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顾宁熙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与昭王殿下四目相望,梦中暧昧的气息交缠腰间灼热的力度仿佛还未褪去。
顾宁熙移开了眼才从梦中醒来就遇见正主,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你梦到谁了?”陆憬不解直觉元乐的梦似乎与他有关。
顾宁熙轻咳一声:“臣梦见……臣与殿下一同**有惊无险。”
事实上,她都佩服自己答话的急中生智。
昭王殿下闻言果然没有怀疑其他顾宁熙装着抱怨一句:“伏在案上午憩总是容易多梦”她不着痕迹绕开话题“殿下怎么忽然来了?”
陆憬抽出闲暇寻她自然是有要事,方才见人睡着倒不忍吵醒她。
顾宁熙拾了斗篷陆憬道:“这几日工部若无要事你便告假好生待在府中少出门。”
顾宁熙一惊下意识环顾周围。因着午间小睡的缘故,值房内几扇窗子都被她合上了。
她压低声音:“是——还有变故?”
太子骤然被废追随太子的朝臣们,尤其是太子三师都不能接受这样突兀的结果。他们一直在御书房外**,求陛下开恩收回旨意。
但陛下根本不见朝臣,这段日子更是辍了朝会,凡是有关东宫的奏案都命中书省拦下。
陆憬安慰她道:“不必担心只是让你小心些。”
他递过一张字条并一枚玉佩:“如果遇上什么事你可到此地,会有人帮你。”
纸上地址是一处铺子,后头是宅院。若从宣平侯府后门出,只隔了三间院落。
陆憬道:“以防万一,应当是用不上的。”
他单是想给元乐留一条后路彼此也好安心些。
“殿下臣——”
不等顾宁熙反应诸事缠身的陆憬已然起身没有闲暇再多盘桓。
“有什么话日后再说吧。”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他与元乐间也可话分明。
顾宁熙目送他离去若非桌案上多出了那两样东西顾宁熙几乎仍旧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她暂且先收起玉佩等有机会就归还。至于字条上的内容顾宁熙再三确认记熟后将字条在烛火上烧去。
昭王殿下专程来提醒她不会是空穴来风。
古往今来凡是帝位之争有多少能和平而终。
顾宁熙不敢掉以轻心须多加防备。
她将玉佩收入袖中忽而再度想起梦境里
那段时日任京都如何地覆天翻密室中依旧安宁如昔。
是提防是囚禁或者……顾宁熙望向紧叩的窗扉亦是保护?
……
“陛下淮王殿下来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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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
太极殿内,李暨恭敬通传。东宫被废,朝堂风云突变,陛下心情大起大落。李暨专门叮嘱太极殿上下,当差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今日的午膳陛下只用了几口,太医为陛下换了安神开胃的药方,日日都来为陛下请脉,望陛下保重龙体。
“就说朕睡下了罢,
“是,陛下。
近来李暨很少留在殿内侍奉,唯恐出什么差错。那夜陛下与皇后娘娘的谈话他偶然听得了一两句,到现在都没能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可是皇后娘娘的亲骨肉啊!又是陛下与娘娘的长子,皇后娘娘怎忍心如此对他?
李暨百思不得其解,只严守了口风。哪怕淮王殿下与太子三师再如何到他面前软磨硬泡,他都不敢让任何消息传出。
殿内归于宁静,明德帝已枯坐了许久。
只要一望向书案,他便想起那一日皇后在他面前郑重下拜,不是让他宽宥恒儿,却是让他废了恒儿的东宫之位。
甚至那封废黜太子的诏书,还是皇后一字一句话分明。
他想起他们新婚燕尔,他向天下发的那封募兵马、讨逆贼的檄文,就是皇后与他一同字斟句酌写就。
后来战场愈发凶险,他不能带她一同前往,只能将她和刚满周岁的恒儿安顿在晋阳家中。
他对她许下承诺,来日江山初定,他必定接她们母子团圆。
他们相知相守,相濡以沫多年的情分,到头来皇后在他面前唯有此请。
明德帝不愿回忆,皇后是怎样跪于他面前,字字恳切:“臣妾从来都不愿陛下为难的。也请陛下成全臣妾所请。
印玺最终盖下时,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母子。
事发至今,他再也没有召见过太子。唯一的庆幸,恒儿如今居于凤仪宫中由皇后照顾,令他稍稍安心些。
日光无声流淌,不知不觉间又是从午后到黄昏。
当暮霭映入殿宇中时,明德帝环顾空旷华丽的殿宇,难以言语的孤寂悲凉涌上心头。
那一瞬,他好似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陛下,李暨惴惴不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昭王殿下求见,说有要事相禀。
他拿不准陛下的心意,其他朝臣他都可以挡下,唯有昭王殿下他不敢擅自作主。
东宫失势,昭王殿下毫无意外便是大晋未来之主。
良久后,李暨听得帝王道:“让他进来吧。
天边光亮渐隐,宫门将落锁。
出宫的马车上,淮王陆忱捏着手中的东宫令牌,唇畔噙起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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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蔽月星光黯淡。
顾宁熙望窗外夜色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古往今来仿佛总是谋事的好时机。
“这几日你总是晚睡”孟夫人吩咐侍女放了汤羹轻声问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顾宁熙笑着摇头不愿让母亲担忧:“孩儿只是在绘图纸罢了。”
孟夫人循声看去桌案上摊开的一幅图中画的约莫是水车却又与寻常水车不大相似。
她仔细一瞧原是用索链将两架水车相连索链上还依次悬挂着许多小竹筒。
“为何要如此?”孟夫人好奇问道。
顾宁熙尽量解释得简单些:“一架立在水中一架立于岸上。水中的筒车依靠水力岸上的筒车用畜力驱动。当索链转动悬挂的竹筒们便可源源不断从低处向高处汲水节省人力。”
听来简单但要将一个个部件落到实处还是费了顾宁熙许久的功夫。
说起来这还是在昭王殿下生辰前一夜她把玩着那架木筒车得出来的灵感。
为此她熬了大半宿还错过了昭王殿下的生辰宴。
“孩儿给它起了个名字”顾宁熙笑道“高转筒车。”
孟夫人听明白了大概含笑道:“倒真是个巧物件。”
她长于乡野间农忙时节时常去田地间为父兄送饭。若是雨水丰沛还好倘若连日无雨灌溉取水就尤为紧张与艰难。若有这样的法子确实可以一试。
女儿在工部孟夫人虽盼着她能早早恢复女儿身嫁人但女儿有所建树她也一贯是为她骄傲的。等看着熙儿用完了甜汤孟夫人嘱咐道:“天色不早早些休息。”
顾宁熙点点头送了母亲出屋子。
她折回自己的书房中这份图纸之所以断断续续拖延至今一来她先前在忙江东犁二来高转筒车在北方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
南方河流密集水力充沛又多丘陵地势起伏大高转筒车在那里应当能发挥不小的效用。
顾宁熙收起图纸宫中若有变故应当就在这两日了吧。
太子被废昭王被疑陛下无心朝政朝廷人心浮动。幕后之人若要起事
顾宁熙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一抹身影从那日工部值房中一别她已有数日不曾见过他。
但她相信他会赢。
朝中局势走到眼下这个地步与她梦中产生了极大的偏差。
若依常理应当是陛下仍旧舍不得废黜太子继续打压昭王府平衡朝中三方势力。一步步走下去直到东宫和昭王府水火不容再有淮王府从中作梗两方最后兵戎相见。
顾宁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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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几息,应当是有人改变了当前的局面吧。
既然她能有前世的梦境,或许旁人亦有。
而能力挽狂澜,阻止这一切的人——
顾宁熙心底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难以求证。
不过无妨,朝中的纷纷扰扰很快就与她无关了。
等到昭王殿下顺利即位,她应该是可以求他,将自己外放到江南。
这一世他们亲近许多,他会念旧情的。
顾宁熙算得清楚,东宫与昭王府还没有彻底交恶,作为东宫**的宣平侯府也并没有到倾覆的地步,不会有人为了自保供出她的身份。
她的官阶勉强足够,外放可任四品知州。表兄与她提过很多回,江南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风光无限好。只要能顺利带母亲离开京城,从此天高海阔,任她自由自在,遂平生之志。
憧憬自然美好,顾宁熙逐一熄了烛火,不知道今夜过后京都会有怎样的动荡。
权力的漩涡离她太远,她触碰不及,只能尽力自保。
文武百官在朝的命运,从来都是由至尊之人掌控的。
熄去最后一支烛火时,顾宁熙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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