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
李蕴如在清醒和沉沦中交替来去,不知今夕何年,终于,时辰过去不清楚多久,总算是被放过,她倦得不行,只迷糊的看了燕宁一眼,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醒来已是深夜时分的事,燕宁在她身边,侧身半撑着一只臂膀在看她,李蕴如睁开眼便对上他乌黑澄亮的眸子。
“你没事了?”
她很自然的靠过去,缩进人的怀里,燕宁顺势挽住,将她整个圈在怀中,体型差叫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缝隙。
“有公主在,我怎么会有事。”他笑着说。
“你还说!”
他的话让她神思不禁游回白日的时候,两人一贯胡闹,可从来不曾那般放纵荒唐过,想到那场景,她面上烧了起来,嗔怪道:“都是你的错!”
要他好好的,安分守己留在府内,或者入宫来,又何至于此,今日是她心中有感应,到得还算及时,可若是来日呢,她不在身边,什么都不知道,那又当如何……
燕宁没否认这一点,这次确实是他疏忽了。
人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道:“叫公主忧心,是我的过错。”
今日一出叫她胆战心惊,如今人没事就好,她也没心思跟他真计较这些究竟谁对谁错,人拉过他的手,将中衣袖子撩上去,袒露出一条精壮有力的臂膀。
已经上了药,看不到伤处,只有层层包扎的布条。
“很疼吧?”
她手轻搭在那些布条上边,一点点抚摸着。
燕宁道:“不疼。”
“胡说,怎么会不疼呢!”
那伤口多深啊,都是血……
“傻子!”她低声呢喃,眼泪又不听话的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别哭。”
燕宁帮她擦泪,“真的不疼!”
他似为证明自己话中的真实性,还强抬了抬手臂,可惜扯一下就露馅了,伤口被拉扯到,疼得他嘶拉一声,拧皱紧了眉头。
“又犯蠢了!”
李蕴如哭得更加厉害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双手是用来做什么的,是读书,是拂琴,是写字的,是家里花了无数的金钱仆役伺候着养出来的,如何能这么糟蹋呢!”
“你若真出了事,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她不喜崔氏,却也不想她看到一个废掉的儿子,那对一个母亲来说,太过残忍了。
“我有分寸的。”
李蕴如啐了一口,又是哭又是骂:“什么分寸啊,你的分寸就是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吗?”
“那是无奈之举。”
当时人一直在逼他,他已然意识混沌,若非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比起出事,他更愿意像现在这般,受点伤,被她骂。
李蕴如还要驳他的话,燕宁先一步算到她的反应,截过话头去,半做调笑半威胁道:“你要再哭,再多说一句,我就亲你了。”
“……”
“臭登徒子!”
燕宁低头,衔住了她的唇瓣。
“你……”
燕宁眉眼噙着笑意,理所当然道:“我说了,公主要再说,我就亲你。”
“流……”
她想骂“臭流氓!”
可对上他那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又将话噎了下去,人转了话头,问:“有吃的吗,好饿啊!”
她午时过就一直被折腾,半粒米未进,如今是肚里空空,直接抗议了。
燕宁了然的模样,道:“我早便让人备着了。”
他往门外喊了一声“传膳”,不多时,几个仆婢走进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也透过屏风飘了进内室。
可李蕴如不想动,她哭腔未尽,懒洋洋的说:“哎呀,完全起不来呢,该怎么办啊。”
燕宁看她矫揉造作的样子,笑意更浓了些,配合着说道:“那我伺候公主用膳可好?”
李蕴如一双星月般的眸子扑闪扑闪的,面上挂笑,故作姿态的说:“既然你如此主动,那本公主就给你这个机会吧,不过你可得好好伺候着,要伺候不好啊……”
她乌溜溜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转,细如葱白的手指着他的心口,拖着调子,悠悠然道:“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燕宁凤眸带笑,勾了勾唇,应了一声:“嗯”。
他走下床,来到桌前,扫了一眼目前的饭菜,单手拿过漆盘,将菜肴收拾干净送进内室,在床榻边坐下。
李蕴如懒懒的靠在床沿,任由他喂食,她很享受燕宁这样的伺候。
倒并非说当他同下人对待,便是只有这时,他才不是外边世人敬仰,高不可攀的风流名士,而是她一个人的郎君,甘心诚服于她之下,唯她私有。
这副模样,也只有她能见!
……
人吃饱喝足,倦倦的躺在那儿,燕宁拿过手巾,帮她擦掉嘴角残余的渣渍,问:“公主可满意我的伺候?”
“勉强吧。”李蕴如支着脑袋随口说,“再看看后边的表现。”
燕宁瞧她这傲娇,装腔作势的样儿,嘴角笑容就没淡下去过,他揉了揉人的脸,问:“那公主可是原谅我了?”
他说的是瞒着她齐宣帝的事。
李蕴如虽然神经粗支一些,可并不笨,见他动作亲昵,可语气却带上了几分严肃,立即便能想到他指的是什么了。
她抬眸望向他,可久久没有出声,她不止计较这件事,还想问他是否真的答应了陈家的条件,卢氏女说的话是真是假?
然这时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洒脱,害怕那个答案,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于是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下不为例。”
“嗯。”
燕宁应声,大手摩挲着她莹润的小手,肯定的说:“下次不会了。”
……
翌日一早,舒云就来报昨天查的事,方禀完,就听府上下人来说,王五郎过门了。
“他还敢上门来!”
李蕴如恨恨地咬牙,嗞一声起身道:“走,去会会他!”
……
王五郎是直接越过她来找燕宁的,人由下人领着去了书房。
李蕴如过去的时候,二人正在谈话,只听王五郎说道:“家中庶妹荒唐,做出如此丑事来,叫长君委屈了,你放心,这事家中已有谋算,不日便将她打发过府,嫁往河东董氏,昨日之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影响长君声誉。”
燕宁面色淡淡,没什么起伏的情绪,只是轻拨着茶盏,问:“此事之前韧川兄,是真不知情吗?”
王五郎手抖了一下,动作细微,不仔细瞧,并不能辨,不过也就那么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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