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一队暗卫星夜赶往晋州,为首之人正是程武。他们依殿下的吩咐,查探消息务必要隐秘,不可惊动旁人,尤其是宣平侯府中人。
另有四名暗卫归京,带旬舟及其家眷前来围场拜见殿下。
一来一往须费些时日,离圣驾回銮的日子也不远。
但昭王殿下半日都不愿多等,能早一刻便是一刻。
夜色笼罩着围场,昭王府营帐内,今日备好的晚膳已热了三回。
孙敬在帐外踱步,好容易打定主意,朝里间禀道:“殿下——
“不必。
一如既往的二字传来,孙敬只能止了话,再退远些。
他想不明白,今日围场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殿下从九云山中回来后,诏令便一道又一道秘密发出。
除了召军医过问几句顾大人的伤势外,余下的光景殿下都将自己锁于营帐中。
按理来说顾大人受了轻伤,昭王殿下忧心才是寻常。但孙敬观昭王殿下归来时的模样,担忧之余显然是动了大怒。他甚少见昭王殿下这等神色,也不知是谁惹了殿下生气。且孙敬暗地里瞧着,昭王殿下怒着怒着,好似又夹杂几分高兴,令他更加琢磨不清。
晚风凉爽惬意,营帐内却烦闷得紧。
陆憬心中隐隐浮现一个念头,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念头。
甚至于虽然没有实证,但他心底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笃定。
这种直觉是那般强烈,让他几乎立刻就想到元乐的营帐中,当面与她对峙清楚。
大半年来的若即若离、辗转反侧历历在目,他纠缠数月下定的决心仿佛要成为一个笑话。
他更想问问元乐,为何宁可选择孟庭,也不要他带她回营。
理智几乎要被心中的直觉与执念冲垮,陆憬写下最后一道密令,心底最后存了一两分的清醒与怀疑。
宣平侯府。他不能相信宣平侯府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偷龙转凤也就罢了,竟还甘冒欺君之罪,让元乐入朝。
不,这绝不可能是宣平侯府的行事作风。
理智回笼几分,陆憬强压下希冀。若是抱有太多希望,他承受不了这样的大起大落。
自小一起长大的元乐是女郎,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之事。
难不成是他实在接受不了龙阳之好,以至于放大了猎场上无关紧要的细节?
两方的凭证逐一摆上,旗鼓相当。理智与情感交锋中,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将有用的线索逐一排查,陆憬甚至想到了怪力乱神之说。
前世的姻缘,难道崇圣寺的佛祖竟当真如此灵验,能将元乐变成女郎?
可是他当时——他当时分明没有许愿啊。
营帐内闷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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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憬起身拂开帘子。
“殿——”
“不必跟着。”
孙敬话到一半住了嘴,望着殿下离去的背影。一旁的小徒弟苦着脸道:“师傅,那殿下的晚膳怎么办?”
孙敬也琢磨不透,只能道:“再温着罢。”
……
今夜月光倒好,笼于河面,波光粼粼。
晚风吹起阵阵涟漪,陆憬定神,将所有往事逐一推想。
元乐先拒了齐国公府的婚事,宁可说自己有龙阳之好,也不愿娶秦滢;望云楼中,元乐道自己迟迟未娶是自身的原因,与旁人无关;还有围猎场上,提起女扮男装一事时,元乐的神色尤为怪异。
一切的一切,倘若元乐当真是女郎,便都能得到解释。
宣平侯府后宅中,孟夫人怕是很难更改元乐的身份,但有的是人可以。
陆憬记得元乐出生之前,宣平侯长房迟迟没有嗣子降生。二房得了长孙,当时还有谣言称宣平侯的爵位怕是要旁落。
若是因为此,宣平侯让才降生的元乐顶了嫡子身份很合情合理。
一旦有了心仪的想法,所有能想到的线索都会向此处靠。
再譬如宣平侯府的世子之争,元乐与顾宁铮,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选。纵然有靖平伯府从中搅局,总不至于能左右宣平侯立嗣的决断。若要侯府保百年荣华,以宣平侯的城府,当然应该立元乐。
可他却迟迟未向朝廷请封世子。
“三更半夜不睡,在这儿做什么?”
陆憬闻声回神,起身一礼道:“父皇”
明德帝是夜半难以入眠,出营帐散散心,远远就望见河畔祈安独坐的身影。
明德帝撩了衣袍,随意坐于石上,摆摆手示意李暨退远些。
见无需自己示意,祈安便自然地坐于自己身畔,明德帝心中涌起些愉悦。
他的皇子之中,这样的亲近也只有祈安一人能做到。
明德帝笑了笑,关怀道:“又有心事了?”
出了宫廷,少了繁琐规矩,此时此刻他只是人父。
“儿臣单是忆起些小时候的事罢了。”陆憬目光望向平静的河面,光阴就是这般无声流淌。
“儿臣在想从前学骑射的情形。”
明德帝笑起来,祈安开始习武时恰逢朝局稳定,他能多匀出些闲暇。
祈安的骑射,都是他亲自带着手把手教的,底子打得极好。
明德帝想起这两日昭王府送来的猎物,祈安的武事是所有皇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不负他的教导。
少时的细节陆憬还能想起许多:“父皇教过儿臣,御马时若遇凶险,马匹受惊狂奔,应当如何应对。”
他亦是这般教给元乐的。
明月高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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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闲叙,不知不觉夜色更深。
李暨命人备了些好克化的宵夜,孙敬松口气,昭王殿下不曾动过晚膳,与陛下一同用些膳食正好。
……
月光斜斜照入梦境,满目华贵的寝殿中,榻上动静经久未歇。
女郎如玉的肌肤印上点点痕迹,泛作粉晕,叫人心神荡漾。
“不要……不要了……
她已是累极,不愿再奉陪一回。偏生帝王尚未靥足,她讨饶无用,往榻前躲去。
于是又轻而易举被人握住白嫩的脚踝,压回身下。
“你——
与方才强势动作不契合的温柔的吻堵住了话语中的不满,顾宁熙手腕被扣于枕间,终归是又叫帝王如意了一回。
榻上太过疲累,顾宁熙醒来时堪堪夜半。
身上的伤处多无大碍,唯有脚踝处稍稍严重些。
她撑着床榻坐起身,一时没了睡意,不由开始回想白日林中的情形。
他也是这般握了她的脚踝,令她一瞬方寸大乱。
她不知道白日在昭王殿下面前,她是否有露出其他破绽。
应当是没有的,有表兄帮忙,她不曾与昭王殿下有太多接触。
许是坠马的缘故,情形太过凶险,顾宁熙心底总隐隐有些不安。
伤处仍旧疼着,后半夜的顾宁熙半睡半醒,等到拂晓时分才勉强昏昏睡去。
……
顾宁熙受伤之事并未传得太远,宣平侯府有意压住了消息。
日光朗照,倏忽又到了午后。
“奴才叩见昭王殿下,殿下万福。
顾宁熙的营帐外,从乐游院跟来的小厮恭敬行礼,语气中带上了惶恐。
顾大人吩咐要闭门谢客,但来人是昭王殿下,他不但不敢拦,连拖延时间都觉胆战心惊。
小厮腿发颤的当口,所幸相邻营帐的顾宁婉听到了此间的动静。
她脚步匆匆而来,行万福礼:“臣女见过殿下。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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