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娇魔头哭着求我》
五十年后。
九嶷一座偏僻的山峰之上,密密麻麻拥满了人。烈日当空,晒得人们大汗淋漓,突然有一老太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边的小丫头忙喊:“哎呀我婆婆晕倒了,快点帮我把她抬上去。”
“排队的让一让啊,人家老婆婆晕倒了!”
“让一让,让一让!”
大伙齐用力,一抬抬到了山顶上。
正想把她抬到阴凉地,只见担架上的老婆婆嗖得一下挺直身体,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登入案子的地方,凶悍地插了个队。
人们看呆了:“你婆婆她……”
小丫头不以为然:“噢谢谢你们啦,她老人家啊头又不晕了。”
原来是个插队的!
“我们排了半年的队才排到了这,凭什么插队啊!”
“半年算啥子嘞,我排了整整一年啊!”
小丫头凤眸一眨,干巴巴挤出两滴眼泪,扑通跪下说:“大哥大姐大爷大妈们,你们行行好,就让我插这么一次吧。我婆婆是个苦命的人,七老八十了,却遭奸人诬害,若是再不能洗清冤屈,明日便要被拿上断头台,我给大伙跪下磕头了。”
“孤儿寡母的,算了算了。”
“也是可怜啊。”
另一边,老婆婆小碎步走进正道司。
正道司在杨婉竹的带领下破获冤案无数,阮芝兰再想拿她,也实在不便动手,还得硬着头皮每年表彰正道司一次,回头再把玄冥司和缉妖司叫在一块数落一顿:一群废物。
杨婉竹正在案头奋笔疾书,余光中瞟到那位老婆婆,知道是来报案的,她抬首一看,只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反而是那老婆子看怔住了,缺了牙的嘴唇微颤:“是你……”
杨婉竹也认出了她:“你是盼娣?”
“是我啊。”
老婆婆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少女时的容颜,她把拐杖也撒地上不管了,热切地握住杨婉竹的手:“杨仙师,没想到此生还能再遇见你。来之前,我还担心着呢,看到你,我的心就落肚子里了。”
在泉州破获的猫妖一案,是杨婉竹立下的首功。
她至今无法忘记王老夫人难言的一生,好在她的两个女儿得到了救赎。
“这些年,你姐俩可好?”
“还好,还好。”盼娣说起话来有些气短,“托仙师的福,我母亲享年八十八,我和姐姐到尼姑庵带发修行,姐姐比我去得早,前一年刚走了,只剩下我了。”
是,元宵一直陪到王老夫人去的一刻。
杨婉竹道:“来此,可是遇到了难事?”
“并非是我,”盼娣把小丫头换来,“阿照,来婆婆这儿。”
小丫头溜溜达达地跑过来,看向杨婉竹的眼光有些羞涩,童言无忌道:“姐姐,你长得真美。”
时光境迁,曾经的小团子也张开了颜。
少女一身青绿色竹纹的裙衫,端坐在案前,清秀的五官愈发明艳,听到女童的赞美,不禁抿唇一笑,揉了揉她鸡毛似的乱蓬蓬的头发,问:“这是你家的孩子吗?”
盼娣连忙摇头:“我一生常伴青灯,阿照是我的侄女。”
想来是法术失了效,王少安不曾断子绝孙。
盼娣叹声道:“我是为我弟弟来的,他不仁不义,我可以不管他,但他老来得女,也算是因缘际会,阿照没有母亲,我也是即将入土的年纪,不能再让她失去爹爹。”
听到爹爹二字,阿照揪着手指不再说话。
“三弟还是那个性子,天天妄想着不劳而获,用尽了手段搜刮钱财,又挥霍成性,反而欠了一屁股债。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三个月前,他登上尼姑庵的门,要我把庵里的香火钱拿出来接济他,他这般卑鄙无耻,我岂能应他。被拒绝了后,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天降横财,他把阿照塞给我,说让我瞧好了,他这次要出去赚大钱。”
盼娣沉声道:“三个月了,他再也没有回来。”
“我回想起您的旧日恩情,想到缉妖司报案,可那姓燕的少司只接管有钱有权之人的案子,我提起您的名号,她突然变了脸色,将我和阿照赶了出去,我这才来到正道司,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您!”
盼娣口中姓燕的少司不必想也知是谁。
杨婉竹甚至想象得到听到她名字时燕子心的表情,她耸耸肩膀,将盼娣所言登入到案宗之中,说道:“放心吧,这件案子正道司受理了。人如果没有死的话,我们尽力帮你找回来,但是我还是要多说一句,孩子的确不能没有父亲,但孩子也不是非要有那样一位父亲。”
王少安的丑恶嘴脸在她记忆里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盼娣长叹一声:“多谢杨少司提醒,我明白。”
阿照立马抱住她,奶声奶气道:“姑姑,你别难过,阿照会照顾好姑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送走盼娣,杨婉竹倚在门边,遥望着夕阳余晖。
这些年正道司皆有山无名一人打理,但他始终不肯做这个少司,人人都知道他在等谁,除了杨婉竹,他不认任何的少司。
龙晴以为水不深葬身忘川,山无名不忍看她终日伤怀,伴她左右,彼此照拂间,二人之间的情感早就变了味道。
归来后的水不深自觉地退出,他从来都是个不爱争抢的性子,只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杨少司,想这么出神想什么呢!”
山无名突然出现,拍了拍她的肩膀。
杨婉竹故意道:“想你和九公主何时完婚?”
山无名的老脸刷的一下红了,见周围人烟散尽,才压低了嗓音说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呢,你不要这么早说出来嘛。”
“又不是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难道你想一直耗着人家公主啊?”
“当然不是!”山无名抓耳挠腮道,“我只是觉得一切太不真实了。”
杨婉竹一针见血:“你觉得你是趁虚而入,不光彩?”
山无名一怔,火红的脸冷却下来:“总是有一点心虚的吧,我是钻了师弟的空子,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我也只是想尽我所能地来照顾龙儿,而且我现在也不敢确定,龙儿到底是可怜我,还是真心喜欢我。”
“我看你是多虑了,水大哥才不像你一样满脑子都是儿女情长呢,这一年的案子都是水大哥和我办的,你俩尽偷懒。”
山无名举起手投降道:“好好好,这件案子我来办好吧!”
“你说的,”杨婉竹把案宗扔给他,“瞧瞧吧,老熟人。”
山无名看罢,一口茶喷出来:“找那王八羔子!”
顺手扔出去的卷宗正好砸在水不深的怀中,他展开一看:“又来案子了啊,一天天的,真是忙不完了呢,不过这也是个好现象,今年距离破获一千件大案就只剩下——一件了。”
杨婉竹闻言,嗖得一下把案宗抢来,死死抱在怀里:“咳咳,这些天你们也辛苦了,这件案子便让本少司亲自完成吧!”
当初阮芝兰说,要杨婉竹破获千起凶案,才能允许将旧案重查,证明她的兄长杨天叶并未与胡小眉同流合污。
曾几何时,证明自己的清白还需要条件?
五十年来,从一件到九千九百九九件,杨婉竹一刻都不曾停歇,她害怕稍有停歇,便再也走不动了。犹如一口老血噎在喉头,呕不出去。
“这件案子就让我自己去办吧,反正也是最后一件了,”杨婉竹把案宗卷起,收入袖中,“正巧,我也想出门静一静。”
山无名:“震惊,静一静这种词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有进步!”
“……”
水不深十分理解道:“好,注意安全就是。”
“你现在叫她注意安全吗?”山无名羡慕嫉妒恨道,“天生的仙竹,又承袭了魔头的心脏以及半身魔血,阮芝兰那老妖婆都不敢和她打架,还是担心担心妖怪们的安全吧!”
水不深同情地看着他:“我现在比较担心你的安全。”
杨婉竹没客气,一拳头把他捶了出去。
她原本心情悲桑得很!
有人活得风生水起,有人跌落坑底,一辈子就能风生水起的人不少见,但两世为人都跌落坑底的真是难遇。起初,她也嚎啕大哭过,大有水漫金山之势,身边的三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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