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鳏夫的白月光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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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瑞雪兆丰年。
这烦人下了一整个冬天的厚雪,晒了十几日的暖阳,倒是也不剩半点踪迹了,混像是没来过的样子。
但萧楚卿这场气,过了十几日光景,仿佛只是融了几颗雪粒子。
苏意欢一大早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浑身犯懒,再挪动不了一步的时候,她就开始裹着被子想,若哪个冬天的雪,是萧楚卿这个脾气的,怕是没人能活下来,更何况还兆什么丰年。
“唉。”
她无奈垂下头叹气一声。
但到底得哄啊。
毕竟先前那事的确是她做的不对,若是萧楚卿动作再慢点,整个人砸进那花丛里,伤的怕就不止是腿了。
后头苏意欢在他跟前赔笑了许久,想要赎罪,为他做些什么事来让他别再生气了。
但是吧,
要苏意欢照顾这么一个比她块头大那么多的男人,她到底有些手笨……
不是替他更衣时给他绑错了衣带,叫一件好生生的衣裳团皱起来,
就是在照顾他沐浴的时候,因为觉着男女授受不亲,才帮他把外袍褪去,就摆着手,喊着“我做不来”跑开了。
惹得萧楚卿有些生气,被她晾在里间,站在那傻吹着冷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偏他的这位夫人先前诚心诚意地执着于亲自服侍,将所有的下人赶走了。
现下桶也是空的,人也跑了,他要张嘴唤其他人,怕是他将喉咙喊出血来,都没得人能理他的。
萧楚卿眉心跳得厉害,一股气血直往脑门上冲,他努力深吸气吐气几下,还是按不下脾气,猛地回头冲着她的背影吼,
“先前到底是谁非要抢着来照顾我的!”
“苏意欢,你现下这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你这是又想叫我染了风寒了?”
“你就这么惦念着为夫的这条命!”
苏意欢脚步一顿,想要鼓起勇气走回去,但才回头隔着屏风看了他一眼,步子就迈不动了。
但要苏意欢说,她往前走动不得的这件事,得怪屏风,怪灯烛,怪里衣,怪萧楚卿他自己。
首先要说的,便是屏风粗制滥造,裹在上头的,就只薄薄一层妃色的透光轻纱。
那灯烛就更是过分了,竟然连他里衣都穿透了去。
她现下哪是隔着屏风,直接看的便是萧楚卿完完全全的身形。
当然萧楚卿也是难逃罪责。
都认识这么久了,她苏意欢几斤几两他萧楚卿心里还不清楚?
她胡作非为的时候,他也不拦着,现下冷着了,能怪谁?
只能怪他自己。
想完这一通,苏意欢心中的负罪彻底消磨了,整个人被眼前的画面羞得害臊不已,
“诶呀,你自个先把衣裳披上,我这就去给你把人叫回来。”
萧楚卿后头又嘶吼了什么,苏意欢只当听不到,喊着“马上就找人来”,“你别急”,“自个穿上衣服好生照顾自己”,便一溜烟跑没了。
萧楚卿后头没消气,这件事又占了很大的原因。
总之在艰难的磨合过后,双方总算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萧楚卿仍然保有生气的权利,但苏意欢得每日去花园里摘下新鲜的花,插瓶送到他房中来,直到萧楚卿满意,决定消气的那一日。
只是英国公府内花园里,花儿朵儿本就不多,又逢季节更替,梅花也快要开败了,更别说苏意欢已经摘了十几日的花了,凭哪棵树被这么摘,都是剩不下几根全乎的毛的。
苏意欢今日挑花挑的格外艰难,连脚下的椅子,都再叠了一张方凳,她才在快要接近梅树最上端处,艰难挑出还算得上完整,并且其上的梅花没有蔫皱得太过分的一枝。
这花真是开到时候了。
苏意欢轻轻使力掰折它时,那花瓣都不自主落了几片下来,扫到她眼尾,激得她侧头猛地闭上眼睛,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还是湘云撑着她,她才安生地踩实地面。
湘云看看没剩几个好朵儿的梅树,再看看苏意欢,只觉得发愁,“但愿今日公爷的气能消吧。”
苏意欢点头应和,“是啊,但愿。”
……
梅花依旧按老规矩装瓶,撒了几滴水。
苏意欢抱着白瓷瓶往萧楚卿书房走。
只是她没进门去,就站在窗边想了想今日的吉利话,随即笃笃敲了窗棱两下,便自个儿从外面推开了窗,对着里头听到动静侧过头来的萧楚卿展露笑颜,举起手里的梅花,
“东家夫君,这是今日的诚意。”
“意欢在此谨以此花,恭祝东家夫君今日喜笑颜开,愁绪消散!”
萧楚卿视线落到她手上,倒是不同于前几日看一眼就撇开头不理的反应,他今日看得格外久,叫苏意欢心里升腾起希望,直以为萧楚卿这是终于肯原谅她了,她这苦巴巴每日要起早摘花哄人赔笑的日子,总算要到头了。
谁知萧楚卿启唇说的却是,
“今日这花怎的这般敷衍。”
“你这是同我道歉的态度吗?”
苏意欢泄了气,顿时就不笑了,将花瓶放在桌上。
“可梅花都快开尽了,这些已然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得的。你若是不信,你叫方励推你去花园里看一圈,我当真把我能折到的,算得上好的梅花,全给你了。”
“不过你若是不喜欢,待我走了你叫人扔了便是,明日我再寻些别的好看的花来讨好你。”
苏意欢看也不再看萧楚卿,直接将窗户合上。
——
由于苏意欢后头只顾得自己说话发牢骚了,连萧楚卿打手势让方励推他到窗边的动作都没看到。
于是等萧楚卿开口,想跟苏意欢好好说话时,她两手并用着,将窗子“啪”的一下关紧了。
方励看着萧楚卿忽而绷紧的嘴角,有些想笑,一时迟疑还要不要将萧楚卿推上前。
但他知道,如果他那么直白的问了,萧楚卿一定是要抓狂的。
正在他想如何才能将话说的委婉之时,萧楚卿直接开了口,“方励,推我过去。”
轮椅停在窗边,萧楚卿先是看了那梅花几眼,随即伸手拿过瓷瓶,取出梅枝,捏在手上。
见得梅花的垂败样,萧楚卿估算了一下日子。
确实,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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