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头掉了》
闻翟下午回到家没看见江听雨,想起他说过这几天奶茶店的生意比较忙,起初没太放在心上。
可守着桌上的另一份饭菜从冒着热气到凉透,江听雨仍旧没回来,心底升起一股强烈不安。
闻翟摸出手机,想给江听雨打个电话,但刚点开联系人界面他就愣住了,又重新放下。
——江听雨没有手机。
江听雨不是这个时代出生的人,许多事物对于他来说都是崭新且陌生的,使得他的圈子非常简单,平时只在闻翟家和奶茶店两个地方来回往返。
闻翟先去了江听雨工作的地方,门店已经关闭,挂着打烊的牌子。
他将附近区域都找了个遍,九点多又回家确认了一次,始终不见人。
快过十一点,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过来,位置显示江城。
闻翟接通。
“喂?闻翟……”
电话那头传来虚弱又心虚的声音,鼻音很重,叫完他的名字就没了后文,像是没想好该说什么。
“你在哪?”闻翟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不确定他在不在附近,但看见一辆空载的出租车驶过来时先伸手拦了下来。
江听雨就是怕闻翟担心,才特意打来这通电话。他感觉闻翟好像生气了,吞咽一下,说:“在、在医院。”
闻翟拉开车门坐进去,头脑冷静,“哪家医院?”
江听雨没立刻回答他,传来一段不太清晰的对话声,似乎身边还有其他人。
“……这是哪家医院?”少顷,江听雨才复述般报给他一个地址。
二十分钟后,闻翟抵达目的地,直奔江听雨所在的病房。
等他推门而入时,江听雨又因药劲犯困睡着了,床边坐着一个男人守着他,每过一会就从手机上抬头,看一眼吊水瓶里剩余的溶液体积。
男人听到动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起身朝闻翟走过来,示意他出去说话。
上次到奶茶店帮江听雨请假时,闻翟见过对方,这人是江听雨的老板,想必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另一道声音就是来自顾景山。
“……身为老板却没有保障好员工的基本安全,我很抱歉。”顾景山将今天在店内发生的事告诉了闻翟。
余飞章近几年有暴力倾向,在被激怒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美工刀,最开始是冲着曾雅云去的,试图划花她的脸使其毁容。但江听雨率先发现了他的意图,上前阻拦,不慎被伤中手臂,一道近十厘米的伤口,当场血流如柱。
周围的热心群众帮忙报了警,顾景山也在这时过来换班,发现不对劲马上将人控制住。
警方抵达现场,曾雅云跟着去派出所做笔录和配合调查,而顾景山则第一时间带江听雨到医院进行包扎,打破伤风针,随后也去配合做笔录。
只是没想到刚迈进派出所没多久,江听雨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脸蛋通红,神志不清到开始说一些神啊鬼啊的胡话,把问话的警察都吓了一跳。
顾景山只好又带人回医院打点滴,直到半个小时前江听雨醒过来,才有了借他手机向闻翟打电话这事。
“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这件事我担有一定责任,后续听雨要是有任何身体不适都可以再联系我。”
闻翟明白了事情经过,“谢谢。”
顾景山走后,闻翟接替了给江听雨守床的任务。
偌大的病房里摆着两张病床,却只有江听雨这一位病人。白色的被子平整地盖在他身上,只露出纤细的脖颈和一只搭在床边的手。
太瘦了,闻翟想。
应该要再多吃点,再多长点肉。
他应该将他养好的。
躺着的人神色放松且平静,浑然不知身边换了其他人,因为生病,那张脸看起来比平日又白了不少,几近一种破碎的惨白,只有嘴唇是红的。右手小臂上缠着厚厚几圈绷带,隐约透出血色。
闻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根据绷带缠绕范围预估了一下伤口位置。顾景山说伤口很深,极大可能会留疤。
-
江听雨是在最后一瓶水准备吊完时醒来的,这是他第一次输入凡人配置的药液,退烧效果良好,但副作用也很明显,容易犯困。
六瓶水吊了四个多小时,江听雨清醒的时间却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闻翟一直替他盯着吊瓶里的液体,适时喊了护士过来拔针。
“好了,摁五分钟后再松开棉签。”
江听雨输液的是左手,右手有伤,包扎后不太能使得上力气,稍微用点力气还会面临伤口再次裂开的疼。
棉签根本按不住,没一会,手背上冒出一颗大血珠。
闻翟看出他的不便,过来帮他摁,期间不可避免触碰到江听雨的手,凉得惊人,扎针的地方还有些肿。
“你们鬼的体温都是这样?”闻翟问。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拥有这样的体质,是不是到了冬季天寒的时候会更加难受。
“当然不是。”刚打完针的江听雨脑子还有点发懵,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语气里颇有几分骄傲,道:“鬼都是没有体温和心跳的,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算是半神,有自己的体温和心跳。”
闻翟夸他厉害,尽管语气平淡,但也足够江听雨开心一阵子。
从病床上下来,江听雨跟着他往外走,因为一只手在他那,两人距离很近,肩膀挨着手臂。
凌晨的江城迎来了一日之中最安静的时刻,这个点路面上已经没什么人,连车辆都少得可怜。
江听雨突然想起今晚打电话时的感觉。
其实闻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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