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中蛊后》
紫金玉牌如何运作,是万两钱庄的创立者立下的规矩。
如果有人一次性存银十万两黄金,钱庄便会用价值连城的紫绿玛瑙,还有纯金,打造一块小巧的牌子,也可以称之为凭证。
有这个凭证,全国所有的钱庄都会将此人奉为贵客,还能随取随用所存的银钱。
但是光有凭证不够,玉牌呈给贵客的那天,钱庄会和贵客要一句口令。
如果踏足的钱庄,却没有这句口令,任凭是谁拿着玉牌都不能享受这些待遇。
裴序语速极快地解释完,叶起恍然大悟,默默为金不换洗去了偏心的嫌疑。
原来不是不给她,而是姓裴的有钱。
也是,别说十万两黄金,就是十文钱,她现在也拿不出来。
莫同尘扔出去十万两面不改色,认真道:“我想请你们去救一个人。”
裴序瞥了眼秦宝宝,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道:“付懿?”
莫同尘以掌抵在秦宝宝的后心,一直在将功力输送给他,才让人勉强还能喘气。
结果一听到这个名字,秦宝宝顿时气血翻涌,当即呕出一口血。
莫同尘狠狠瞪了眼裴序,低下头柔声道:“我之前不能告诉你为何要去京城,现在都可以说了。你慢慢听,相信我。”
她眼里尽是柔情蜜意,秦宝宝满嘴血腥顿时变成了甜,抬手把她鬓边白发掖到耳后,轻轻应了声“好”。
裴序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腻烦道:“劳烦您另请高明。”
他话音刚落,叶起将牌子甩手一扔,讥讽地看了一眼莫同尘,两人转身就走。
十万两黄金确实诱人,但暂且不提劫狱或者劫法场的难度和风险。
光是此事涉及付懿,就让人完全没心情听下去。
江湖人厌恶和朝堂有关的任何人和事,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世家子弟,尤其是那些官虎吏狼,大家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唯有一种人是例外——清官。
公正廉洁,为民请命。这样的人,是连最穷凶极恶的狂徒都敬佩的人。
而付懿当初杀害的那位官员,就是这么一位清官。
罗挽为官十载,两袖清风,一心为民。
不论付懿是走火入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都不能成为杀害别人的理由。
何况还是罗大人这样的好官。
叶起幼时的村子后来归到了罗大人辖内,她长大后偶然去过一回。
瘟疫的阴霾早已消散,处处欣欣向荣,甚至比曾经还要热闹富庶。
村民们闲聊都会提到罗大人,念着她下达的政令如何改善了生活。
这样的村镇还有很多。
所以当初付懿被羁押,判了个秋后问斩。大部分人,包括叶起在内,都认为该判的是斩立决。
想到连面都没见过,却总能在各地听到其美谈的人,叶起眼神晦暗不明,突然有些后悔,真该直接抓着莫同尘去换悬赏。
“罗挽全家被害当夜,本座也在场。”
叶起瞳孔放大,倏地转过身。
莫同尘紧紧盯着二人,一字一句道:“我与付懿和她幼时相识,那日共赴友约,罗府的门还未踏入,便看到满地鲜血。”
“谋害好官的真凶逍遥法外,为国为民的人做了替死鬼。”
“如果你们认为此事与己无关,本座也无话可说。”
叶起眉头紧皱,抿住唇不发一言。
关于莫同尘的传闻有很多,比如她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比如她的武学天赋,遭人鄙夷的也是她叛逃师门自甘堕落入魔教。
但从未有谁会说此人猥琐阴险,满口谎言。
可是知人知面尚且不知心,何况是只接触了两次的人。
她突然说出这番话,无凭无据地,让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起陷入沉思,又想到六扇门为结案,到江湖上捉冤大头的传闻。
如果罗大人的案子也是这样结案的呢?那帮狗官为了政绩,也不是做不出来。
可付懿一案影响重大,六扇门真敢弄虚作假?
还是说,另有武功高强的人犯下此案,然后诬陷付懿。
又或者莫同尘是为了……
裴序嗤笑道:“若你为救他,编这一出含冤入狱的戏,谁又知道真假?”
叶起默然点头,虽然没听说此人爱扯谎,但当初她被悬赏了,还要冒着危险去京城。
这般执着付懿,说不准也能为他突破底线。
见他们只有对此事是否可信的怀疑,莫同尘眼含笑意,从怀中掏出什么,扬手一挥,只听“嗖”“嗖”两声,一金一黑两道影子,同时冲二人飞去。
叶起分辨出不是暗器,抬手接住黑影,只觉掌心一沉,顿时惊讶什么东西如此小巧却比金子还重。
摊开手掌,入目是块巴掌大小的乌木方牌,乌木价值连城极易难得,这块通体墨色更是上品。
木牌中心一个赤色【仙】字笔走游龙,横竖撇捺宛如蜘蛛的腿延伸出去,合抱整块木牌。
裴序搭着叶起的手细看,而后语气凝重:“赤乌令。”
叶起转头看去,发现他手里的是刚才那块紫金玉牌。
赤乌令是魔教至宝,见令如见教主。
她给钱还不够,连教主权柄都送出去。
莫同尘指着叶起手中的乌木,慢条斯理道:
“你们拿着这块牌子去大漠找南河六仙,我有一样东西托付给他们。”
“只要看见东西,便知此事真假。”
她说到这顿了顿,目光沉沉:
“到了那时,就算你们不愿意去救付懿。本座也认了。”
叶起直直望去,莫同尘眼底深藏悲伤和无力的怒火。
如果这整件事都是真的……叶起不由触动,正要开口,手突然被紧紧攥了下。
她心口一跳,疑惑地转过头,便望进一双幽深的墨瞳。
“姓裴的,怎么了?”
她眼眸澄澈,赤忱得像是雪山的云。
裴序顿了顿,下意识移开目光,他迎着莫同尘似笑非笑的眼神,定定道:“如果付懿真是冤枉的,在下一定会去救他。”
叶起眉梢染上笑意,姓裴的和她……连想说的话都一样。
她瞥见两人相握的手,脸颊微热,赶紧将乌木令揣进怀中。
木牌贴着胸口,丝丝微凉传来,抚平了纷乱的心绪。
“‘得黄金千两,不如叶起一诺’,二位既然是相好,裴少侠必定也是言出必行的人。”
莫同尘话中带笑,声音轻飘飘地,却轻易点燃了那块微凉的木牌,在叶起胸前烧起了火焰。
叶起脸涨得通红,赶忙摆手就要解释,却听身旁的人淡淡道:“自然。”
他的声音清冷如雪,瞬间浇灭了那股倏然升腾的火。
叶起的手顿了顿,慢慢放下来,眼底滑过一丝失落。
姓裴的只是顺着莫同尘的话回了两个字,可为什么自己看着他浑不在意的样子,就觉得不舒服?
她想让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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