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马车内静默了好一会儿。
天色阴沉,雨势转急,凌乱地拍打着窗子。
顾宁熙起身去关窗,听得身后的昭王殿下缓缓道:“这种事情如何能开玩笑?
他的语气颇不赞成,顾宁熙无辜道:“臣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秦家姑娘情真意切,方才若是她再婉拒下去,只怕连给她做妾的话秦姑娘都要说出来了。
好好的女儿家,怎么能给她当妾?这要是让秦砚铭知道了,非得跟她拼命不可。
顾宁熙不愿说秦滢不好,打击这个一片痴心的姑娘,便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苦笑:“算是釜底抽薪吧。
她总不能告诉秦滢,她苦苦爱慕的人也是个姑娘。
“你就不怕消息流传,引得旁人误会?
“应当……不会传出去吧?
顾宁熙恳请过秦滢不要对外言语,她看得出来,这姑娘是真心待自己,不忍心伤她一分一毫。
说到底其实传出去也无妨,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罢了,并没有确凿实证。
秦滢抽抽噎噎着答应了,泪水却流得更厉害,几乎要将顾宁熙淹没。
她到底没忍心安慰了她几句,想着等秦滢难过上一阵,应该就会把她忘了。
到时候秦滢再嫁一位真心爱护她的郎君,好生过她的日子。
“殿下说是不是?
她面上是如释重负的神色,陆憬自嘲地笑了笑。
“当真能忘记吗?他反问,却不再理会顾宁熙,去看外间风雨。
……
雨下了半日,处置完手中事宜,顾宁熙全盘思量清楚,吩咐人唤来吟月。
“奴婢给大人请安。吟月行了大礼。
“你先起来。
桌案上摆着的是吟月的身契,顾宁熙道:“既有良缘,好生准备嫁给旬舟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将一切都安排分明。
“大人?吟月不可置信,眸中登时就含了泪。
顾宁熙将身契推向她,作出这个决定时,她竟比想象中要轻松。
放吟月出府嫁人对她而言平添隐患,但事已至此,只能尽力平衡。
她说服不了自己将吟月遣送他乡,拆散有情人;更无法听从父亲的安排,那般狠下心肠。
既然怎样处置都不能尽善尽美,那不如遵从本心。
顾大人一言九鼎,吟月跪地叩首:“奴婢叩谢大人恩德,没齿难忘。
吟岚亦红了眼,到底是共事多年,她同样盼着这个妹妹能有好的归宿。
吟月连磕了三个头,心底告诫自己,她只利用顾大人这一回,往后再不会欺瞒大人半字。
与旬舟大哥的婚事,她知道无论成与不成,顾大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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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总会护住她的。
她赌了这一把。她想既然上天让她跟随顾大人出京让她遇见了旬舟大哥或许会对她另有安排。
吟月起誓:“大人安心乐游院中的所有事奴婢就是死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字。”
她字字恳切顾宁熙神色有所动容让吟岚搀扶起了人。
“好生备嫁吧。是喜事不要哭。”
待吟岚和吟月一同退下顾宁熙揉了揉眉心。
事情已尘埃落定她愿意相信吟月的忠心。
但同样吟月全家的身契都握在她手中。
纵然将要出嫁吟月依旧与宣平侯府休戚相关。
雨声并无停歇之势顾宁熙将知晓她身份内情的人一一回忆过。
除了顾家人还有侯府中几名签了死契的忠仆剩下的也只有在临阳老家的乳母。
顾氏祖居晋州临阳乳母到了年纪离开侯府后父亲便作主让她回了临阳老宅一切尚在控制中。
顾宁熙望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不知自己是否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
层云蔽月昭王府寝殿中一片幽暗。连殿角的几颗夜明珠都因昭王殿下觉得耀目近日都用绸缎盖了去以免搅扰殿下好眠。
桌案上剩着小半碗安神汤御医精心拟就的药方却抵不过阵阵虚妄梦境。
仍是白日里那乘马车车厢一角逼仄而又昏暗。
软枕抵于马车壁上他将元乐扣于身下亲吻。
周遭一片寂静怀中人玉白的面庞染上绯红之色眸中泛起潋滟水光。
谪仙一般的人唇微微启着轻喘着气息任他予取予求。
颈间的肌肤细腻温润印上吻痕令人克制不住地想要渴求更多。
官袍的玉带被扯开青色的外衫褪下接着是素*白的里衣被撕裂。
清脆一声响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夜风轻轻吹动帐幔更漏声断。
后半夜昭王殿下注定无眠。
……
晨起阳光普照**无云。
御书房中方开始处置一天政务的明德帝心情愉悦。
秋收时节
批了几道无关紧要的请安折子明德帝落笔很是潇洒。
他啜饮一口清茶然下一道奏案阅罢明德帝当即道:“将昭王给朕宣进宫来。”
李暨原本当着轻松差事冷不防陛下不悦。
他忙应是躬身退下前眼角余光能望见陛下手中捏着的那封奏疏落款是一个醒目的“昭”字。
日光丰沛御书房中未留第三人。
明德帝扬着手中奏案:“给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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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陆憬面不改色,声音平静:“陇南一带近日不太平,听闻父皇有意派人巡视,儿臣自请前往,故有此疏案呈上。”
明德帝几乎要让这个儿子气笑了:“陇南不过是地方豪绅渐有骄矜气,略略敲打便好。派个御史过去都绰绰有余,你凑什么热闹?”
祈安回京才不过半年,入宫请安的日子更是不多。昭王本就功勋卓著,眼下为着一桩小事竟又要外派,这让朝中人怎么想?其**的,还以为他这个皇帝有多容不下儿子。
“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
“你分的哪门子忧?”明德帝一清早险些让陆祈安气死,“你多回宫尽孝,就算是为父分忧了。”
换了旁人,此刻早已在帝王面前伏地请罪。
但偏生眼下是父子谈话,陆憬只沉默地坐着。
明德帝看面前的儿子,看他与自己年轻时一般无二的神色,心平气和问道:“为何忽然要离京?”
陆憬刚要开口,明德帝已先一步道:“别拿朝事搪塞朕。”
于是陆憬便不说话了,明德帝逐步猜测:“是为了……躲什么人?”
陆憬不语,算是默认,眸中几乎要写着父皇英明。
明德帝上上下下打量,越看儿子越像是受了情伤的模样。
原先要提的话卡到一半,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憬道:“儿臣望父皇允准。”
……
巳时光景,中书省便接到了陛下的诏令,命即刻拟旨,遣昭王殿下代帝巡视陇南。
午时中,消息便在朝中小范围传开。
东宫内,陆恒午膳方用了一半,就听得侍从回禀,淮王殿下到访。
陆忱一脚踏入正殿:“皇兄可听说了?父皇命昭王出巡陇南。”
陆恒的耳目快他一步,平静点头。
陆忱连茶水都顾不上喝,赶来与皇兄商议:“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昭王又惹了父皇龙颜不悦?”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应该在京中多争取父皇圣心,怎么跑到陇南去了?
分明就是桩无关紧要的差事,哪用得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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