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带我改嫁三次后》
原来裴则找她,真是为了说宁王之事。
祁云渺听罢裴则的话,突然之间所有的心思全都挪了过去。
宁王……他的眼睛没有表现出来得那般糟糕,这是何意?意思是,其实他如今的眼疾是装出来的?
“阿兄你是如何发现的?”祁云渺问裴则道。
裴则便与祁云渺细说了下自己今日在国子监前祭酒周庸府上之事。
身为周庸的关门弟子,裴则几乎每个月都会上老师的家门,或单纯讨论一些文章诗词,或是同别的师兄弟们在老师的家中碰头,聊些如今的朝政。
而身为前任的国子监祭酒,周庸桃李满天下,宁王自出生时便有眼疾所在,先帝也曾亲自将他交由周庸,由他来照顾宁王的学业。
是以,其实仔细算来,宁王也是周庸的弟子,是裴则的师兄。
只不过因其性情古怪,裴则基本都同其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但是今日,他恰好就在周庸的府上见到了宁王。
周庸本月月底,即将八十寿辰,宁王是亲自来同老师祝贺的,裴则进了周府,照旧同他没什么关系,除了行礼,别的几乎便没了。
但是同时与裴则上周家的,还有裴则的另一位师兄,如今的大理寺少卿,唐维。
唐维去岁尚在外面的州府为官,今年年初才被提拔回到京城,其间没少有老师周庸的帮助。
今年周庸寿诞,他便亲自送了一面足有七尺高的铜镜,是为夸赞周庸,人若明镜,明察秋毫。
明镜被擦得锃亮,于傍晚霞光正盛时送进了周府,宁王恰好便坐在院中,在明镜移过他的眼前时,裴则见到,他的眉心微蹙,脑袋有微微的偏移。
那是极其细微的一个动作,寻常人并不会发现,但是裴则发现了。
照宁王所言,他的眼疾到如今,基本已经是无可挽回,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他面对铜镜所照射出来的强光时下意识表现出来的反应,却并不像是个完全的盲人。
祁云渺听明白了裴则的话。
“阿兄,若是他的眼疾并非他自己说的那般严重,是否意味着他这期间骗过了很多人,又做了许多他人不知道的事情?”祁云渺问道。
“是。”裴则道,“他若眼疾并非如大家所以为的那般严重,却照旧以此来蒙骗众人,你们只需找出几件事情,往重了说,便是欺君,明白了吗?”
尤其如今陛下其实和宁王
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兄弟情谊,之所以在上位时杀光了所有的弟弟,只剩下了这一个,不过是因为他有眼疾,是半个残废,若是连他都杀,未免太没有人性了,绝对会被天下百姓所不耻,被百官所弹劾。
可若是这个弟弟的眼疾其实根本就是假的呢?
祁云渺瞬间觉得自己明白了。
她紧紧地抓住裴则的手腕,激动地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阿兄,谢谢你。”
她对着裴则看了半天,才终于吐出这么一句。
裴则轻扯了扯嘴角,能帮到祁云渺,他自然是高兴的,但他如今却是想笑,又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他还记得祁云渺刚上马车时同自己说过的话。
若是今日没有宁王的事情,祁云渺以为他是想同她说什么?她想叫他别说什么?
裴则在马车中沉默半晌,最后才同祁云渺道:“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不后悔,只要你觉得值得,就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
“阿兄……”
这话很像是阿娘曾经和她说过的,祁云渺如今听着裴则又一次在自己耳边说起,心底里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等滋味。
她只知道翻江倒海的情绪快要将她给淹没。
“多谢你。”
最后等到马车停在陵阳侯府门前时,祁云渺和裴则又道了一声谢,这才下去马车。
“嗯。”
裴则目送着祁云渺的身影像是自由的小鸟,一跃便离开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鸟儿,直到鸟儿消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才缓缓收回。
—
裴则给的消息,祁云渺根本等不及第二日,是夜回家便去找了自家的阿娘。
而她去主院里找阿娘,下人却道,沈若竹去了她的院子里找她。
祁云渺便又赶紧往自己的院子跑。
她不知道阿娘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她如今觉得,这世上再没有哪一件事情是比她的事情还要紧的。
她跑到自己的小院,见到阿娘就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她忙进屋去,关紧房门,道:“阿娘!”
“渺渺……”沈若竹见到祁云渺回来,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阿娘有事情要和你说。”
“我也有事情要和阿娘说!”祁云渺着急道。
“你?”沈若竹摇摇头,道,“不,你先听阿娘讲,好吗?阿娘的事情很重要。”
“阿娘可是我的事情也很重要!”祁云渺坚持道。
沈若竹便起了疑:“你要说的是何事?”
“宁王!”祁云渺道。
“这么巧?我也要说宁王之事。”沈若竹困惑道。
“阿娘可是我今夜知道的消息很重要是阿兄告诉我的!”
“我知道的消息也很重要是晏家父子告诉我的。”
“等等……”突然之间沈若竹问道“渺渺你发现了什么?”
祁云渺便环顾一圈自己的屋中确认屋中再没有任何可能叫自己的消息泄露才道:“宁王的眼疾有异!”
而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站在她对面的沈若竹也同她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祁云渺便和自家的阿娘面面相觑。
原来阿娘知道的也是这件事情。
“阿娘……”祁云渺整个人突然便开始轻轻地颤抖她去缩进到阿娘的怀里问道“那我们可以……可以扳倒他吗?我们会有机会吗?”
自从知道真相开始到如今祁云渺等了这一日已经太久太久了已经足足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她和阿娘的仇恨一路从钱塘蔓延到京城沿着川流不息的运河北上狂奔真的已经耽搁太久了。
“可以的!”沈若竹抱紧女儿与她紧紧相依在一起“这次一定可以的我们暂时先不要声张我们找准机会
“好。”
祁云渺全都听阿娘的。
她在阿娘的怀里用力地点着头仿佛已经可以见到宁王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
虽然祁云渺尚不曾和裴则把话说清楚也不曾解开什么心结但因为宁王眼疾的事情在这之后祁云渺心情开始日复一日地好转。
她的心情得到了回旋竟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开朗又明媚的小太阳。
越群瑶写信来喊她去王家训练她便去王家;晏酬已写信想请她帮忙看看射箭的情况她便抽空就去晏家教他一些射箭练箭的技巧。
还有宋家既然得知宋潇如今并不会经常回家那祁云渺便也不用再有什么过多的顾虑宋青语喊她去玩她便时常说走就走和宋青语一道去玩。
不知不觉祁云渺的生活在逐渐重新回到正轨但是同裴则却是有一段时日不曾联系了。
他不主动来找祁云渺而祁云渺似乎也是忘记了和阿兄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除了偶
尔过节记得喊人送一份礼物到相府别的她便再也没有多想过。
眼看着这一年马上便又要收了尾这是祁云渺时隔四年又一次要在上京城过年了。
侯府里人多过年的氛围很是充足都不必她特地准备些什么进入了十二月大家便自觉一日赛一日地热闹起来。
祁云
渺喜欢热闹。
在除夕前的最后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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