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带我改嫁三次后》
自从沈若竹从宁王府回来之后,祁云渺觉得,她和阿娘关于宁王的调查一事,便暂时进入了停滞期。
宁王见不到,宁王妃又是人人称颂的贤惠模样,除了通过宋家,再想办法多去接触宁王妃之外,祁云渺一时也不知道,她和阿娘该如何做才好。
眨眼间,她回到上京城已经快一个月了。
九月的上京城,秋高气爽,地上金菊丹桂陆续飘香,头顶枫叶红透,每日不必等到傍晚,层层叠叠的霞光便足以晕花人的眼睛。
越楼西的军队在九月的中旬离去。
九月中旬,皇帝终于在早朝时亲自下旨,任命越楼西为嫖姚校尉,带兵三千,前往北境驱逐犯境者。
对于这等旨意,朝堂上并无多少人反对,也并无多少人意外。
越楼西身为如今陵阳侯越群山膝下的独苗苗,自小跟着越群山在军营里长大,他长大之后要开始单独领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此番敌人的试探,尚且用不到越群山这样的人物出马,给年轻的少年们一些机会,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
事情正式经过了朝堂的布告,三日之后,越楼西便率领军队,
正式离开了上京城。
他离去的那日,祁云渺前去送他。
这是越楼西第一次带着属于自己的兵马,出发去往边境。
他临走前,越群山教导了他许多身为将帅的职责,沈若竹身为如今的陵阳侯夫人,自然也是为他将一切衣物用具全都收拾了妥当。
他们把能为他安排好的事情全都安排完了。
祁云渺便再没什么能为他帮忙的,在送越楼西出发的路上,她顺手从家里的花圃间摘了一朵红艳艳的牡丹,预祝他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越楼西看到祁云渺送的牡丹,啼笑皆非。
但他临走前,还是高高地举着祁云渺送的牡丹,骑在马背上,和她挥了好一会儿的手,这才带领着这批正式属于他的军队,离开京城。
送完越楼西之后,祁云渺独自坐着马车,回去陵阳侯府。
她回到陵阳侯府的第一日,暂时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回到陵阳侯府的第二日,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得劲;但是回到陵阳侯府的第三日,祁云渺有些想念越楼西了。
越楼西不在,没有人会在她出门的时候,恰巧跳出来问她要去哪里;没有人会再陪着她,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只为了寻找一
份可以送的出手的及笄礼物;她提着弓箭和长剑,下意识要往越楼西的院子去,但是去到了他的院门前,她才想起来,啊,越楼西暂时已经不在京城了。
祁云渺独自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捧着小脸怅然失神。
她开始想念越楼西了。
越楼西这才离去第三日,她竟就开始想念越楼西了。
这会是越楼西口中所说的男女之情吗?
这难道会是她其实喜欢越楼西的证据之一吗?
祁云渺后知后觉,捂着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而在她尚未想明白一切的时候,在越楼西离开京城的第三日,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上京城还在发生着一件大事——
这是越楼西离开京城的第三日。
下朝之后,越群山缓步盯着走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双眸意味深长。
终于,只听他轻咳了一声,招呼道:“裴相!”
裴荀转过头来,与越群山如出一辙的紫色官袍,叫俩人面对面站着,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充满滑稽。
越群山勾唇,天然比裴荀要强壮出一截的身材,叫他将面前之人的身形给死死地压迫住。
他似笑非笑道:“裴相下朝后可有事否?和本侯一道去喝一杯,如何?”
“……?”
裴荀觉得越群山有病。
自从越群山和沈若竹的婚事传回京城之后,整整三四个月,裴荀没少被人拿各种各样的眼神盯着看。
那些眼神,裴荀如何不知道是何意思,同情他的有,笑话他的也有,即便越群山迎娶沈若竹,是在他和沈若竹和离之后的第四年,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却仍旧固执地认为,他是被越群山夺了所好的可怜人。
好歹是他心理强大,心性坚韧,这才不曾被那些眼神所困扰。
如今,越群山回京已有月余,裴荀除了必要的公务之外,和他不曾再有任何的私联。
哦当然,和他的夫人,倒是有过联系。
不过那是必要的联系,裴荀并没有什么愧疚可言。
“抱歉,侯爷,没空。”裴荀惜字如金,和越群山说完话,转头便想走。
“那可惜了。”越群山老神在在道,“本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裴相说,裴相若不愿意听,那本侯便只能带着这回事情,去找小裴大人,事关柳家,想必小裴大人便是无论如何也愿意赏脸同本侯喝一杯酒,仔细听听本侯要讲的事情的。
”
裴荀刚转过去的身体突然又僵硬在原地。
他再度回过头来,看着越群山。
“侯爷想去哪里喝酒?”
“仙鹤楼!”
—
仙鹤楼是上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酒楼临水而建,二到三楼的雅间,只对权贵开放。
裴荀站在松鹤楼的雅间内,看着越群山在自己面前斟酒,脸色不悦。
适才他和越群山先后上了这松鹤楼的雅间,想必如今上京城内,流言又已经要传遍了。
“侯爷有关于柳家的何事,不妨直说,裴某还有公务在身,酒就不喝了。”他生硬道。
“裴相这便没意思了。”越群山狞笑道,“一开始不就说好了是要来喝酒的?裴相不想喝越某人的酒,却还写信上越某人的家门,告知越某人你与我夫人的旧事,实在很难叫越某不去多想,裴相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他嘴里没一句裴荀能听懂的话。
裴荀拧眉问道:“谁写信上你的家门了?”
“哦,不是裴相么?”
越群山自自己袖间掏出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信纸,摊开在裴荀的面前,一只手掌故意压在信纸上,道:“我还以为,能写出这种东西来离间我同我家夫人的,如今上京城中,唯有裴相呢。”
“……”
越群山今日讲话完全阴阳怪气。
裴荀简直懒得多看他一眼,伸手从他掌下拉过信纸便兀自看了起来。
随着他的目光一行一行从信纸上划过,裴荀脸上的神情,一寸一寸,慢慢也变得越发严肃起来。
终于,他拍下信纸,直视越群山道:“这信并非出自我之手笔!”
越群山冷睥着他。
裴荀便解释道:“字迹是很像我,但绝对不是我!我断不可能写这种东西来告诉你!”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越群山质问,“信是不知何人送到军中的,点名道姓要我拆了亲自看,不是裴相送的,还能是谁?”
“……”
裴荀没有再回答越群山的话。
是,他是有相当大的嫌疑,写信告诉越群山这等事情,从而离间他同沈若竹,但他就算是为了沈若竹考虑,也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当年沈若竹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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