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邶当皇女(女尊)》
沈冉微微摇头,想安慰萧灵均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眼神里掩不住的心疼:“灵均……”
萧灵均根本不顾沈冉在说什么,语气带着浓郁的怨恨:
“你和沈昭联手做局,要我滚,说再也不想看到我。我早该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没有没给你下失魂散呢,怎么会不知道我没有背叛过你呢?”
“是我傻,我信了,我信了那晚是沈昭给你做的杀局,我怕去晚了只能见到你的尸体。看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很可笑吧?”
“他们这样,你也这样,你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分别?”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这样骗我,我这一生难道是为了欺骗和利用存在吗?”
萧灵均的声音带着濒临崩溃的嘶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嵌入沈冉的骨骼,一阵痛意蔓延。
萧灵均脸上干涸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淡去,他的脸上是近乎透明的苍白,偏执与绝望成了他此时的底色。
沈冉平静地抬手捉住萧灵均按在她脸颊上的手,将他的手拿下来。
萧灵均的力道太大,已经在沈冉的脸上烙下指印。
沈冉轻轻将萧灵均被雨水打湿凌乱贴在脸上的头发理了理,柔声道:“我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肯定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不在乎你杀了谁,手上沾的谁的血,我只在乎你现在疼不疼,怕不怕,难不难过。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想告诉我吗?”
萧灵均垂下头没有回答,雨水顺着他的下颚滑落,狼狈又可怜,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猫。
沈冉却执着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在夜里依旧亮得可怕,见萧灵均久久没有回话也没有沉默,只是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你恨我和沈昭联起手来骗你,好,如果你想的话我就在这里,你可以直接用匕首杀了我,我绝对没有一句怨言,我支持你做的每一个决定。”
“但是灵均,我想要告诉你,你的一生不是为了欺骗和利用存在的。”
沈冉拉着萧灵均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萧灵均感受到掌下蓬勃有力的生命,仿佛受到惊吓般瑟缩一下,却被早有预料的沈冉紧紧按住。
萧灵均原本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落在沈冉带着认真的脸上。
“我的心,它是为你跳动的。”
“过去种种阴霾都是过去,我们的人生旅途漫长无比,每一刻的感受都是我们真实存在的证据,不要活在昨天,要活在明天,带着属于明天的憧憬希望活下去。”
沈冉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他的手心,将自身的体温传递给他。
“生命广袤无垠,不要被恨意困住。”
萧灵均觉得沈冉的体温高到几乎在灼烧他,她就是这样,她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并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做代价。
沈冉大大方方地告诉萧灵均,你可以杀我泄愤,但我更想邀请你共赴明天。
仇恨是沼泽,爱才是陆地,沈冉的爱意此刻成了萧灵均深陷沼泽的灰暗人生中,唯一的陆地。
萧灵均心中滔天的恨意竟出奇的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汹涌澎湃的悲伤。
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他杀的不仅仅是杀父仇人,更是这么多年来照顾他,养育他,被他当作父亲一般的亲人。
即便这份陪伴掺杂着算计与利用,但那些过去的日日夜夜,都成了现在刺向他心脏的刀子。
萧灵均崩溃地双手掩面,在雨声的遮掩下放声大哭,沈冉满眼心疼地将人搂入怀中。
只听萧灵均哭着,语无伦次道:“我好恨他们…但是,但是我杀了他,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他明明就该死……可为什么偏偏是他…我要报仇……可我后悔杀他了……”
萧灵均的脸埋在沈冉怀中,手死死抓住她的衣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沈冉在雨中静静地轻拍萧灵均的背,这份仇恨从何而来,沈冉不知道。
但是沈冉清晰地感受到了萧灵均随着仇恨接踵而至的悲伤与悔恨。
*
雨在第二天清晨才停。
萧灵均情绪崩溃直到累极才睡着,天色刚刚蒙蒙亮,沈冉蹑手蹑脚地离开萧灵均的房间。
昨夜沈冉在沈昭派来的人的指引下,将萧灵均抱回了这处院子。
沈昭此时站在房门外,见沈冉出来了刚想说话,就被沈冉抬手打断。
沈冉用极轻的声音道:“刚睡着,他睡眠一直比较浅,我们走远点再说。”
沈昭点了点头,和沈冉走到院子另一边。
沈昭说起昨晚的事情:“昨晚你刚追出去,春红楼就给我传来消息,说发现张爹爹在他自己的房间被割喉。但灵均下手不重,发现的又及时,大夫赶到捡回一条命,只是气管被割破没有办法再说话了。”
沈冉抿唇,道:“说不定也是好事,昨晚灵均一直说后悔杀了张爹爹,那他现在醒了吗?”
沈昭微微点头:“醒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昭沉默半晌,最终还是选择将张爹爹用笔写下的真相告知沈冉:“南明当年送圣子前往大邶和亲,圣子身旁有两个侍从,一个是张爹爹,另一个叫希里。希里和山匪做了交易,让山匪掳走圣子,自己顶替圣子前往大邶和亲。”
沈冉蹙眉看着沈昭,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讷讷道:“所以你父侍……?”
沈昭却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沈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则旧事中最该死的人已经死在了邶帝的私狱中,却还是留下后辈的爱恨亟待解决。
沈冉也不知道萧灵均醒来以后会怎么对待沈昭,但昨晚他自以为杀了张爹爹后愿意来二皇女府,想来是没有把芳贵君做的恶事迁怒到沈昭。
沈冉悠悠叹息一声:“安排个大夫来看看灵均吧,我们先去上早朝。”
自从王季清在早朝之上撞柱,邶帝以血腥之气需要七天才能散去为由,已经七天没有上朝。
玄元子现在是邶帝面前红极一时的宠臣,金銮殿外等候的时间所有人都围着玄元子奉承:
“听闻仙境是陛下建造要送给国师礼物,这等帝宠从开朝至今都没有见过啊!”
玄元子轻哼一声,面上不显但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得意。另一人见状也连忙拍马屁道:“我们这等凡人竟也有幸见到天上之境,这都是托了国师的福啊,只是不知等到仙境建好国师是否要搬离皇宫,搬入仙境居住啊?”
玄元子矜持地掀掀眼皮,故作淡然道:“本国师要修行,自然是要住入仙境的。”
旁边一人闻言十分欣喜地道:“那岂不是以后不入宫也能见到国师,那我定要时常前往叨扰国师了。我家中最近新得一颗东海大珊瑚,据说百年难得一棵,此等天地灵气之物能帮到国师修行吗?”
玄元子清了清嗓子:“可以。”
那人喜出望外,一副谄媚姿态:“那等散朝我就让人将那棵珊瑚取来给国师,还请国师看在这面子上指点一二。”
玄元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有些不屑:“你?你想让本国师指点什么?”
那人搓着手弓着腰,一副奴颜俾膝的模样:“自然是求国师指点,要如何做才能为国师分忧啊。”
“大邶的将来还要多多仰仗国师,国师劳苦功高,我们这些无功之人自然要替国师排忧解难。”
玄元子一甩手中拂尘,弯弯唇没有说话,又有人颇为感慨道:“国师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国师天神之姿,不像我们都只是凡胎□□,寿元不过区区数十载。若是有来生,我甘愿自投畜牲道,入国师门下充当一只看门的狗,也算是能为国师做些事。”
玄元子闻言笑意又扩散几分,其他人见这话国师如此受用,也争相当起“畜牲”来了:
“吴大人愿当狗,那我愿意当国师□□马,载着国师走千里之路,任劳任怨。”
“那我要当鸟,国师无趣的时候便给国师唱歌解闷。”
“唉我不如各位大人有用,看来只能当仙境池中的一条鱼,隔着水静静地能瞻仰国师的仙姿就已经是奢望了。”
……
玄元子被她们的话哄得哈哈大笑,沈冉孤身一人站在不远处却笑不出来。
这群掌握大邶命运的朝臣,在金銮殿这个权力中心外,竟公然争当“畜牲”。
沈冉藏在袖下的手悄无声息地握紧,牙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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