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狗将军觊觎了》
“阿……阿泠?”
迟锦闻的目光凝滞了一瞬,将身上靠着的周宴推开,有些慌张地理了理锦袍:“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
沈泠冷眸看着他,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便往外走:“跟我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也是脑子抽了,竟然亲自找到这里来了。
落在她身上的探究视线密密麻麻,像是在好奇两人之间的关系。
沈泠只浅浅扫了一眼,最后回过头去,跟那戴着面纱的“姑娘”四目相对。
周宴靠在门框后,仅露出半个头来。
面纱覆面,眉眼轻挑,带着些许兴味,直直对上沈泠泛冷的视线。
有意思。
这是……把他当情敌了?
沈泠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将所有注意力放在迟锦闻身上,带着他穿过层层人群。
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事的时候。
迟锦闻的错,没必要牵连他人。
沈泠攥着他手腕的指节愈发用力,眉目冰冷。
迟锦闻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顶着快被捏碎手腕的痛楚,愣是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被沈泠带到一个空寂巷子里。
迟锦闻只感觉眼前一晃,后背便砸在了墙面上,沈泠伸手撑在后方,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
“阿泠?”
迟锦闻垂眸看着沈泠,轻车熟路地勾起一抹浅笑:“怎么了?”
“怎么了?”
沈泠轻笑一声,踮起脚凑近他。
她离他越来越近,再过片刻便能呼吸交融,唇瓣相触。
迟锦闻下意识地阖上眸,心上有些雀跃。
良久,冷清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迟锦闻,你在干什么?”
迟锦闻睁开眼,就见沈泠拿着一块玉佩怼在他面前。
玉佩后面,沈泠看着他通红的耳根,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很热吗?”
“不热。”
迟锦闻躲开沈泠的视线,赶忙将沈泠手上的玉佩接过。
“这玉佩不是你先前送我那一块吗?”
迟锦闻仔细打量着玉佩,凤眸里染上笑意,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我先前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阿泠是在何处寻来的?”
沈泠瞥了眼那块玉佩,声音淡淡:
“麟阙的药堂。”
迟锦闻正准备打结的手一顿。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大概猜到了沈泠今日来寻她是所为何事。
“阿泠……”
迟锦闻的心里泛着前所未有的恐慌,手上渐渐松了力道,在腰间挂了一半的玉佩缓缓往下滑落,被冰凉的指节接住。
“怎么,现在知道怎么了?”
沈泠慢条斯理地帮他把玉佩系好,垂首敛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说吧。”
“从头到尾,都告诉我。”
沈泠勾上他的腰带,把迟锦闻拉得与她更近了些,她抬眸看着他,清凌的双眸中泛着寒意:“若是你再撒谎骗我,你知道后果。”
迟锦闻低着头,眼尾微垂,弱弱地应了声:
“嗯。”
他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
从他派杀手去给王秋朝下绊子,再到和周宴去找沉鱼,连带着之后去药堂绑住祝霓后拿药,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巷子里鬼一般的寂静。
迟锦闻垂着眸,许久都不敢抬头看她。
良久,沈泠才平静地问了一句:“没了?”
“没了!关于祝霓的事真的只有这些了!”
迟锦闻做出了个发誓的手势,眼眶泛红,又做出一副委屈模样:“阿泠……不信我吗?”
沈泠蹙着眉瞧他,深怕他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食指压上他的唇瓣,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祝霓失踪的事,真的不是你干的?”
沈泠话音刚落,迟锦闻就猛地摇头:“不是我!”
“我知道你看重她,断不敢对她下手。”
迟锦闻像是极怕她误会,手忙脚乱地解释着:“当时我去拿毒前就吩咐了迟回,叫他过会儿就去把祝霓身上的绳索解开。可迟回到药堂时,祝霓就已经不见了。”
迟锦闻见沈泠依旧蹙着眉,有些颓丧道:
“阿泠若是还不信,我把迟回叫来,你当场问他可好?”
“不必。”
沈泠淡淡回他。
沈泠自始自终就相信迟锦闻。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知道祝霓对她的重要性,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她下手。
她只是生气。
生气这人瞒着她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还撒谎试图将她蒙在鼓里。
“我相信你了。”
沈泠话音刚落,迟锦闻便忽地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沈泠毫不怀疑,若是迟锦闻身后有根尾巴,现在定是高高竖起来的。
说不定还会像小狗一样,激动得疯狂摇尾巴,软软的耳朵也跟着竖起来。
“真的。”
沈泠唇角勾着浅笑:“这件事先不提。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派人去找秋朝哥的麻烦?”
迟锦闻像是瞬间泄了气,小声咕哝道:
“我又没有真的要他的命,只是给他找些事情,这样他就不能靠近你了……”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沈泠的手指再次压上他的唇,踮脚凑近他,视线相撞,让他逃无可逃:“还有上回君慕和冯竹醉的事,也一并告诉我。”
既然今日来问了,那便一同问清楚。
若真是误会,也好早日解决。
迟锦闻的手垂在身侧,骨节分明的长指紧攥着衣袖下摆。
要不要告诉阿泠?
若是阿泠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从此再也不理他怎么办?
但是……
迟锦闻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沉鱼说的话。
阿泠最讨厌别人欺瞒她。
若是阿泠已经知道了全貌,现在他还接着瞒她,那不是罪加一等?
到时他恐怕会真的永远失去她。
迟锦闻挣扎了片刻,最后轻叹一口气。
“好,我都告诉你。”
将他阴暗、疯狂的占有欲全都暴露在她的眼前。
到时候沈泠如何,他也就认命了。
反正他早就认定了她。
就算她拒绝,他这辈子也会一直缠在她身侧。
他就是个卑劣的人。
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的卑劣的人。
两柱香后
沈泠静静地听着迟锦闻诉说那些疯狂又阴暗的念头,还有心底不论如何强压都压不下去的占有欲。
就在迟锦闻忐忑之际,她只淡淡问了一句:“迟锦闻,你真的心悦我吗?”
“自然是真的!”
迟锦闻惊愕地瞪大双眼,颇为委屈地低声道:“我跟阿泠说了这么多次,只是阿泠从来不信我而已。”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信你么?”
“什么?”
迟锦闻愣住了。
阿泠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真像沉鱼所言,他们两个之间从最开始就有误会?
所以阿泠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有误会,所以每次都不信他?
沈泠见迟锦闻又低头,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明晃晃地对上他的凤眸:
“所以……为什么再对我说过心悦之后,还要跟旁的姑娘说?”
“你的心悦,就是能随口说出来勾搭姑娘的孟浪之言吗?”
-
事情还要从当年说起
当年迟锦闻跟沈泠表白后,沈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手上攥着那根凤凰花簪,辗转难眠。
明天要如何去跟他说呢?
若是直接告诉他,会不会太草率了?
他如此用心地剖明心意,那她也要给他准备一份惊喜才是。
第二日,沈泠天还未亮便起了身,乔装去到了武器阁。
武器阁阁主是个跟沈清臣年龄相近的年轻公子,手执折扇,翩翩俊逸,模样跟他身上的传言大不相符。
不像是传言中打遍东熙无敌手的鬼刹修罗,倒更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倜傥书生。
“林深,你好不容易亲自来一趟,竟是来找我要我的镇阁之宝的?”
阁主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果然是关系淡了……”
“别废话,当初签的协约里说了,我定时为你提供图纸,你便任我在阁中挑选一样武器。”
沈泠看着他,眉梢轻挑:“怎么,阁主想不认账了?”
“哪儿能啊,我武器阁还要仰仗着林深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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