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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状元郎莫纠缠》

27. 暗涌

推开门,清晨的暖阳倾泻而下,洒在沈施的斗篷上,暖洋洋的。

然而一道诡异的闷哼声打破了适才的美好。

朱颜从听雨轩中出来,正巧也听到这道异响。

她扶着沈施,两人一道向听雨轩后面走去。

只见全身通黑的人被五花大绑,嘴里被塞着白布,双手束于身后,看看只有被绑着的双脚能时不时晃动。

“噗呲——”朱颜捂着嘴还是笑了出来。

“呜呜——快给我解开。”

含糊的声音从移花被塞着白布的缝隙中艰难地蹦出来的。

沈施憋笑之间,与朱颜一同将绳子解开,最后是他自己将布条拔出。

还不等沈施退开,移花迅速地抓住沈施的脚。

“啊啊啊——”

先是一段没有眼泪地嚎啕大哭,然后才稍微平息带着哭腔地说:“长公主,昨天两个人,两个人。”他松开了一只手,对着沈施比出两根手指。

“前后夹击,把属下绑了还不说,又把我丢到府中偏僻的角落,没人发现,我硬生生地熬过了如此冰冷难耐的夜晚。”

这一次声泪俱下,“您要为属下做主啊——”

沈施在朱颜的帮助下,终于脱离了移花的桎梏。

“行了,你先回去睡罢。”

“公主,您会替属下报仇的,对吧?”

移花挣开朱颜又凑到沈施面前。

“你可是忘了上次我对你说的话?”沈施未转头,只是瞄了他一眼。

听罢,移花自觉地离开,他再得寸进尺就要一直待在公主府不能出门了。

算了,还是先回去睡觉,再多加练功罢。

另一边沈施与朱颜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备马,去陈少卿府中。”

“是。”

————

陈府建于五年前,陈亦尚成为大理寺少卿后才建成。

据说这块地原本的地契是丹阳公主的,于是有谣传说陈亦尚是长公主的人,但是他一直秉公执法,不偏不倚。

陈亦尚这般态度时常让世家也琢磨不透,他究竟是谁的人。

半月前,他在朝堂上将李家贩卖私盐的关键证物交出时,就已经被打上皇家的标签了,近日来颇多烦事缠身。

厅堂正中间挂着一副兰花的白描水墨画,兰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却偏偏找不到作画之人的姓名。

沈施站在堂中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画,似乎画上的笔触在那里见过。

“长公主。”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转身瞧见是陈亦尚。

“陈少卿不必多礼。”

陈亦尚起身后,带着祥和地望着她道:“微臣见长公主注视此画良久,可是此画有何不妥?”

沈施摇摇头,反问作画之人。

“此画正是微臣所绘,微臣画技拙劣,公主见笑了。”

“陈少卿莫要妄自菲薄,我瞧此画分明是上乘。”随后,她突兀地道:“不过,我总觉得此画有似成相识之感,不知陈少卿师从何人?”

陈少卿低头轻笑一声却带着苦意,半响才道:“她早已不在了。”

虽说他没有指明道,沈施脑海中却浮现出她姑姑的身影。

拨云散雾,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为何此前陈亦尚会突然登门拜访,暗中帮助她,原来他果真是姑姑的人。

府中随处可见的兰花,栽在地上的、被绘入画中的还有挂在腰间的兰花玉佩。

生前丹阳公主最喜欢的便是兰花,最擅长的便是作画,可惜她从未绘过兰花,大概是爱之深,恐无法将兰之风骨绘出,遂永不动笔。

或许这样的人不止她一个,沈施望着陈尚仪浅笑。

两人皆是在透过今人望昔人。

“陈少卿,我今日前来是为对付世家之事。”知晓了陈少卿的底,沈施不再踌躇,选择开门见山。

“微臣本欲今日拜访公主。”

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籍。

“这是何物?”

陈亦尚将手中之物递与沈施。

接过封面破旧的书册,翻开触碰到内页,手上沾染一丝丝灰尘,但内里白纸黑字的写着,原本是大量的土地被低价购入变成私有,最后的收益人叫作刘思。

其中玉田被占用的土地最多,其次是西莞。

“听闻玉田湖泊众多,碧湖如玉,景色迷人却偏偏不宜居住,无法耕作,几乎无人居住,玉田亦是赋税征收最少的。”

玉田位于安远国西南地区,周围被崇山峻岭包围,唯有那碧水能将文人墨客引来吟诗作画,此处土地贫瘠,鲜少有作物能够存活,而且此处有一怪事,到过此地的人在描述玉田时都要带上雪。

明明处于西南,却被雪覆盖,不知怎的被人称为不祥之地,是上天的惩罚,遂几乎无人前往。

“为何此人要大费周章将玉田占为己有?”

“公主是否想过,玉田此处土地贫瘠的缘故?”

沈施皱着眉头沉思。

古人有云,“水可聚财”,正是因为水域丰盈之地植被茂盛,适宜居住,亦可发展水运,带动商品贸易,进而带来财富。

常常听闻玉田之处水多,又闻其寸草不生,先前竟不觉得这两者有何不妥。

文人墨客留下来的文章画作中亦是远远观之,却不会踏入这无人区。

这般说来,除非玉田的水有问题。

“莫非玉田的湖是盐湖?”

“微臣亦是如此想。”

“不知,此物从何而来?”

昨夜有人将此物丢到他的院中,被侍从捡到交与他。

他不过是扫过几页,心中陡然响起警钟,此物非寻常之物。

“微臣不知,说来公主或许不信,此物是在府中拾到的。”

此人将如此重要之物随意丢到陈府,应当是想让陈亦尚来揭露此事,却又不直接之指出幕后之人。

“陈少卿,你可还有其他头绪。”

“长公主可知驻守西莞的世家是谁?”

“傅氏。”她又补充道:“傅氏与周氏同是开国将领,但自开国以来,傅氏一族选择驻守在西莞,几乎不在京城发展。”

“还有一人,或许长公主不太清楚,傅氏嫡长女傅春嫒曾是当今谢国公的娘子。”

“曾经?他们和离了?”沈施记得幼时隐约记得有人提起过,当时她不甚关心,未放在心上,经陈亦尚一提,她才对此有些兴趣。

“为何?”

谢元义年纪轻轻便继承爵位,想当年也是仪表堂堂,这么多年来也未曾娶妻续弦,只守着谢璟和谢蓉兰两人,在世家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里到显得似一股清流。

陈亦尚抿了一口茶,摇摇头,“这期间的故事恐怕只有谢家之人才知晓。”

“不过,以微臣的拙见,傅氏眼中鲜少容得下沙子,这其中应当有什么误会,致使西莞的土地被贱卖。”

沈施垂着眸点头,眼见至日中,遂与陈亦尚告辞回府。

在离开前,陈亦尚将用螺钿镶嵌的木盒给她,让她回府再打开。

她在想玉田的湖泊若真是盐湖,是否与李家有关,不过如今不知又落到了谁的手中,还有发现此等隐秘之事的人究竟是谁?

“冯客卿可有消息几时回京?”

朱颜道:“今日戌时便可进京。”

“既如此,你去春悦楼留一封信让他今日到公主府,我有要事相问。”

“是。”

公主府。

“参见长公主。”

“免礼罢,冯客卿近日来辗转奔波,不必如此。”

冯忆安拢了拢衣袖,将沾了灰尘的袖子藏起来。

这个小举动被沈施发现了,“瞧见冯客卿如今的神色,料想你连日不曾好好歇息过,回京又赶到公主府中,是我太过苛刻。”

“来人,将云纱缎搬上来。”

这卷绸缎当真应得下它的名称,如云般轻盈,似纱般飘逸。

“冯客卿,可还喜欢。”

“公主府之物定不是俗物,只是……”

沈施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多说,这些年来,你为我到处奔波,若不收下,我心中过意不去。”

冯忆安启唇,未将话说出口,沈施与他插肩而过,叫来侍从帮他量尺寸。

他回头望着她的背影,流转在嘴边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却有仿若隔着几座城,几座山,和那些似乎夹杂着委婉拒绝举动。

等沈施再回望他时,他又恢复寻常,他不愿打破此刻平静的水面去看潜藏在水底的暗涌。

待冯忆安身围变成一串数字,堂中只剩下三人——沈施、朱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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