照儿望向玉梳,见玉梳也冲她点点头,才同意。
不过她说:“不要那些张灯结彩的派头,就我们自己吃桌饭便成了。”
这日沈度一大早上便不见了踪影,梁照儿起来问玉梳开门时可曾瞧见他了,玉梳也连连摇头。
玉梳住在外头,掌着如意馆的钥匙,平日里来的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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