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年新婚》
狂喜冲击过大脑,让他瞬间忘记了言语和动作,仿佛变成一根没有思想的木桩子。
直到被匆忙跑向安检口的旅客撞到,他下意识护住唐苒,才回过神,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唐苒就积了那一点勇气,坚持不到他再次确认,红着脸拧他的腰:“没听到算了。”
宋泊峤压着全身疯狂叫嚣的血液,才克制住没把她抱起来,扛起来,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她。
可他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请假出来的?”
“嗯。”唐苒快要喘不过气,“你轻点。”
呼吸深深地埋在她发间:“什么时候回去?”
“没说。”
宋泊峤牵住她手,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步伐太急,唐苒跟得都踉跄,看到前方是VIP候机入口,脑袋一激灵:“干嘛呀?”
他没答,把机票和一张顾昱城的**递给工作人员:“一间休息室。”
“好的先生。”工作人员动作麻利地找了张房卡,“左边电梯上楼,207房间。”
“谢谢。”
站在电梯里,唐苒太清楚他在想什么,觉得荒唐
,又有点期待。
今天的一切都足够戏剧。
第一次脑门一**请假,第一次对男人告白,第一次在工作日,在航班还剩一个多小时起飞的时候,跟一个男人在机场冲动开房。
门锁落下那刻,她被狠狠抵在墙上,慌乱间按住他滚烫的手:“衣服还要穿……”
宋泊峤理智稍回,收起要扯她扣子的力道,轻轻捻开。
外套,领带,衬衫,裤子,还有他的,一件件整齐无损地挂在衣架上。
保存好之后的体面,便是彻底失控和疯狂。
床垫太软,摔进去没有感觉,身体像被包围在云朵间,很快,意识也飘了上去。
似乎因为时间紧,他一秒都舍不得浪费,毫无间隙地一阵又一阵,唐苒几乎从一开始,就抱着他咬着他开始婉转低泣。
但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枕头垫在她的头和靠垫之间,早已被揪得没有形状,胸口布满了星星点点。那寸温热呼吸翻山越岭,终于逡巡到耳侧:“再说一遍喜欢我。”
唐苒说不出话,只无助地哼哼,他停下来给她调整呼吸的时间,用手指抻开她紧咬的唇瓣:“乖,苒苒,说你喜欢我。”
唐苒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在她看来只是一句普通的告白,他应当高兴,但不至于这样失控。失控到让她慌乱害怕,招架不住这样澎湃的情绪。
她迷茫地望着他,直到一记重重的惩罚,瞬间让她眼角迸出了水花。
呼吸压上来,侵占肆虐,让她想说也不
能再说。
以为一个多小时足够,中途宋泊峤还是打前台电话,让帮忙改签下一趟。
他低估了自己埋藏太久的能量,也不能不负责任地把她扔在这儿。
尽兴了两次,抱着人进浴室冲干净,还剩半个多小时航班起飞。他从VIP走,不着急,搂着她享受最后一段宁静温存。
唐苒无比贪恋地用手指描摹他腹肌:“宋泊峤,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点……猥琐么?
男人满不在乎地笑:“合法夫妻,哪里猥琐?
唐苒娇嗔着戳了一下:“太猴急了你。
宋泊峤捏住她指尖,警告:“再乱碰,我这趟也走不了了。
唐苒安分下来,低着头,温热呼吸落在她发间:“下次见面就元旦后了,会想我吗?
她心口猛一颤,轻轻咬了下唇,声很小:“嗯。
以前她觉得夫妻之间感情是累赘,喜欢上男人也许会变得不幸,可到底还是陷了进去。
是意外,却好像也是意料之中,就像她一开始就明白,没人能不被真诚打动。因此从认可他,接纳他,再慢慢地喜欢上他。
一段框在框架里死气沉沉的婚姻,变得有血有肉,能大大方方地谈感情,明目张胆地说想念,似乎也不是太坏的事。
至于以后会怎样,那太远了,还没到担忧的时候。
她向来也不是会让感情影响判断的人,就算日后被辜负,她相信也不会重蹈母亲覆辙。
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就不会让自己受伤。
也许她就是那个幸运儿,赌对了一辈子呢。
总要尝试后才知道。
“我也会想你。宋泊峤紧紧握着她,情话自然得顺手拈来,“每天都特别特别想你。
唐苒哼了一声:“想我还是想和我睡觉?
“都想。
“……他还真是坦坦荡荡。
直到机场工作人员打电话提醒登机,两人才穿好衣服下楼。
领他去检票的还是刚才门口那位,唐苒跟着送一程。虽然人家依旧客气礼貌,一脸训练有素的标准笑容,她却总觉得不自在。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
上廊桥之前,宋泊峤回头抱住她,紧紧地,和刚才一样,把所有力气全都给她。
“走了?
“嗯。唐苒音调浮得高高的,很轻,怕泄露出想哭的情绪。
“乖,照顾好自己。呼吸抵在她发心,又烫又沉,“有时间记得打电话。
唐苒点点头:“好。
她克制得很好,表面看着很冷静,只眼周一圈轻微的红晕,宋泊峤也不能确定是因为难过,还是刚刚在楼上被欺负得太狠。
这会儿她
笔挺板正地穿着制服,他便没再做什么,一个拥抱最多。然后摸摸她头,转身走向登机口。
工作人员把唐苒送回航站楼大厅,她赶紧打了辆车,回检察院。
二十分钟前江若若问她:【多久回?】
唐苒扭头看航站楼后面升空的客机,心内酸涩沉闷,直到它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黑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舒了口气,低下头敲字:【半小时到。】
江若若:【那你直接去法
院等我吧。】
唐苒:【行。】
最近江若若上庭,唐苒只要有空,都会去现场听。
案子都不复杂,陈检交给她练手练嘴皮子,唐苒也就熟悉下流程。
今天是一起故意伤害案,嫌疑人与被害人在餐馆发生争执,嫌疑人情绪失控,用酒瓶击打被害人头部,致二级轻伤。
唐苒先到,江若若还在路上,法
院她也熟,直接到刑事法庭外等。
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副银框眼镜,精英模样的高大男人。
唐苒看清那张脸,不自觉眯了眯眸。
对方似乎有点疑惑,到她身边时才恍然大悟,停下步子朝她点头:“是你啊。
唐苒勉强礼貌地勾了勾唇:“庄律师。
姜怡女儿的案子,当年就是庄博瀚负责,主审检察官和法官**勾结,但他作为经手律师,倒没被查出问题。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所有流程也合法合规。
庄博瀚官司打得好,在业内算个牛人,对于当年的案子,唐苒不能怪他什么,但心里总归别扭。
庄博瀚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当初跟在陈检身后,乖乖的,不怎么说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唯一出挑的大概就是长得漂亮。
庄博瀚作为男人,不免也多看几眼,因此稍作回忆才能想起来。
见她穿制服,庄博瀚勾唇笑了下:“这是干上公诉了?
“还没,过来旁听。她同样笑着回答,“庄律师今天也开庭?
庄博瀚下巴朝她身后扬了扬:“律所新人的案子,我也旁听。
哦,原来是冤家路窄。
庄博瀚亲自照顾的新人,应该不会是简单角色,江若若今天有场硬仗要打。
果然不出所料,从一开始就不顺利,对方是个死磕型,咬文嚼字胡搅蛮缠。
双方僵持间,审判长宣布暂停。
唐苒起身到外面走廊,给江若若递保温杯。
里面装的是冰水:“喏,降降火。
江若若仰头灌了一大口:“庄博瀚的手下是吧,怪不得像条狗,张嘴就咬人。
这年头胜率高的律师,不仅专业能力强,套路也深,庄博瀚就是只老狐狸狗。
在陈检
帮忙抗诉的法庭上唐苒早见识过了好在最后是陈检更胜一筹。
这会儿提庄博瀚纯属浪费时间唐苒没接着骂人正色道:“若若你坚持自己的观点就好这案子证据链完整案件事实清楚没大悬念他们最多争取轻判或者缓刑。那辩护人就是故意的他再提什么技术侦查审批不用
跟他讲那么多。”
“是我就是被他绕晕了。”江若若烦得不行“你听他举什么例子?简直就是一地痞流氓。”
“看你是个姑娘家呗。”唐苒替她正了正检徽“你脸皮厚点儿这种时候千万别慌脑子转快一些。对方敢举例子就是看轻你
“陈检也这么说过。”江若若把水杯还给她叹了口气。
唐苒瞥了眼走廊另一头庄博瀚应该也在那边给对方开小灶。压低嗓音:“我跟你说这辩护人脑子里没多少货别看他一张嘴叭叭的论专业不是你对手。”
江若若:“你怎么知道?”
“庄博瀚那儿打听的。”唐苒扬了扬下巴“所以你就当他是何卓那草包往死里摁。”
江若若终于被她逗笑了整个人状态轻松许多。
庭审继续唐苒回到观看席用手势给她比了个加油。
江若若信心大涨逐渐找到状态局势反转辩护人失去了原先的气焰始终在那几句话里打转。
一审判决和唐苒预计差不多因为被告认罪态度良好减至两年**。
回去路上江若若问她:“这狗律师到底什么来头?”
唐苒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顺便想念一下才分别不到一天的宋泊峤:“不知道啊。”
“不是问庄博瀚了?”
“我跟他没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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